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蘇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本就是粗糙漢子的他笑起來十分嚇人。
「我這顆腦袋還不打算搬家。」
古蘇丹那柄猶如牛角一般的彎刀抬起,月光下閃爍着寒芒,直逼黑衣人。
「我看你這顆頭也不錯,當夜壺正好。」
黑衣人冷冰冰的眼神閃過一絲嘲諷,黑色面罩下緩緩透出兩個字:「蠻子!」
「放箭。」
隨着一聲令下。
周圍早就蓄勢待發的強弩破空而出。
古蘇丹早有準備。
只見他身形一動,身上的羊毛大衣衫便被脫了下來,緊接着揮舞而起,掀動狂風。
那些如雨般的弩箭瞬間被打得四處亂飛,沒有一根能近得他身。
「來而不往非禮也。」
「送給你們!」
古蘇丹冷笑一聲。
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石子。
他那覆蓋着鋼鐵肌肉一般的手臂揮舞起來,竟是猶如投石車一般。
石子在他手中快速飛出。
砰砰砰…
樹幹上的人紛紛被擊中,下一刻便如下餃子似的,全都掉了下來,再起不能。
「投石?」
「小孩子的把戲。」
黑衣人冷冷一笑,面罩遮掩着看不見表情,聽語氣也不難判斷,他定是極為瞧不起古蘇丹這手藝。
投石?
小孩子也會。
可下一刻。
他便笑不出來了。
因為那些被石子擊落的部下,不但沒有站起來,反而連一絲呻吟聲都沒有。
要知道,就算投石技很小兒科,砸在人臉上那也是很疼的。
古蘇丹把玩着一枚鵝卵石,嘿嘿笑道:「百般武藝,此為投技。」
「小孩子的把戲用得好,殺人也很簡單。」
黑衣人目光落在自己最近的一名部下臉上,那人已死了,橢圓的鵝卵石釘入了他的腦袋。
擊碎額頭,直達腦髓。
這種程度的投石技,已不算小兒科。
倘若給他換成暗器,豈不是要將整個腦袋都擊穿?
「小時候沒東西玩,只能玩石子。」
「玩着玩着,有一天我發現,這石子打起羊來,竟然威力竟比飛鏢還大。」
「你們這幫人,還不如羊。」
古蘇丹手捏着鵝卵石,露出冷森森的殺意。
草原的人不屑用暗器。
但古蘇丹認為,這是一種錯誤的想法。
世間武功千奇百怪,沒有高下之分。
只有用的人不同。
君子用暗器依然是君子。
小人用明槍仍舊是小人。
於他而言,能殺人的玩意兒就是好東西。
石子這種武器最適合他。
隨處可見,抓起就用。
不像飛鏢,不光要鍛造,殺完人還要回收。
想想一代梟雄殺完了人,還要屁顛顛地去回收飛鏢,那場面怎麼看都違和。
石子就簡單多了。
一枚隨處可見的石子就能殺一個人。
沒有比這更好的東西了。
「取巧罷了。」
黑衣人語氣變了。
不再如之前那樣輕佻嘲諷。
「倒是小看了你這蠻子。」
「不,該叫你古蘇丹。」
黑衣人緩緩摘下面罩。
「你既然是強者,那就配死在我劍下。」
「好好看清楚,是我青蛇郎君殺了你。」
月光撒在那人臉上。
很白!
不是月光的雪白,而是死人的慘白。
那張臉很年輕,看起來甚至有些稚嫩。
但,他耳鬢斑白,分明是老人才有,且左邊臉上還紋着一條青蛇。
稚嫩慘白的臉,老人的發色,青色的蛇。
說不出的詭異。
喜歡開局一首詩,震驚滿朝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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