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
刺骨的寒冷!
這種冷讓庫蒙很難受。
就像是身體浸泡在冰水裏,那些寒氣像是一條條肉眼不可見的蟲子,非要鑽進你身體裏才肯罷休。
「二弟……醒醒……你快醒醒。」
「二哥快醒過來啊。」
兩道截然不同,卻又同樣焦急慌亂的聲音,戳破了庫蒙的噩夢。
他悠悠轉醒,睜開眼看到的景物,卻嚇了他一跳,庫蒙驚悚大叫:「這是……這是哪兒?」
這是一個昏暗房間。
周圍沒有家具,像是一個庫房。
他被鎖在一根柱子上。
渾身衣服都被扒了,連底褲都沒留。
一根根細小的鋼絲纏繞他的四肢和全身,只要用力掙扎,鋼絲勒緊肉里,痛苦堪比千刀萬剮。
他的大哥庫班,弟弟庫利被綁在對面。
庫蒙驚悚的發現,他們的左腿空蕩蕩。
低頭一看,自己的左腿也沒了。
小腿到膝蓋,整根都沒了。
傷口已經包紮好,但還有血漬滲出。
這是極為可怕且難以接受的事。
劇痛後知後覺襲來。
黑暗中潛行刺殺的幽靈,腿就是他們的命,沒了腿,別說執行任務,便是走路都難。
廢了——庫蒙腦子裏只有一個痛苦的念頭。
他們三兄弟,徹底廢了。
庫夏人以刺殺為生,他們也只會幹這種事。
現在,他們連幹這種事的資格都已失去。
這時。
房門被推開。
陽光從門外射進來。
秦贏大步踏了進來,手裏還抓着一個梨子。
大口吃梨,汁水四濺。
「喲,醒了?」
「這冬天乾燥,要不要來個梨子補補水?」
庫蒙滿眼驚悚,瘋狂地掙紮起來。
秦贏這悠然吃梨的樣子,在他眼中不亞於閻羅王,他可是知道,這位皇子絕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和善。
庫蒙這一動,鋼絲便劃破皮肉,狠狠勒了進去,不一會兒,他便疼的渾身哆嗦,不敢再動。
「怕什麼?」
秦贏幾口將梨子吃完,緩步上前來。
「你們連後宮都敢潛入,連貴妃都敢姦殺,怎麼現在看到我就怕了?」
秦贏戲謔的笑聲,更加重了幾人的恐懼。
因為過度緊張害怕,血液流動加快,使得本來包紮好的斷腿,又滴出了鮮血。
見此,秦贏露齒一笑,「不好意思啊,12.7毫米口徑的子彈,打在身上就是這種效果。」
「我也不想廢了你們的腿。」
「畢竟我也不是什麼魔鬼嘛。」
庫蒙掙扎累了,似乎也認命了,便有氣無力的說道:「能告訴我,我們是被出賣了麼?」
庫蒙很糾結這個。
如果是被出賣了,那心裏會舒服一些。
至少可以說明,他們三兄弟不是因為能力不行暴露,而遭到埋伏。
秦贏倒也大方,說道:「不錯,龍居出賣了你們,想罵他也晚了,他已經走了。」
庫蒙慘笑一聲,「沒想到,我們視他為恩人,他卻出賣我們……」
秦贏平靜的道:「沒什麼奇怪的,他的小命捏在我手裏,是要自己活命,還是要你們活命,這是個很簡單的選擇題。」
庫蒙三兄弟不予反駁,只是覺得無奈。
他們低估了人心複雜。
忘了人心,會隨着環境而改變。
龍居確實不願意出賣自己人,可他被秦贏所控制,只有兩個選擇。
到底是死道友,還是死貧道。
這相信大多數人都會選前者。
大哥庫班忽然問道:「能告訴我們,昨夜那團火到底是什麼?」
弟弟庫利也忙問道:「我們從未見過那樣的東西,居然可以將黑夜照亮,它又不是火把,究竟是什麼?」
他們之所以被打斷腿生擒,很大程度是因為那一發照亮夜空的火團。
若不是這東西照亮了四周,使得他們無所遁形,很可能現在他們並不是被綁在這裏。
秦贏很大方的回答問題,說道:「照明彈。」
「我沒有夜視儀,在黑暗中沒辦法完成狙擊,所以只有用照明彈打亮,然後再狙擊你們。」
庫蒙搖了搖頭,苦笑着道:「聽不明白。」
秦贏冷峻道:「聽不明白沒關係,我回答了你們的問題,該你回答我了。」
庫蒙面如死灰,道:「說了,能活命嗎?」
秦贏思慮片刻,道:只要你們說了,我不殺你們。」
大哥庫班冷笑一聲,「你不殺,不代表別人不殺,別以為我們三歲小孩好騙。」
秦贏瞥了他一眼,這人倒是不傻。
