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極了,最大的威脅離開了。」
一隻狗像人一樣,站在街角偷看了全過程。
它只有一百一十厘米長,黃白色,若其四爪着地站在地上,和一條正常的狗沒有兩樣。
這隻狗看不出來任何的品種,像是一大群狗喝醉了酒,雜交後的產物。
但這其實是無數狗的怨念凝結起來的惡鬼,來自藏在縣城裏的一個虐狗狂。
這個惡鬼的學名叫禍犬,但它自己給自己取了個名字叫阿黃。
它現在正在為殺掉那隻虐狗狂而行動,它的計劃是今晚控制一個人。
但它可不如希薛貴厲害,它只能控制一個人,畢竟它只能算是B級惡鬼裏面墊底的。
順便一提,鏡子鬼是A級惡鬼里拔尖的那批。
剛好碰上了鏡子的計劃,於是它就將計就計,混進了流浪狗群。
現在它盯上了一個人,這個人是組織的成員,他落單了。
潛伏在暗處的阿黃沖了出來,一口咬住了那個人的小腿,將自己的力量注入到那個人的體內。
「嗯,什麼情況?」
阿黃感覺自己像是一隻裝滿了橡皮泥的注射器,怎麼也注射不進去。
陳夏一腳踹開了阿黃,惡狠狠的看着它。
「哪裏來的小畜生,敢咬我。」
原來陳夏早就被希薛貴控制了,自然阿黃不能剝奪他的控制權。
陳夏眼睛變得猩紅,掄着手裏的棒球棍就向阿黃打來。
剛才的那一腳踢到了阿黃的腰部,它現在還處於脫力狀態。
再不躲開就要死在這裏了。
阿黃重新支撐起身體,躲避着陳夏的棍擊。
阿黃力不從心地躲過了陳夏幾擊劈擊後,體內的內傷讓它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狗東西,去死!」
陳夏趁着阿黃吐血失神的間隙,一棒子砸在了它的頭上。
像是一顆被砸中的椰子,阿黃倒在地上,已經半死不活了。
「不,我一定要活着,它們……」
阿黃撒在地上的鮮血突然發出了光亮,它隨即消失在了原地。
不遠處的巷子,阿黃憑空出現,落進了一個被丟棄的牛奶箱裏。
它已經虛弱得不成樣子,外形也變成了一隻幼犬。
阿黃將自己為數不多的技能里的一次性技能「血液遁逃」給用了。
此時的它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就算它會做夢。
也只會被惡夢充滿。
————————
陸山背着鏡子,走在靜悄悄的街道上,月光灑在兩人的背上,街燈也安靜的發着冷光。
他能聽到背上這位少女的呼吸聲,感受着她快節奏的心跳。
「請問……你叫什麼名字?我叫陸山。」
陸山感覺自己的心跳漸漸與鏡子重合。
「我的名字叫做饒靜。」鏡子開口道。
「哦,你也姓饒嗎?我身邊有個朋友他也姓饒,你們是親戚嗎?」陸山有些驚訝。
「嗯,饒天是我的一個遠房親戚,我這次來W縣就是來找他的。」
鏡子已經把所有的話都計劃好了。
「哦,你是他的一個親戚,來找他玩的嗎?」
陸山想起自己也是來找李仙玩的,抓狼是次要的事情。
「我的父母被一個惡魔殺害了,我來W縣是來寄宿到饒天家的。」
陸山停住了腳步,過了幾秒,他繼續行走起來。
「抱歉,知道了你的傷心事。」
「沒關係的,我這次來W縣還有一個目的,加入這裏的除魔局……」鏡子停頓了大約兩秒。
「我想為我的父母報仇。」
陸山停住了腳步,思緒將他帶到了從前。
15歲那年,他坐在座位上,對面是除魔局的面試官們。
「你加入我們除魔局的目的是什麼?」
記憶中的自己漸漸與眼前的饒靜重合。
「我想為我的父母報仇。」
陸山回過神來,回頭對上了饒靜堅定的眼神。
「這樣啊,和我一樣呢——不過我已經完成了我的心愿,現在的我會幫別人完成她的心愿的。」
「謝謝你。」
饒靜用小到只能他們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道。
「沒關係,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
陸山的腳步似乎輕快了很多,或許他也不知道,自己有點喜歡上這個少女了。
————————
「鏡子那邊應該很順利吧?我已經表演得很賣力了……
「真是的,堂堂一隻大狼人竟然被狗哨克制了,該想想反制方法了。」
饒天通過傳送裝置瞬移到他家附近,剛剛的狗哨讓他不爽,他從地上撿起了三稜鏡。
「現在我的工作就差最後一步了。」
饒天走到了一家旅館樓下,開始數起了窗戶。
「三樓從右邊數第十個窗戶……啊哈!是那個。」
饒天爬上了牆,左爪抓着牆上的杆子,右爪蓄力,對準了那個窗戶。
過了一會兒,房間裏面的一個讀表器開始閃耀。
接着如同倒計時一般,從十開始倒數。
饒天在心裏默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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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二……一……」
隨着饒天倒計時歸零,遠處一聲爆炸聲響起,氣浪騰空。
與此同時,饒天擊碎了旅館的玻璃,翻進了旅館內。
炸彈是鏡子準備的,不得不說惡鬼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真是思維縝密。
之後,饒天用爪子在房間裏留下劃痕,將放在房間裏的行李箱一腳踢翻,東西爆了一地。
他掏出了一袋血包,裝飾着作案現場,表現出是兇惡的狼人破窗而入,將無辜的少女給擄走。
饒天現在早就不指望灰凪可以和組織和和睦睦相處了,不如壞事做到底
——反正背鍋的是灰凪。
而且現在也有鏡子的加入,怎麼也不怕身份暴露了。
並且說實話,這種偽裝身份把大家耍的團團轉的感覺,真的很讓人愉悅。
處理好現場,饒天回家了。
他一打開門,看見李寧還沒有睡覺。
他躺在沙發上玩着《國王們的榮譽》,晚上的大家都不能出門,所以說他們就經常玩網遊。
「怎麼還不睡覺,在等我嗎?」
饒天大約猜到了李寧為什麼還不睡覺了。
「你說好的狼人陪睡,以後可能就沒有機會了。我把空調的溫度調得很低,今天就讓我感受一下,在狼人懷裏睡一覺的感覺。」
「真是拿你沒辦法。」饒天還是變回了狼人。
於是李寧躺在灰凪的懷裏,臉埋在胸毛裏面,兩人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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