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甲麒麟 第152章 兩個壞水
各大網站的鐵家滅門慘案的熱潮還沒退卻，瀛洲蕭家被誅九族、東方家族內亂的消息又開始霸屏，短短几天內，大夏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在龍都的那個陰暗角落，那位身穿中山裝、梳着大背頭的中年人，再次站在那扇小窗戶邊上，望着黑漆漆的夜空——他在加班。
「篤——篤篤！篤——篤篤」響起敲門聲。
「進來！」
獐頭鼠腦的軍師推門進來，彎着腰向他匯報：
「大人，瀛洲的情況有了大概的框架，您先看一下現場的直播視頻。」
整個視頻的內容從楊紅纓與蕭塵對決開始，到鳳殿的人進莊園執行任務為止，中年人看得非常仔細。
真正能看清楚長相的只有蕭塵、東方明月和東方勝。東方望在另一邊看守東方家族的敗類，沒有露臉。
整段視頻時不時出現半躺在椅子上喝咖啡的幾個人，全都帶着墨鏡，臉上有紋青，看不清長相。
中年人問道：「黑道火拼？」
軍師搖頭：「不是，此事有點複雜，有軍方的影子。」
中年人的眉毛不自覺地挑了一下：「何以見得？」
「回大人，據當地的人說，有一百多號人在事後乘坐私家客輪到了公海，屬下已派人在海上找到了這艘船，上面沒人。」
「不翼而飛？一百多號人憑空消失了？怎麼做到的？」
「如果沒猜錯，他們上了潛艇。」
「容納一百多人的潛艇，只有軍方才能調動。如此說來，躺在椅子上的這幾個人不簡單啊！有那片海域的衛星圖像嗎？」
「他們消失的區域上空有雲層，沒拍到。」
「一切都是算計好的，真是狡猾。」
中年人眉頭緊鎖，若是一般的火拼，倒沒什麼，涉及到軍方就棘手了。他只好重新理頭緒，指着一幀定格的畫面問道：
「這個自稱有鳳殿撐腰的蕭塵，是什麼人？」
「他是鳳殿的一個頭目，宗師巔峰，不知什麼原因被殺了。蕭家被誅九族，跟他脫不了干係。」
「那麼多年，沒人能看到鳳殿成員的真面目。蕭塵卻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身份，那群鳳殿的黑衣人應該是為清理門戶而來。」
「大人說的是，換做我們也會這麼做。」
中年人又問道：「這個女的和那個少年是什麼人？」
「女的叫東方明月，那個少年是他的弟弟東方勝。」
「從視頻上看，東方明月朝蕭塵潑咖啡，可以斷定她至少是個大宗師。」
「據當地人說，她的腦子有問題，沒人與她交往。東方家族的其他人記憶被抹除了，無法取證。」
「她的腦子有問題？我看你才是腦子有問題。能把咖啡凝成水箭，從十幾米遠的地方，潑進一個宗師巔峰的嘴裏，這是一個腦子有問題的人能做到的嗎？」
「也許是個意外。」
「意外？一次是意外，那第二次呢？還有給那位小姑娘倒的那杯呢？十幾米遠飛過去，一滴不漏，你意外一個給我看看。承認別人優秀很難嗎？真是不可理喻。」
中年人惱怒地將手機往桌上一丟，軍師急忙用衣袖拭擦額頭上的汗水：「大人英明，慧眼如炬！」
兩人沉默了一會，中年人意識到剛才的態度把軍師嚇着了，換了一種溫和的口氣：
「你對崑崙鐵家和瀛洲的事怎麼看？」
「從跡象上看，都是一群年輕人在搞事，崑崙鐵家是三女一男上門，瀛洲的事，臉上有紋青的也是三女一男。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兩起事件，是同一伙人乾的？」
聽到此言，中年人的眼睛一亮：「這種推測有點意思，依我看，可能性極大。」思忖片刻又問道：
「鐵家被滅門那天，東方明月在哪裏？」
「在瀛洲，第二天有人看見她在當地的十里長亭，迎接這四個人和東方勝。」
「東方勝？你是說他跟這四個人先接觸？」
「是的，東方勝的行蹤軌跡已調查過了。他在鐵家被滅的那天，從南粵飛到龍都，之後去過天龍閣吃飯。詭異的是：自此之後的行蹤被安全局列為SSS級檔案。天龍閣在今天宣佈停業，所有員工去向不明。」
「最高的保密級別，說明天龍閣是重點，它有什麼背景？」
「據屬下調查，種種跡象表明它的背景是：龍庭。」
中年人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癱坐在椅子上：「鳳殿出手、軍方出手、連龍庭都在幫忙，他們究竟是什麼人？有如此大的能量！」
「這真是讓人費解。不過，大人要是想收攏他們，屬下倒有個想法。」
「哦？說說看。」
「他們在暗處，又有強大的背景支撐，要找到他們很難。但是，若逼他們自己現身，等時機成熟，我們再拋出橄欖枝，不就勝算大很多嗎？」
「你想怎麼個逼法？」
軍師湊近獻計，中年人聽完之後哈哈大笑：「這個法子不錯，你這個傢伙真夠壞的。」
「都是大人教導有方！」
習慣了阿諛奉承的軍師脫口而出，中年人用凌厲的目光掃了他一眼：「唔——」
「口誤，大人請恕罪！」
「滾！」
軍師擦着額頭上的冷汗，急忙躬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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