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大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進了詔獄,就是小鬼。」
秦贏似笑非笑的道。
蕭宗澤聞言,不屑的道:「我沒聽過。」
「管你這裏是詔獄還是天牢,我告訴你!」
「我不是你能惹的起的小鬼,我是大佛。」
「秦贏,你真是不知所謂,動一些三品官也便罷了,竟然動我。」
「你就不怕明天,我出去了,就把你這監察院拆了!」
蕭宗澤很自信,雙目睥睨一切。
他有這個自信,也有資格傲慢。
他可是蕭宗桓的親弟弟。
蕭氏門閥二把手。
中書省右丞相。
當朝一品大員。
這諸多的身份加在一塊,嚇都能嚇死人。
可今夜他碰到的,卻不能算普通人。
而是閻羅王。
進了詔獄就是小鬼。
在這裏,沒有大佛。
只有被閻羅王鎮壓的小鬼。
「看來蕭大人學不會乖。」
秦贏冷冷一笑,「把他衣服扒了!」
話音落下。
不等蕭宗澤說話,旁邊的監察使已上前去。
粗暴將他按住,三下五除二扒光了上衣。
寒冬臘月,北風呼嘯。
沒了禦寒之物,可想而知會多悽慘。
秦贏道:「來人,給蕭大人松松筋骨。」
一聲令下。
門外便有人提着一根鐵製殺威棒進來。
蕭宗澤定睛一看,渾身發涼。
「你…你敢!」
「私自對我用刑,這罪名你能承擔得起嗎?」
「秦贏,你竟敢無法無天!」
蕭宗澤嘶聲厲吼。
這麼粗一根殺威棒,老虎挨上都得死,這要是落在他身上,還不得要了老命啊。
這秦贏太大膽了。
居然敢對當朝一品大員動用私刑。
「我有何不敢?」
秦贏站起身,從公堂走下來。
「我與門閥作對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天底下還有我不敢做的事?」
「蕭宗澤,我可以告訴你,今天落在我手裏,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得死。」
蕭宗澤臉都綠了,用力掙扎。
可他一介文人,如何能掙脫監察使的擒拿。
眼睜睜看着那根棒子離自己越來越近,他有些慌了,秦贏看起來不像是嚇唬人。
「秦贏!你…你到底想怎麼樣?」
蕭宗澤暴怒咆哮,「我與你也算無冤無仇,也許我蕭家與你不合,但我並未做過半點害你之事。」
「你…何至於這樣整我?」
蕭宗澤憋屈至極,恨得牙痒痒。
一個時辰前。
他還在花魁身上風流快活,突然衝進來一群監察使,直接給綁到了這裏。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江湖人士綁架勒索。
到了監察院才知道,原來是秦贏。
他早就聽過秦贏的名頭,但真正見面還是頭一回,秦贏和蕭家有一些不愉快,他也是知道的。
要說最大的仇,就是秦贏截胡了侄兒蕭廷鈺的女人……但,那也是他和蕭廷鈺之間的仇恨啊。
關我什麼事?
抓我過來用刑,幾個意思啊?
冤有頭債有主,你要打擊報復。
你去抓蕭廷鈺啊。
或者抓他爹蕭宗桓。
搞我幹什麼……
「你不會以為,我抓你回來是為了報私仇吧?」
「那你也太小看我秦贏了。」
「我這監察院可沒那麼低級。」
秦贏示意殺威棒退下。
而後又讓人鬆開了蕭宗澤。
「你…到底想怎樣?」蕭宗澤滿臉警惕。
秦贏打了個響指。
下一刻。
馮墨亭抱着一大堆卷宗走出來。
「蕭宗澤,這些年你都幹了什麼,還用我一件件數出來給你聽?」
「勸你趕緊認了得了。」
「大晚上的,我也不想這樣。」
「你配合我,大家都好辦。」
秦贏露齒一笑,白牙折射出一股寒芒。
蕭宗澤望着那堆卷宗,心裏明白了七八成。
但,事到如今怎會認罪?
他嚴厲的吼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如果你想污衊我貪污,那你可得多費心了,記得多做點假口供。」
「最好還要強迫我按手印,否則三司會審那邊,你第一個過不了關!」
「還有陛下過問起來,你又當如何?」
「哼,別以為你監察院真能隻手遮天,我蕭氏門閥也不是吃乾飯的!」
他強力壓制着心頭驚慌,可越是強壓,說的就越多,表明他越在意。
監察院最近風頭很盛。
一出手就辦了二十五位大臣。
可他還是自信……我蕭宗澤是一品大員,又是門閥中人,蕭家家主是我親哥哥。
我不信你真的敢辦我。
「哈哈。」
秦贏大笑一聲,道:「馮墨亭,你來告訴他。」
馮墨亭放下卷宗,有些病態色的臉上擠出一絲微笑,只是這笑看起來略顯猙獰。
他本也是丰神如玉的公子哥。
又是金科狀元郎。
一身書卷氣,待人溫和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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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自從遭受了權力的迫害,被下放到偏遠之地,遭受到種種折磨之後。
他身上的書生氣消磨得差不多了。
加上跟在秦贏身邊,也沾染了不少殺氣。
現在他要是不主動報出狀元郎的名號,人家還以為他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判官。
「蕭宗澤,你是沒有貪污。」
「但是你受賄啊。」
「我查了你過去三年的事跡,可謂大開眼界。」
「你光是收錢賣官,三年時間就賣了十二個官,小到九品芝麻官,大到五品京城官。」
「而你賣出去的那些官,他們在地方為非作惡,草菅人命,三年來直接間接害死的人,加起來有九百多人。」
「這九百條人命,都要算在你頭上。」
馮墨亭一一列舉他的罪行。
滿地的卷宗,就是他賣官的賬本。
賣給了誰,收了多少錢。
一筆一筆,清清楚楚。
馮墨亭接着道:「按照大漢律法,買賣官職者,罪當誅!其九族十年內,不可再入朝為官!」
聽到這話。
蕭宗澤大笑三聲,滿臉不屑,「你是誰?」
馮墨亭道:「在下,監察院御史,馮墨亭。」
蕭宗澤又是大笑,「馮墨亭?你就是那個被革去功名,流放偏遠的狀元郎?」
「嘖嘖嘖,沒想到你鹹魚翻身了,居然進了監察院當御史,你以為,這就算揚眉吐氣了?」
「哼,狗一樣的東西,也配審我?」
蕭宗澤眼神之中,透射着濃烈的不屑鄙夷。
馮墨亭他沒見過,但聽過這個名字。
狀元郎,五品官。
本該是門閥拉攏的對象。
但他不識好歹,竟敢拒絕門閥。
權力小小運作,他便再無聲息。
也有人說,他是因為娶了花魁楚蒹葭才遭此橫禍,在此之前,有門閥的人看上了楚蒹葭。
沒想到,卻被這個山野出來的臭小子截胡。
事實真假,蕭宗澤也懶得去查。
畢竟,在他眼裏怎麼可能容得下一個無權無勢,小小五品狀元郎?
哪怕是如今,他被抓進了詔獄。
仍舊是看不起馮墨亭。
山野村夫的家世。
不過是文采出眾一些,考上了狀元。
就真以為一飛沖天,能審判他門閥?
可笑,簡直貽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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