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室內。
遲珩目光從震驚害怕的連喬和桑榆的另外兩個保護者身上一一划過。
末了,又停在顫抖不已的桑榆身上。
聶濯纓以為他又動了殺心,於是勸道:「冷靜,不然京都那邊不好交代!」
「交代?也應該是他向我交代!」
母親的遺物,怎麼會落到桑家人的手上?還被桑榆契約?
桑武確實應該好好交代一番!
但他今天並不打算在這裏殺了桑榆。
桑榆被強行拔除與七彩琉璃鐲的契約,傷了根本。
活着,比死掉痛苦多了!
他現在要做的,是讓那些無關緊要的人,忘記今天所發生的一切!
他沉默抬手,召喚出混沌珠。
隨着他的心意,混沌珠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半晌後,石室內還清醒的人就只剩下東方瑾幾人和一個南谷。
而林朝宇,早已經在無人在意的地方,流血而亡。
......
一看外人就剩自己還清醒着,尷尬的南谷侷促的揣起了手,嘿嘿一笑。
注意到遲珩帶着危險的目光,連忙雙手舉起呈投降狀表示立場。
「兄弟放心,我一個修行之人,最忌諱對大氣運者生出壞心思,我還指望着用你們的人情畫出高級符籙呢。」
說罷,他又嘿嘿的笑了。
「不過你們要是非得感謝我,我也不會拒絕。」
他說完,指了指旁邊多寶架上的一把桃木劍。
「把它給我也成。」
遲珩抬手,示意他隨意。
這傢伙,看似吊兒郎當,玩世不恭,但又深沉的讓人看不透。
再者,他確確實實幫了虞瑤,遲珩肯定不會恩將仇報。
不過......
混沌珠還是旋轉了幾圈,在南谷的眉心留下了一道印記。
「不好意思,事關重大,不得不防。」
南谷無所謂的擺了擺手,「好說好說~理解理解~再說了,你這先天至寶給我留下的印記,可是大機緣,大氣運,與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樣最好。」
遲珩說完,南谷這才樂顛顛的去拿住了那把被他相中的桃木劍。
「哎呀哎呀~半神器級別的桃木劍,祖師爺在上,弟子我一時半會兒是死不了啦!」
......
隨着封印被破壞,混沌珠的離開。
整座陵墓失去了能量源,已經在崩塌的邊緣。
聽着不知何處傳來的石塊跌落的聲音。
東方瑾道:「古墓快塌了。」
遲珩抱起虞瑤,說道:「走。」
......
二十分鐘後,包括桑榆聶濯纓在內的十二個人,在冷硬的地面上悠悠轉醒。
至於南谷,早就抱着他的寶貝桃木劍沒了蹤影。
眾人醒來後,茫然的互相看了幾眼。
桑榆臉色極其難看,對遲珩道:「阿......遲珩哥哥,我們安全出來了?」
他們的記憶已經全部回到了剛剛進入石室,林朝宇和另一人突然暴起傷人的階段。
至於桑榆關於七彩琉璃鐲的記憶。
也變成了七彩琉璃鐲救了她一命後碎裂,自此消失了。
然後,古陵墓就毫無預兆的發生了坍塌。
虞瑤為什麼昏迷?
在記憶中,則是被陵墓坍塌時,石室內突然出現詭異的黑影所傷。
......
連喬看了看自己身邊,一起的四個人只剩了她一個。
神色有些陰鬱。
「都死了!早知道就不來了。」
東方瑾笑着指了指眾人旁邊的一堆東西。
「這古墓雖然詭異,我們也沒能看清玉棺里到底是誰。但裏面的陪葬品還真有些不一般。果然如桑小姐所說,都有些奇用,既然大家都是一起下去的,我們可以均分一下。」
那些東西拿出來,能很大一部分卸掉別人盯在虞瑤身上的目光。
所以,他們不會貪慕那幾件死物。
連喬眸光一亮。
「怎麼均分?按現在人數還是按去時的人數?」
「......你們定。」
東方瑾一副沒那麼情願,但不想惹麻煩的模樣說道。
連喬桑榆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
但轉頭看到遲珩抱着虞瑤,桑榆的臉色又沉了沉。
七彩琉璃鐲碎了,她總覺得心口空的要命。
而她也遭受了反噬,體質大降。
雖然保住了命,但空間沒了,靈泉沒了,物資沒了。
什麼都沒了!
這一次離開基地,虧大了!
......
就在外界的遲珩等人尋找落腳處時。
虞瑤的意識卻迷失在了一個七彩的夢幻空間之中。
每走到一種顏色之中,就會有不同的感受。
她一會兒身處烈火之中,一會兒身在寒冰之中。
一會兒沉悶的喘不過氣,一會兒又渾身舒適,散發出勃勃生機。
她不知道自己在哪裏,在做什麼。
只知道自己走了很久很久......
久到差點忘了自己是誰。
直到徹底筋疲力盡,再也走不動一步路。
她乾脆原地坐下,準備先思考一下自己是誰再說!
也就在這時,她周身的場景驀的一變。
不再是無邊無際的七彩空間。
而是恍若身處仙境之中。
七色的天,潔白的雲,仙霧繚繞,不似凡界。
大片大片的小草,野花,帶着青草味和花香的清風。
虞瑤不知道自己這是到了哪裏,但還是趕緊站起身,朝着一個方向慢慢走去。
很快,她的眼前便出現了一棟精緻的小木屋。
木屋前,有一口散發着濃郁霧氣的小井。
她心中一喜,快步跑過去,站在小木屋的門前抬手敲了敲。
下一刻,房門自動打開。
一陣強光打在她雪白的小臉上。
那一瞬間,她全都記起來了,也全都明白了。
喜歡帶着遊戲系統殺穿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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