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內陷入了寂靜。
除了趙長澤在低吼,幾乎無人說話。
老黃也愣了幾秒。
殿下這是說…要娶了納蘭錦?
並且就在今晚!
老黃看向納蘭錦。
對方俏臉微紅,竟是沒有反駁。
「是!」
老黃點了點頭,恭敬道:「祝賀殿下喜得良人,也祝賀納蘭姑娘。」
他並不會對秦贏的做法有什麼指責。
於他而言,只要殿下開心,一切就有價值。
況且這納蘭錦雖說身材嬌小了一些,但確實長得不錯,家世也顯赫。
不至於配不上殿下。
「今晚便舉行慶功宴。」
秦贏豪氣大笑。
很快地。
秦贏今晚要迎娶納蘭錦的事傳遍了軍營。
此事為人津津樂道。
「你們聽說了嗎?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
「沒想到納蘭錦運氣這麼好,能被殿下看中,她可真是享福了。」
「殿下會不會是出於政治聯姻的考慮,才選擇拿下納蘭錦?我聽說趙國皇室並無公主,想聯姻,也只能找大臣之女。」
「嗯…納蘭錦是納蘭雄圖的親生女兒,納蘭雄圖而今是趙國第一權臣,與他女兒聯姻,也是可行之策。」
「殿下真是深謀遠慮,把妹夫扶持成了趙王,現在又娶了最大權臣的女兒,趙國已徹底被掌控。」
炮兵營中。
眾多鐵浮屠聚在一塊談論着此事。
無一人不讚嘆。
田戰帶着人,擦拭剛拆解的炮體零件。
這是炮兵的必修之課。
保養武器。
這也是他們非常難得的閒暇時間,能坐在一塊談論除了打仗和訓練之外的事。
「我可真是羨慕殿下,身邊美女成群。」
一名鐵浮屠嘿嘿笑着,滿臉羨慕。
漢朝奉行一夫一妻多妾制。
雖然只能娶一位正妻,但理論上可以納很多小妾,只要養得起,納一千個一萬個都行。
「你要是有殿下的本事,你也能娶到。」
田戰笑着打趣了一聲。
「得了吧,殿下那可是人中之龍,千古罕見,普天之下誰能與之比肩?」
「對,殿下無論是文采還是韜略,都遠超常人,遇上殿下之前,咱們過得多憋屈啊,誰能想到會有今天?」
「對對對,就是這個道理。」
漸漸地,他們的談論從秦贏的風流倜儻,變成了各種讚美秦贏。
當然這也不是拍馬屁。
正如他們所言。
遇上秦贏之前,他們大多只是普通人,不出意外的話,會平凡的過完一生,甚至也許這都做不到。
大多數當兵的人,都活不到老年。
在青壯時期就死在了戰場上。
遇見秦贏後,他們接觸到了從未想像過的東西,無論是組建鐵浮屠,還是操縱火器。
這些,簡直難以令人置信。
正因為有了秦贏,才有他們的戰無不勝。
於鐵浮屠而言,秦贏猶如真神。
那是一種近乎於信仰的存在。
砰…
正在這時。
放在門外遮光用的木板忽然被推開。
趙長恭神情猙獰站在外邊。
他用一根長矛撐着身體,空蕩蕩的左腿有些淒涼。
「你們…說什麼!」
趙長恭眼睛睜大到極限,一根根血絲像是要爆開,他撕心裂肺大吼:
「你們說…你們剛才說什麼?」
「秦贏要娶誰?」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眾人手裏的活都停了下來。
田戰抬眸看去,從趙長恭的聲音中,聽出了他的來者不善,輕輕放下手裏炮筒,本想去抓自己的巨劍。
但轉念一想,這傢伙畢竟是殿下的妹夫。
於是田戰便空着手站了起來,眼睛微眯,露出一副危險的表情,道:「殿下今夜要娶納蘭錦,你不知道?」
「這是她的榮耀!」
「你可知道,在大漢有多少女人夢想着嫁給殿下,我老田若是女人,勢必也要爭一爭。」
他這話帶着些許開玩笑的味道。
但在場之人卻無人發笑。
他們的眼神緊盯着趙長恭,眼裏蘊藏寒芒。
趙長恭手裏握着武器,並以那種語氣質問,這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看得出,他是來找茬的。
雖然不知道這個殘廢為何敢如此,但鐵浮屠可不是好惹的,你就算是殿下的妹夫,殺不得難道還打不得?
眼看着鐵浮屠都站了起來。
趙長恭臉色驟變,頓時氣消了大半。
一股寒氣從後背直衝天靈蓋。
能進鐵浮屠的人,體格都是萬里挑一。
不光要高大,還要足夠敦厚。
不穿鐵甲都已經像一堵牆,更何況此時剛下戰場,鐵甲上散發着寒意與殺氣。
試想一下。
被這麼一大群人形凶獸注視着,即便是心境再強大的人,也會感覺到毛骨悚然。
「你們想幹什麼?」
趙長恭臉上忍不住流下冷汗。
田戰頓覺可笑,道:「你闖入我的營帳,還問我想幹什麼?」
「你可知道,炮兵營帳未經傳報,擅自闖入者,可格殺勿論,我便是殺了你,殿下也不會讓我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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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贏為防止火器泄露,規定閒雜人等不得入內,田戰他們是炮兵營,日常的維護保養工作也是他們進行。
「我…我可是金瑤公主的丈夫…」
趙長恭支支吾吾說着。
田戰冷笑,「你私闖營帳本就該死,我就算砍了你的頭,殿下如要怪罪,大不了吃一頓鞭子。」
聽到這話。
趙長恭心裏更沒底氣了。
田戰話里話外的意思很明顯。
殺了你,我最多挨抽一頓。
我這鞭子也就疼一時,好了照樣能活蹦亂跳,而你就等着墳頭長草吧。
「我…我只是一時激動。」
「我並未有強闖的意思,我這就走。」
趙長恭說完,連忙轉身離開。
那撐着身體一步一跳的樣子,有些狼狽。
眾人皆是鄙夷。
「指揮使大人。」
「這小子剛才是不是對殿下不滿?」
「他好像跟納蘭錦關係親密,知道殿下要娶納蘭錦,他莫不是想破壞?」
「真是給他臉了,咱們要不要教訓他。」
幾名鐵浮屠湊過來低聲說道。
誰都看得出,趙長恭剛才這麼激動,就是在門外聽到了他們的談話。
他們可還記得。
一天前他還和納蘭錦抱在一塊。
田戰略作沉默,而後道:「咱們不要生事。」
「這小子怎麼說也是金瑤公主的丈夫,打了他沒什麼好處,殿下不看他的面子,還不看公主面子嗎?」
「但是這件事,我會親自去稟報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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