索性他也攤牌了,說道:「你們是間諜,各國對間諜的處置,相信不用我多說吧。」
「而我不會這麼殘忍,我會槍斃你們。」
「也就三顆子彈的事,保證沒有痛苦。」
「選擇吧,到底是要身受千刀萬剮痛苦而死,還是要乾脆利落解決。」
三人陷入了沉默。
「我會給你們時間考慮。」
秦贏說完,走出門外,對門外的人吩咐,「關押入地牢,每隔一個時辰,就用冷水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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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記,不打不罵,就是不許他們睡覺。」
小桂子恭敬道:「是。」
從後院庫房出來後。
秦贏就回了書房。
案台上多了很多信件。
這些都是江南傳回來的信,黃景升按照慣例,每日一封,信中所寫的也都是士兵的訓練,以及鐵浮屠挑選的事。
還有一些是民間辦學的事。
以前這些事,都有老黃親自替他打理。
但老黃如今不在,一切細節都要他親自把控,這使得秦贏深感壓力。
掌控權力的時候是很爽,但權力帶來的責任更重。
秦贏整整一個上午,都坐在案台上批閱,事無巨細,大.大小小他都要過目一遍。
必要時得回信,着重某個方面。
不知不覺,午膳時間都過了。
書房的大門被輕輕推開。
寒風吹了進來。
秦贏抬起頭,便看到陳初蕊端着湯,正朝他走來,她美眸撲閃:「贏哥哥,休息一會兒吧。
「嗯。」
秦贏點點頭,視線不由得落在她身上……這身段是真的完美啊,翹臀小蠻腰,飽滿玉女峰。
比她小的沒有這麼雄厚的資本,比她雄厚的,年紀大又比她大。
小家碧玉,又不失豐滿迷人。
可以說,陳初蕊簡直各方面都完美滿足了男人的需求。
「你……你看什麼呀?」
陳初蕊臉蛋一紅,輕輕舀起雞湯:「快喝湯吧,等會兒涼了。」
秦贏張嘴抿了一口雞湯,味道濃郁,不咸不淡滋味剛剛好。
「仙兒的手藝?」秦贏不由得問道。
見真是什麼也瞞不過秦贏,陳初蕊輕聲道:
「是姐姐熬的,她說你就喜歡喝這個湯……我,我愚笨不會下廚……」
說完,她又道:「贏哥,你最近是不是跟姐姐鬧矛盾了?她熬好了湯為什麼不自己送過來,反而叫我端來。」
聽到她這麼問,秦贏啞然失笑。
他跟仙兒哪兒有什麼矛盾啊。
今天早上,兩人還如膠似漆呢。
不過秦贏很快也明白了其中原因。
她是故意讓陳初蕊來送湯的。
目的是為了給二人更多相處的空間。
說起來,在秦贏的女人里,就陳初蕊認識時間最短,感情也最淺,加上秦贏最近實在太忙了,沒時間雨露均沾。
所以仙兒才起了小心思吧……想故意加深他和陳初蕊之間的感情。
從夫妻角度來說,這是百利而無一害。
從政治角度來說,也能增進他和太師府的感情。
「仙兒還是這樣,不爭不搶……總是為我着想。」
秦贏低聲嘆了一句,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贏哥,你說什麼?」陳初蕊微微一愣。
她聰明的時候很聰明,但笨的時候是真笨。
秦贏嘿嘿壞笑,一把將她摟入懷裏。
「哎呀,大白天你幹什麼啊?」
陳初蕊嚇了一跳,輕輕掙扎。
秦贏故作不悅,「怎麼了?這是為夫的權利。」
陳初蕊嬌軀一顫,羞澀道:「大白天的,今晚……今晚再說好不好?」
「等下有人看見……這樣不好。」
秦贏哪兒聽得了她說什麼,早就急不可耐上下其手。
「哎呀,你輕點……那,那你快點哦。」
見秦贏實在非要,陳初蕊也只好紅着臉緩緩轉過身去,羞澀顫抖的嬌軀,極大的刺激了秦贏的慾火。
喜歡開局一首詩,震驚滿朝文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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