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旺財的那張破嘴說道:
「獨孤雁,聽人說你爺爺發了召集令,說什麼麒麟殿主要登基,蒙誰啊?我大哥去年在俗世找什麼《麒麟訣》,毛都沒撈着,這天底下,哪來的什麼麒麟血脈?狗屁!」
聽到此話,葉猛不禁心裏一動:「難道殺害母親的兇手是來自天域?」於是不露聲色地問道:
「你大哥是誰?」
在這裏得到有人在找《麒麟訣》的消息,真是個意外。張旺財洋洋自得地炫耀:
「小子,聽過崑崙山的麒麟鐵甲軍嗎?我大哥是白虎軍團的副統領。」
「白虎軍團?不好意思,沒聽過。」
葉猛實話實說,雖然獨孤樵向他提過崑崙三萬鐵甲軍,但並沒說具體的。
「鄉巴佬,諒你也不知道。」
張旺財萬萬沒想到,因為自己逞一時口舌之快,導致他的老張家後來被連根拔起,雞犬不留。
「張旺財,你再不滾,我就抽你了。」
獨孤雁擼起袖子,準備動手。葉猛急忙把她攔住,以免闖出什麼禍端:
「阿雁,不要跟這種人置氣,不值得。」
「你算哪根蔥?敢看不起本少?給我上!」
「嘭嘭嘭」
只見一個嬌小的殘影在人群中一閃而過,連葉猛都覺得自己好像沒看清,就結束了。
獨孤雁拍了拍手,叉着小腰說道:「搞定!」
「獨孤雁,你混蛋,怎麼又打我的鼻子?修一次要很多錢的知不知道?」
這個紈絝和他的跟班們,全都被打得趴在地上哀嚎。一個肥的流油的肉球,滴溜溜地遠處滾了過來,大聲地喝問:
「誰敢打我兒子?站出來。」
獨孤雁揚起小臉,笑嘻嘻地問道:「張財主,是我打的。有什麼問題?」
「怎麼又是您?小姑奶奶,沒問題沒問題,要不您再打幾拳消消氣,我好一併送他去醫治。」
張財主看到是獨孤雁打了他的寶貝兒子,心裏「咯噔」一下,原本黑得要下雨的臉,馬上變得陽光燦爛,滿臉賠笑。
她瞄了瞄不遠處的張家錢莊,狡黠地問道:
「那個錢莊是你家的嗎?」
「這是我的一點心意,您收好。」
張財主答非所問,用肥胖的身子擋住獨孤雁瞄向錢莊的視線,從懷裏掏出一張銀票,遞給了她。
「一百兩?行,我收下了,當是賠償給我的精神損失費。等下次沒錢了,記得讓他來招惹我。」
獨孤雁說完,毫不客氣地把銀票接了過來。葉猛被這一老一少奇葩的舉止整懵了:「納尼?這樣也能掙錢?」
「你帶着他們滾蛋吧,別妨礙我們。」
「是是是,我們這就滾!」
張財主說完,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然後肥掌一揮,扭頭對着僕人厲聲喝道:
「還不趕緊把少爺抬回去?」
旁邊的吃瓜族們熱鬧看完,急忙散去。邊跑邊喊:「街坊鄰居們,看住家裏不長眼的小崽仔,獨孤雁下山了。」
「阿雁,這鎮上的人是不是很怕你啊?」
兩人繼續往前走,葉猛聽到吃瓜族們的叫喊聲,又看看身邊這個嬌小可愛的妹妹,感到很好奇。獨孤雁說道:
「沒有啊,只要不來招惹我,就不會有什麼事。」
「那他們怎麼怕成這樣?」
「可能是上次下山,一把火將李土豪家的錢莊燒掉的緣故吧。」
說的人滿不在乎,好像是小事一樁,聽的人卻心中大駭。
「啥?你還燒過人家的錢莊?」
葉猛吃驚地看着獨孤雁,沒想到這個小不點一出手就要收人家的老命。
「嘻嘻,上次下山,李土豪家的大少,非要拉我去陪他喝酒不可。被拒絕後,就叫人拿金元寶來砸我。一怒之下,把他的腿打折,還放火燒了他家的錢莊。」
「那你還不得賠很多錢?」
「賠啥?天域是武者的世界,奉行強者為尊,但不允許恃強凌弱。只要是光明正大反制,沒人會追究的。」
「嘿!這倒有點意思。」
葉猛覺得有趣,獨孤雁帶他來到鎮上最有名的景點:幻湖。湖堤上楊柳依依,但遊人極少,煙波浩渺的湖水,一眼望不到邊。
俗世此時已入冬,有些地方早已天寒地凍,大雪紛飛,但天域卻如人間四月天,涼風習習,景色宜人。
「湖上有個亭子,咱們過去看看。」
他看到湖中有個古樸典雅的八角亭,正是觀湖的好位置,想去逛一下。
「啊?那個亭子是用來看的,不能上去玩。」
「為什麼?」
「沒人能上去。」
「不是有橋嗎?怎麼可能會上不去?」
葉猛扁扁嘴角,表示一萬個不信,區區十幾米,有那麼難走嗎?於是他邁步上橋,走了老長時間,汗都出來了,奇怪的是橋還是那麼長,亭子還是那麼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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