轟!
老黃一掌印在公子漠胸膛。
骨頭斷裂聲響起。
公子漠一大口鮮血噴出,身子倒飛砸入牆面,身體鑲嵌其中形成個「大」字,四周飄落的霜花都染了一層血氣。
「冷麵彎刀,不過如此。」
老黃腳踏滿地寒霜,走到公子漠的面前。
此時這位江湖上人稱「冷麵彎刀」的大宗師公子漠,已是再起不能。
那身華貴的白色貂裘,已四分五裂,沾染了無數血色和灰塵。
他就這麼無力地嵌在牆裏,兩眼灰白,血不停地從嘴角滲出。
「呵呵……咳咳咳……」
公子漠似是迴光返照,竟嘿嘿笑了起來,
「能死在大魔頭黃擎手裏,我也不算丟人,想不到野路子也能修成正果,你還真是武學奇才。」
「嘿嘿……不過你畢竟是老了,靠你幾十年的內功修為還能多活幾年,以後呢?」
「你跟着秦贏,就會有不斷地麻煩,而他已經上了江湖必殺榜,以後會有很多高手來殺他,你一人又能抵擋多少個?」
死到臨頭,公子漠反而不怕了。
染血的臉龐顯得猙獰,似在看老黃的笑話。
「廢話真多!」
老黃冷哼一聲,抬手一掌打爆了他的頭。
腦漿混合着血沾滿他的手心,粘稠噁心。
老黃卻沒有急着清理,立在原地愁容深重。
「江湖必殺榜……九大派這些偽君子,這麼多年了還是沒變,還是這麼噁心。」
「必殺榜留着終歸是隱患,倘若殿下的名字被寫在上面,天底下的大宗師估計都會找過來……」
老黃喃喃低語,眼現可怖殺機。
這江湖必殺榜是九大派聯手設立,已有一百多年的歷史。
從設立至今,開榜三次。
其中一次開榜是號令江湖門派殺貪官。
第二次野心更大,竟號令江湖所有門派起兵對抗朝廷,不從的門派便寫入必殺榜,由九大派以及其他數百個門派聯手絞殺。
當時爆發過一場不小的戰役。
所有江湖門派,湊了三萬兵馬,直逼帝都而來,後被朝廷鎮壓,一路追殺。
以九大派為首的江湖門派,化整為零,散落各地,躲躲藏藏了十年之久,直到這件事淡去,他們才算躲過一劫。
倒不是朝廷大度放過這些反賊。
而是搜捕難度實在太大。
漢朝地廣人稀,這些江湖門派又大多泥腿兒出身,往那些森林山溝里一躲,數年不現身,任你朝廷兵馬再多也抓不住人。
這最後一次開榜。
則是江湖中人自己的事。
當時九大派開江湖必殺榜,寫上逍遙宮。
並將魔教的帽子扣在逍遙宮頭上。
於是便有了九大派圍攻魔教,江湖各路人馬圍追堵截,那一戰讓九大派掌門死了七個。
黃擎一戰成名。
也一戰而殞。
由此可見。
江湖必殺榜每開一次,都將引起腥風血雨。
而這次,九大派竟然將秦贏的名字寫了上去,這豈不是要號令天下所有武林人士都來殺他。
當然這江湖必殺榜之所以可以號令天下武林人士,除了有九大派牽頭,更重要的是他們共同的一個承諾。
誰殺了榜上之人,誰就可以當武林至尊。
九大派也會臣服腳下,任由差遣。
武林至尊在江湖中的地位,便如同皇帝。
這種誘惑無人可拒絕。
誰都想當皇帝。
雖然只是江湖上的皇帝,但能號令大.大小小數百個門派,也是極大的權力。
說白了,江湖必殺榜,只是九大派用來操縱江湖人的一種權力手段罷了。
必殺榜開過三次,至今也沒見誰當上了武林至尊,整個江湖如今還是九大派說了算。
……
「老黃!」
恰在這時。
秦贏扯着狐文遠的頭髮,將他拖行過來。
「打死了?」
瞟了一眼牆上的屍體,死狀悽慘。
「老夫無能,不能生擒他。」
老黃抱歉的道。
他一掌打在公子漠胸膛的時候,就已經要了他的命,最後一掌只是送他趕緊上路罷了。
大宗師對大宗師,除非一方認輸,否則只有生死。
「不礙事。」
秦贏露齒一笑,「這個混賬還活着就行。」
說完,一腳把狐文遠踢翻。
「啊!」
「別殺我,別殺我。」
「我都招了,求你別殺我。」
狐文遠倒地馬上又爬起來,頭都磕破了。
血從額頭流下,淌滿了整張臉。
他是嚇破膽了。
公子漠和燕子青那可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高手,二人聯手居然身死當場。
這也讓狐文遠瞬間就看清,今天準是沒人能救他了,此時不求饒,那可就真完了。
秦贏嘴角上揚,冷笑:「我什麼都沒問,你招什麼?」
「我知道你想對門閥下手,我有情報,我有證據。」
狐文遠為了活命,已經顧不了別的,爬到秦贏腿邊死死抱住,不停地說道:「賬本……李二河有一本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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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贏踹開他,眯着眼問:「你們說的『那個』就是賬本?」
「是是是……」
狐文遠磕頭如搗蒜。
「賬本記錄的是什麼?」
秦贏大聲質問。
能讓狐家派人來劫獄,這賬本估計事不小。
「生……生意……」狐文遠支支吾吾,不敢看秦贏的眼睛。
「什麼生意!」秦贏怒目而視。
「盜賣孩子……女人……這些生意。」
狐文遠嚇得渾身哆嗦,趴在地上。
「我沒有參與,我沒有份兒啊。」
「狐家做這些事,不關我的事啊。」
狐文遠嚇得都快哭出來了。
盜賣孩童女人,這在漢朝是誅滅九族的重罪,哪怕是提起都有可能受罰。
「你說什麼!」
秦贏腦海轟的一聲,眼睛紅了。
這一句話,直接觸動了秦贏的底線。
「我說的都是真的!求求殿下饒命,我真的沒有參與啊。」
狐文遠嚇得失禁,高聲尖叫。
「詳細說給我聽!」
秦贏咬牙切齒,眼睛紅得嚇人,這一刻只覺胸內五臟六腑都沸騰了起來,這怒火無處釋放,幾乎要炸開。
「你要是真沒參與,我可以留你一命,要是敢騙我,油炸了你!」
狐文遠身子篩糠似地狂顫,哆哆嗦嗦半天,才敢開口:「狐家暗地裏把一些孩童抓走,灌特製的湯藥,使他們忘記過往,然後秘密訓練。」
「這些人,會賣到別的地方去,有一部分也會留下自己用。」
「至於女人,只抓十二到三十歲的,也是賣了,只有少部分會留下細心培養。」
聽着這些話。
秦贏緊繃着臉,豎起的眉毛下一雙被怒火灼紅的眼睛射出兩道寒光,他氣的發抖,連嘴角都不受控制地抽搐。
藏在袖子下的手已悄然握緊,太過用力而導致指甲刺入血肉,那鑽心劇痛卻也無法將他思緒平復。
半晌。
他抬起來,狠狠將狐文遠的腦袋踩到地上,字字殺意,「賬本在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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