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儀宮。
燈火闌珊中。
德妃舞姿搖曳,步伐輕盈。
在諸多伴舞的舞姬中,她如精靈起舞,有種天人之姿。
白皙的腳丫子輕動,舞步叫人痴迷。
她今夜特地換了一身「另類」的衣服,拋棄了漢朝傳統的貴妃宮裙,大膽的露出一雙美腿,紅色薄紗,酥胸若隱若現,修長的身姿妙曼。
一顰一笑似有勾人魔力,簡直是天生的人間尤物,足以與天上玉仙爭美鬥豔。
漢帝親自為其撫琴彈奏,興致盎然。
時而發出大笑,身處於極樂世界中。
鳳儀宮外,無數雙佳麗的眼眸,死死盯着那舞動身姿的搖曳魅影。
氣得滿臉通紅,咬牙切齒。
「陛下當真要封她為皇后?」
「這賤人憑什麼,入宮才幾個月,要輪也輪不到她啊,真是氣死我了!」
「看她這舞跳的,騷,簡直騷入骨髓。」
一眾貴妃羨慕嫉妒恨。
自從雅漁入宮,火速被封為德妃。
陛下就獨寵她一人。
以前侍寢,那是要在後宮翻牌的。
可現在,陛下一有空閒就往她懷裏鑽。
牌子不翻,人也不見。
後宮這諸多的佳麗,夜夜獨守空房。
而今夜,更是叫人大跌眼鏡。
漢帝居然開了鳳儀宮。
這可是皇后才能居住的宮殿。
後宮之首,無數人眼巴巴看着,就是不敢靠近一步。
自從很多年前,皇后暴病而亡。
鳳儀宮便叫漢帝下旨封鎖了。
沒想到德妃竟如此的神通廣大。
能叫陛下重開鳳儀宮。
這就意味着,德妃要封后了。
德妃還不滿二十。
狐媚子,騷入骨。
這樣的女人,怎能母儀天下?
可,任由她們如何的咬牙切齒,終究也阻擋不住那天的到來。
陛下是一國之君,他的決定豈是後宮可以干預的,再者說德妃的手段,她們也都領教過。
年紀輕輕,卻極為狠辣。
不少入宮有年頭的姐姐,都被她暗地裏整得精神崩潰,成了瘋子。
她們不甘心,也只能不甘心。
鳳儀宮內。
一曲舞畢。
德妃蓮步輕搖,走到漢帝的面前,便這麼柔媚地倒進了他懷裏,無視周圍樂師們尷尬的目光。
——當然他們也不敢說什麼。
只得將眸光看向地面,裝作不知。
漢帝一把就將她抱在懷中,兩眼迷離,流露而出的正是濃濃的欲望和愛戀。
一個芳華正茂。
一個暮氣沉沉。
怎麼看都怎麼違和。
漢帝的年紀簡直可以當她爺爺。
但此時懷抱美人,粗糙的大手卻探入衣內,
漢帝笑道:「奏樂,接着奏樂!」
鳳儀宮內,再起蕭笙。
樂師奏樂,舞姬翩翩起舞,只是少了德妃的舞步,她們縱使再怎麼柔媚,也不似方才動人。
漢帝喝下德妃遞來了一杯美酒。
溫酒入喉,暢快淋漓。
「陛下,您說讓臣妾當皇后,是不是真的?」
德妃嬌笑着,白嫩小手輕輕按在他胸口,極其挑逗地打起了圈。
「君無戲言。」
漢帝暢快一笑。
手摟住她的水蛇腰,細細摩擦着,便是隔着衣物,那銷魂蝕骨的手感也絲毫不減,真是個叫男人短命十年的小妖精。
德妃腰部扭動,她輕輕地從漢帝懷裏掙脫,媚眼如絲道:「陛下,您這麼疼愛臣妾,臣妾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了。」
漢帝樂呵呵的道:「你一直陪在朕的身邊,這便是報答了。」
德妃巧笑嫣然,沖他勾了勾手指頭。
「臣妾要陛下共舞。」
一國之君,何等威嚴。
豈能如女人一般獻舞?
可漢帝卻毫不猶豫地起身。
他大手一揮,中氣十足,「你們都退到屏風後,不可打擾朕與德妃共舞。」
樂師們紛紛稱是,連忙躲到了屏風後。
君王肯與之共舞,這一點足以說明,漢帝對她是真的寵愛有加。
「陛下,今晚雅漁一定讓您體會到升仙的快樂。」德妃千嬌百媚的笑着。
她手腕和腳腕上不知何時,戴上了水晶鏈。
鏈上有三顆小鈴鐺。
隨着她翩翩舞動,鈴鐺發出悅耳的聲響。
漢帝的心已然沉淪,眼裏再裝不下任何,唯有那翩翩起舞的倩影,刻在了心頭上。
他氣息火熱,喃喃自語:
「雅漁,你真是個尤物。」
「朕願意給你一切。」
「你是上天送給朕最好的禮物。」
德妃忽然上前,貼住了漢帝的胸膛,俏臉紅潤,吐氣如蘭,「您是這人間的帝王,世間萬物都是您的恩賜。」
「雅漁這美貌,亦是為了服侍您而生的。」
她嬌笑嫣然,話簡直說到了漢帝心坎里。
不錯!
