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呼~」
「族長百步穿楊,例無虛發!」
「不愧是草原第一神射手!」
木爾多三箭射下馮墨亭,引得赤狐部一干人等極盡吹捧,恨不得立個牌子供奉起來。
木爾多騎着高頭大馬,笑容殘忍地俯視着地上的馮墨亭。
「呦,還沒死呢?」
「身中三箭吭也不吭,一介文人還真有傲骨,好,很好,你可千萬別死太快了。」
「我赤狐部酷刑多的很,專門為你這種硬骨頭準備的,嘿嘿,你說…我若將你身上的皮完整剝下來,送去朝廷。」
「那秦贏看到了是什麼表情?」
木爾多眼裏有癲狂的光芒。
他的臉上儘是大仇得報的暢快感。
「呵…呵呵……哈哈哈……」
馮墨亭強撐着站起來,咧着吐血的嘴在大笑。
他的胸口,腹部,手掌中箭,血染紅了周圍凍結的青草,每次呼吸都有血液上涌。
「殺我一人,滅你一族!」
「你說,雄主古蘇丹會是什麼表情?」
「草原十二部都無意造反,而你赤狐部開了頭,想想朝廷會怎樣血腥鎮壓。」
「哈哈…木爾多,你闖的禍可比你那死鬼兒子要大得多了,你註定是草原的罪人!」
馮墨亭絲毫不懼。
「朝廷的狗!」
木爾多嘴上說不過,內心發了狠。
「來人!」
「把他綁在馬後面,拖回去!」
幾人正要上前。
馮墨亭忽然暴怒:「住手!」
「我乃聖人門徒,天子授官。」
「聖人云:天地君親師。」
「此為我一生所敬也,他們可殺我。」
「而你,不配!我豈能死在你,區區一個草原蠻子的手裏,要死,也是我自己來!」
話音剛落。
馮墨亭拔出插在手掌上的箭,鮮血淋漓。
他卻像沒感覺到痛似的,臉色儘是冷峻。
面朝劍門關的方向。
馮墨亭重重跪下,箭抵着喉嚨。
「臣,有負皇恩。」
「以死謝罪!」
馮墨亭大吼着,氣勢悲壯。
赤狐部的一干人等忍不住動容。
草原人敬佩勇士。
馮墨亭不光能射殺他們兩人,還有如此忠誠與傲骨,實在令人欽佩,只可惜他是朝廷的人。
雖然是敵人,但值得尊重。
勇士不該像羊一樣被人宰殺。
「動手啊!你們在看什麼?」
木爾多見手下居然都不動,頓時暴跳如雷。
「一群廢物!」
「你們不動手,我自己來!」
木爾多已經氣血沖頭,心裏只有憎恨,哪兒管什麼草原的傳統,他抽出彎刀,便要砍斷他雙手。
「族長!」
「族長您快看!」
這時,他身後一名漢子尖叫起來。
木爾多不耐煩轉過頭,怒道:「看什麼?」
「那邊…」
「好像…好像有騎兵衝過來了。」
木爾多大驚,連忙眯着眼看去。
果然——遠處的地平線上,有一騎如黑點。
他正快速朝這邊衝過來。
很快地。
眾人便聽到一聲猶如驚雷的震叱。
「馮大人莫慌,韓宣來也!」
人未到,聲先到。
這怒吼聲震懾力驚人,居然連赤狐部戰馬都為之慌亂,幾乎要撒腿就跑。
多虧眾人扯住韁繩,這才控制住。
「韓宣…」
「武狀元韓宣!」
「韓大人!」
馮墨亭的眼神死灰復燃,他猛然抬頭,果真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二人同為科舉狀元,一文一武,私下裏也是常有見面交流的,感情談不上生死之交,但也是同朝為官,出身相似,自然是比一般人要好許多。
喜歡開局一首詩,震驚滿朝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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