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
宴席早已結束。
按秦贏的吩咐,這些工匠都安置在宮中。
有專門生活與活動的區域。
反正皇宮有幾千間屋子,根本不愁。
秦贏安排了許多的侍衛,宮女太監伺候他們,雖然這些工匠身上沒有實權,但都有相當高的待遇。
識人才重人才,這句話秦贏不是為了說出來好聽,他是真的很重視這群為國鑄劍的人。
離天亮還有兩個時辰。
小閣樓里突然走出來一人。
他行跡詭異,多次探頭探腦。
似在確定有沒有別人。
若秦贏在場,必然能認得出他。
此人名叫張顧誠,是跟着蔡大師同一批被召進火器研發所的工匠。
「喂,快出來吧。」
「應該沒有暗哨。」
張顧誠賊頭賊腦地往後邊招呼了一聲。
緊接着便有第二個人冒出頭來。
「我看這樣不好吧?」
那人聲音有些顫抖,似乎非常害怕。
他扯着對方的衣袖,勸道:「這……要不就算了,咱們在這裏不愁吃不愁穿,幹啥還要當賣國賊。」
此人也是有名的工匠。
李二順。
這些都是蔡大師多年的至交好友。
火器研發所大部分工匠,都是蔡大師挑選出來的,其中有不少是他的朋友和門徒。
「你說怎這麼難聽。」
張顧誠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什麼叫賣國賊,聽說過人往高走水往低處流嗎?」
李二順是個老實巴交的黑臉漢子,被他這麼一罵,頓時縮了縮脖子,但還是爭辯道:
「咱們現在的處境不好嗎?小閣樓住着,宮女太監伺候着,每月還有金條拿,就連兒孫後代的生計都安排好了。」
「陛下對咱們夠好了,又沒地方對不起咱們,何必非要把圖紙泄露給外人。」
「我可是聽說…那個大先生…他……他來路不正的,陛下已差人去搜他了。」
看來他們並不知道大先生真正的來歷,也不知道如今漢朝的真正局勢。
想來也是,這些工匠每日埋頭苦幹,兩耳不聞窗外事,又能知道些什麼呢。
「哎,你就別管對方的來路了,只要他給得起價錢,咱們就賣給他。」
「你忘了,他給咱們整整十根金條,陛下才給多少?每月一根。」
「況且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有什麼好怕的,俗話說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你連賺錢的膽氣都沒有,活該你窩囊一輩子,一句話,到底跟不跟我干。」
張顧誠已鐵了心,他說完話,便悄悄摸出了衣袖下的利刃,打算行兇。
李二順知道他的計劃,要是這傢伙不跟自己同一條船,那就只能一刀殺了他。
雖然過後自己也不能待在皇宮了。
但,總好過被人檢舉揭發啊。
反正他荷包早就鼓起了。
天下之大何處去不得?
有錢到哪兒都是爺。
「這…我…」
李二順糾結萬分。
他不像張顧誠那樣嗜錢如命,心裏對秦贏還是非常感激的,畢竟沒有陛下的話,他也就是個臭打鐵的。
打鐵打一輩子,恐怕都攢不下一根金條。
「我…好吧!」
「反正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幹了!」
李二順牙關一咬。
「走,咱們快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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