朕,是人間的帝王。
世間萬物,皆因朕而存在。
故此,雅漁才會是朕的女人。
朕,本就該擁有人間一切的美好。
雅漁變換了舞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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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舞,不復之前的靈動。
而是多了妖魅之氣,那雙水汪汪的眸子,變成了邪異的紫色,然而只是瞬息,就恢復如常。
漢帝深深沉迷其中,並未覺察到半分詭異。
那舞姿,就像勾起了他體內最原始的欲望。
不等雅漁舞完,漢帝便一把將她撲倒。
裙衣撕裂的聲音響起。
與此同時。
曹公公忽然出現,一指劍氣熄滅了鳳儀宮燭火,揮手示意在場的樂師退走。
而他本人,則是步行出鳳儀宮正門外。
閉目等待,默默守護。
……
夜半子時。
鳳儀宮外下起了雪。
靜謐安詳,唯有雪花落下的聲音。
宮內。
漢帝已沉沉睡去。
德妃雅漁已經起身,默默盤坐在床的另一邊。
她結着奇怪的手印,周身有一股詭異的氣在流動,這股氣息開始躁動,而後平穩。
最後,徹底收入體內。
雅漁下了床,燃起一根蠟燭。
燭光照亮了她的臉,竟是有些虛弱慘白。
「呼……每次下咒都會耗盡我的真氣。」
「不過還好,用不了多久了。」
「他的心神已被我俘獲七成。」
「哼,什麼君臨天下的帝王,不過是本聖女掌中玩物罷了。」
雅漁低聲說着,俏臉上浮現出得意。
她不怕漢帝聽見。
因為這個時候,正是他中術最深的時刻。
除非天塌下來,否則誰也叫不醒。
「雅漁……」
床上突然一聲叫喊,嚇得德妃差點手抖掉了燭火。
「陛…陛下?」德妃嚇壞了,心跳加速。
腦海里瞬間閃過無數個念頭。
他…聽見了?
他難道聽見我說的話了麼?
不會的,不可能!
合歡宗攝魂秘術,從未有過失手。
「雅漁……朕……」
「朕真的很喜歡你。」
「朕…不在意你的出身。」
「朕不介意你的過去…好好的…好好的陪在朕身邊…」
漢帝緊閉着眼睛,嘴裏喃喃自語。
聲音斷斷續續,有氣無力。
「夢話?」
德妃小心靠近,輕輕試探,「陛下,您說什麼呢?陛下,您醒了嗎?」
漢帝並未回答,鼾聲響起。
她聽了一陣子。
漢帝的心跳很平穩,呼吸綿長。
「呼…還好是夢話。」
她總算鬆了口氣。
心湖忍不住泛起漣漪。
你做夢都在想着我麼?
到底是真的愛我,還是這攝魂術的功勞?
一時之間,竟覺恍惚。
半晌,雅漁提着燭火,悄悄將宮門開了個縫隙。
只見鳳儀宮大門前。
曹公公屹立於大雪之中,一動不動。
他的頭上肩上落滿了雪。
積雪幾乎埋沒了他的腳背。
看來曹公公是真的從幾個時辰前守到現在。
「死太監,還在!」
她暗暗罵了一句,而後開門走了出去。
「參見娘娘。」
曹公公當即轉身行禮。
「曹公公,陛下讓你下去歇着。」
「這裏有本宮伺候便可,你下去吧。」
曹公公感激笑道:「是,遵命。」
「老奴叩謝皇恩。」
說完,他慢步輕聲地退了。
在其走後約莫半個時辰。
德妃換了一身雪白的衣裳,悄悄離開了鳳儀宮。
路面積雪厚重,她走過卻不留腳印。
踏雪無痕,好輕功。
鳳儀宮的房頂上,曹公公注視着這一切。
誰也不知道他何時登上的鳳儀宮屋頂。
退下去歇息?
他伺候漢帝這麼多年,還能不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歇着,什麼時候不該麼?
他沒有阻止德妃離去,只靜靜看着。
良久,曹公公幽幽開口:「若非陛下真的很喜歡你,你早就化作白骨了。」
「唉…只要陛下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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