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認為,殿下這次的決斷錯了。」
「不該派他們四人去。」
「應該派狐平雲大將軍去。」
「他領兵打仗多年,經驗自然是豐富,必然能有更好的攻城措舉,而且狼騎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不可能讓珈剛活着回草原。」
他這一番看似極為慷慨激昂的陳述。
卻是讓眾人都暗自捏了一把冷汗。
不少人心裏直呼,你真是活夠了啊。
說殿下做錯了也就罷了。
也許他大度,不跟你計較。
但你偏偏提什麼大將軍狐平雲。
要知道,那四人可都是殿下的心腹。
你非說他們不如大將軍?
這不光是指責殿下做錯事,更是一巴掌抽他臉上了,而且還很可能讓殿下認為,你跟狐平雲有一腿。
就連狐平雲都愣住。
怎麼說好好的,扯我身上了?
「你說,我錯了?」
秦贏眼中的寒意,已經毫不掩飾。
「不錯,這件事就是殿下做錯了。」
「我這是代老師,糾正殿下。」
宗劍大聲震喝着。
秦贏忽然笑了。
他緩緩抓起案台上的傳國玉璽。
「愛卿,我給你看個寶貝。」
話罷。
秦贏手臂掄圓了,傳國玉璽直接砸了出去。
砰!
傳國玉璽不偏不倚,正中宗劍的腦袋。
啪的一聲,他連烏紗帽都飛了出去。
頭破血流,翻倒在地。
這一下看得眾人為之一震,仿佛自己的額頭都開始疼了……太慘了啊。
傳國玉璽可是用最好的玉石雕刻而成,硬如鐵塊,否則也不可能傳了六百多年。
這麼重的東西砸在腦門上,那可真是要了宗劍半條命啊。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指責我?」
秦贏怒從心起,大罵道:「你的老師李長庚是諫臣,他可以指着我鼻子罵,但你算什麼?」
「你不過是個刑部尚書,你有什麼資格來糾正我,要是看不清自己位置,我就幫你看清一點。」
「李長庚不會教門生,我就親自替他教。」
秦贏的咆哮聲迴蕩在金鑾殿,不少大臣遍體發冷,不敢說話。
太子爺是真的怒了。
這也都是那宗劍自找的。
你說你一個刑部尚書,你管好刑法就夠了。
非要學李長庚過過嘴癮?
你也不看看你的身份,這是你該做的嗎?
說的難聽一點,這叫越俎代庖。
朝中最忌諱這個。
最要命的是,每句話都踩雷啊。
專門挑太子爺不喜歡聽的說,還越說越起勁兒,這不打你打誰?真是活該。
「來人!」
「抬下去,送太醫院。」
秦贏罵了一通,氣順不少。
禁衛軍進來,很快就把頭破血流的宗劍抬了下去,地上的血漬也清理乾淨。
「諸位,是不是覺得我有失儀態?」
「你們是不是也覺得,炮轟劍門關,毀了老祖宗留下的基業,這是不對?」
秦贏冷冷質問。
眾人一言不發。
「如果我告訴你們,對方也有大炮呢?」
秦贏說罷,便拿出了畫着紅夷大炮的圖紙。
「如果不下令炮轟劍門關,而是用人去攻城,你們想像得到會有多慘烈嗎?」
「難道說我大漢的銳士,他們的性命還不如劍門關區區的城樓?」
「城樓毀了,可以重建,人要是死了,你能讓他們活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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