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廉被押入刑部大牢的消息迅速在朝堂內外傳開,引發了巨大的震動。長信宮內,雲霓坐在燈影搖曳的案幾前,指尖輕點着桌上的密函,神情冷峻。
謝雲歸低聲匯報道:「娘娘,趙廉已供出部分青鸞組織的成員名單,但其中有些人身份模糊,恐怕還有漏網之魚。」
雲霓緩緩點頭,眼中透着一絲深思:「趙廉的招供固然重要,但本宮更擔心青鸞背後的真正主使。若不將其揪出,這場棋局便始終難以平息。」
沈慕然接過話頭,說道:「屬下已經安排天命閣密探在宮外加緊追查,同時在宮中加強戒備,防止青鸞餘黨伺機反撲。」
雲霓的目光移向窗外,月色清冷如霜:「這場鬥爭還遠未結束,青鸞的背後或許藏着更大的陰謀。」
次日早朝,皇帝端坐於金鑾殿上,面色冷峻。刑部尚書呈上趙廉的供詞,引起滿朝譁然。
「趙廉竟敢與青鸞勾結,刺探朝廷機密,其罪當誅!」一名大臣憤然說道。
然而,也有幾名官員神色微變,似乎對趙廉的罪行有所懷疑。
禮部尚書趙廷文試探性地說道:「皇上,趙廉一向忠誠,此事是否另有隱情?臣以為,當務之急是徹查此案的來龍去脈,而非急於定罪。」
此言一出,殿內頓時陷入沉寂。皇帝冷冷看了趙廷文一眼,語氣森然:「趙廉供詞中提到的每一個名字,朕都會親自核實。任何與青鸞有牽連之人,都別想逃脫。」
趙廷文低頭稱是,但眼底卻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
雲霓站在偏殿,冷眼旁觀着這一切。她心中明白,趙廷文的態度說明朝堂內的勢力遠比她想像的複雜。
當天夜裏,謝雲歸帶回了一份新情報。
「娘娘,天命閣發現了一封加密的密信,上面提到『影主』之名,疑似青鸞的最高統領。」謝雲歸說道。
雲霓接過密信,仔細閱讀後問道:「影主的行蹤可有線索?」
謝雲歸搖頭:「目前尚未發現此人真身,但密信中提到,影主近期曾在城南一帶活動,可能正籌劃新的行動。」
雲霓沉思片刻,冷靜地說道:「既然他敢親自現身,說明他們的計劃已經進入關鍵階段。立即派人加強城南的監控,同時調查影主可能的身份。」
沈慕然補充道:「娘娘,若影主真的親自出馬,我們或許可以布下一個天羅地網,將其一舉擒獲。」
雲霓微微一笑,目光中透着一絲凌厲:「這正是本宮的意圖。青鸞的命脈,一定要斷在本宮手中。」
幾日後,天命閣密探傳回消息,影主的蹤跡出現在城南的一家茶館。
沈慕然與謝雲歸親自率人前往,秘密監視茶館內的動靜。他們發現,一個帶着斗笠的男子進入茶館後,徑直走向一間雅間,並與幾名神情詭異的人低聲交談。
謝雲歸壓低聲音說道:「那人極有可能就是影主。」
沈慕然點頭,迅速安排人手包圍茶館。然而,當他們沖入雅間時,卻發現房內空無一人,只剩下一張空椅和一壺未冷的茶。
「他們提前撤離了。」沈慕然臉色陰沉。
謝雲歸檢查了房內的每一處,最終在桌底發現了一枚帶有青鸞圖案的銅牌。他將銅牌交給沈慕然,低聲道:「影主顯然早有防備,此次行動或許只是試探。」
沈慕然冷笑道:「試探也好,這枚銅牌或許能成為我們追蹤他們的線索。」
當夜,雲霓站在長信宮的庭院中,望着天邊的月色。謝雲歸將銅牌遞上,詳細講述了茶館中的發現。
雲霓接過銅牌,仔細端詳片刻,冷冷說道:「影主想試探我們的反應,說明他已經感受到威脅。接下來,他一定會更謹慎。」
沈慕然走上前,說道:「娘娘,我們是否需要改變策略?」
雲霓微微一笑,語氣中透着一絲冷厲:「不。本宮要讓他以為自己始終佔據上風,直到最後一刻。他的驕傲與自信,將成為致命的破綻。」
庭院中的梅花在寒風中搖曳,香氣沁人心脾。然而,這份清香背後,卻隱藏着一場更加激烈的較量。
長信宮的燈火依舊明亮,而雲霓的棋局,也在這一夜間悄然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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