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喂~」
狐文遠不僅沒有將秦贏的警告放在心上,反而做出一副更扭捏的姿態,故作挑釁。
「九皇子,您的威風真是大了去了。」
「狐大將軍見着我,他還得叫我一聲乳爹呢,你好歹也是皇子,有點皇族的風範吧。」
秦贏嘴角一抽,反嗆道:「狐平雲願意叫你什麼,關我屁事。」
「我聽過有乳娘,還沒聽過乳爹的,來來來,你讓我見識一下,什麼叫做乳爹。」
「你這死人妖是什麼官職,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還不滾蛋!」
狐文遠抬頭,看着秦贏怒火的樣子,反而不屑一笑,淡淡的道:「我無官無職,只是狐家一個管事而已。」
「來人,把這死人妖扔出去。」
秦贏話音落下。
兩名鐵浮屠上前去,一人叉着一條手臂,直接把他提了起來,拖着往門外走。
「放肆,放肆!」
「你們竟敢對我動粗,我可是大將軍乳公。」
「啊,放手啊,住手啊,秦贏……我是來講道理的。」
眼看着就要被扔出去。
狐文遠終於急了,一改之前的扭捏陰柔,大聲嚎叫,「都說九皇子講道理,怎麼今天就不講了?我大老遠來,就是與你講道理的,你聽我說完,再決定殺不殺李二河。」
聽到這話。
秦贏眼睛一眯,說道:「放開他。」
講道理?
說實話,他自穿越過來,還從沒碰到過講道理的人。
倒是真想看看,狐文遠怎麼個講道理。
「只要你言之有理,我就放人。」
「如果是胡說八道,今天你就跟李二河作伴。」
秦贏冷漠的語氣,讓人不寒而慄。
話音落罷,眾人震怖。
如今鐵浮屠將這裏層層包圍起來,要殺誰還真是秦贏一句話的事。
——而且,他誰都敢殺。
縱使狐文遠來頭不小,一個不慎恐怕也得人頭落地。
狐文遠一絲冷汗從鬢角滑落,秦贏的氣勢,遠超他的想像。
就憑自己是狐平雲大將軍乳公,以及狐家管事這雙重身份,哪怕是在朝里,也能博得三分面子,七分敬意。
可秦贏似乎一點都不把門閥放在眼裏。
好你個膽大包天的皇子。
連門閥都不敬。
這大漢的半壁江山,都是門閥在把持。
你還能翻了天?
想到這裏,狐文遠氣勢又足了,沉穩的道:「九殿下,你要殺李二河,總得有個罪名吧?不清不楚,難以服眾!」
秦贏眼神閃爍,「我已列出他的三條罪證。」
狐文遠深沉一笑,「敢問是哪三條?」
秦贏耐着性子,陪他玩下去。
「第一,監守自盜。」
「第二,倒賣官糧。」
「第三,抽神仙煙。」
聞言,狐文遠臉上笑容更加深邃,似胸有成竹,他接着道:「第一條罪證,監守自盜可有證據?」
「第二條罪證,有誰看到李二河去開了糧倉大門,有誰看到他倒賣官糧,又有誰看到他賣給了何人?」
「至於第三條罪證,那更是無稽之談,大漢律法嚴苛,但從未規定過官員不許抽神仙煙,不光當官的抽,民間百姓也抽,難道九皇子也要把全部老百姓抓起來斬首?」
狐文遠一番歪曲事實的辯解,引得眾人一片譁然,議論四起。
這證據確鑿他都可以歪解爭辯?
秦贏面色陰沉下來,他算是明白了,這狐文遠不是來講道理的,他是來講歪理的。
「你想要證人是吧,好,帶上來。」
隨着秦贏聲音響起。
關月嬋從內堂帶出來兩個女子。
「這是李二河的夫人與小妾,她們證實,李二河確實倒賣官糧,換成銀兩以購神仙煙。」
看到這兩位。
李二河的眼睛瞬間紅了,咬牙切齒。
他被秦贏暴打昏迷的時候,就是這兩個枕邊人出賣了他。
狐文遠看了她們一眼,問道:「夫人,你這是大義滅親,檢舉了你的夫君?」
夫人有些不敢抬頭,但看到秦贏在身邊,她也就不怕了,點點頭道:「我夫君所做的那些事都是真的,我和妹妹可以作證。」
九皇子說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之前已經說過一次證詞,現在又說一次也不怕。
人證到場,狐文遠卻一點不慌。
「既然殿下傳人證,那我也有一個人證。」
狐文遠嘿嘿一笑,喝道:「帶上來。」
在眾人疑惑的目光中。
一個看似老實巴交的中年莊稼漢走了上來。
他一來,便對着夫人和小妾露齒一笑,曖昧的說道:「翠兒,喜兒,我可想死你們了,想的整夜睡不着啊。」
翠兒便是李二河夫人的小名。
喜兒是小妾。
這莊稼漢似乎與她們有非比尋常的關係。
可二人見他,卻是一臉詫異。
「你是什麼人?竟敢壞我們的名節。」
翠夫人尖叫,「我從未見過你,也不認識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喜兒也叫嚷着,「哪兒來的糙漢,休得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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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女人家的小名,那是只有親家人和夫君才能叫的。
剛才這漢子不僅叫了,而且言語之中曖昧無比,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們有一腿。
這要是傳出去,以後還怎麼見人啊。
「周來福,把你們之間的關係說出來吧。」
狐文遠古怪一笑。
下一刻。
那莊稼漢便開口了,「各位,我與翠兒喜兒真心相愛,暗地裏尋歡作樂已有千百回了,但苦於她們是有夫之婦,不能在一起。」
「於是,我便唆使她們誣賴李二河,好讓九皇子斬了他,如此一來,便再也無人可以阻擋我們在一起。」
「可事後我卻輾轉難眠,良心遭受譴責,實難忍受,我周來福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一人做事一人當,既然今天說出來了,那就不怕死。」
「九皇子,你要斬就斬我吧,李二河是無辜的。」
他正氣凜然,一臉的視死如歸。
這話一出。
在場眾人全都沸騰了。
就連關月嬋和秦贏都驚呆了。
還有這層關係?
「你們……這,這是……」
李二河也一臉驚詫。
通……通姦?
我夫人和小妾,給我種了一片草原?
不可能吧?
自她們過門,一直都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就算想偷人,也沒有機會啊。
這時,狐文遠趁機靠近李二河,用膝蓋輕輕碰了一下他後背,並投去一個深意的眼神。
李二河是聰明人,當即明白了過來。
下一刻,他兩眼血紅猙獰着臉色大吼,
「兩個賤人,我供你們吃穿,給你們錦衣玉食,從未做過半點對不起你們的事,好啊,竟敢在外面偷漢子!」
「還串通姦夫來害我,做假供想斬我的頭,天吶,天理何在啊!」
李二河哭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頓時引起了不少人同情心。
難道真是這樣?被戴綠帽也就罷了,家中夫人竟然還串通姦夫,想要謀害丈夫。
這也太慘了。
「我沒有!」
翠夫人都嚇懵了,反應過來,她聲嘶力竭的大叫,「我沒有,我沒有做過啊,我是清白的!我根本不認識他。」
喜兒也滿臉惶恐,流淚哭訴,「冤枉啊,我也沒有做過啊,自從嫁入李家,我安分守己恪守婦道,從未做過這些事。」
對女人而言,壞其名節就是滅其性命啊。
「九皇子,你也看到聽到了,你的證人並不可以信。」
狐文遠趁機大喝,「這兩個蕩婦,不守婦道可恥,做假證詞害丈夫可恨。」
「李二河根本無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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