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猛也在一旁跟着比劃,結束時只見金光一閃,毛筆在靈海里慢慢融化。
「咦?這就可以了嗎?」
他睜開眼睛,骨子裏有了要搞書法創作的衝動。等走到外面時,一群女人正在焦急等待。
「出來了出來了。」
一直盯着大門的獨孤雁欣喜地叫了起來。葉猛莫名奇妙地問道:
「你們這是幹嘛?」
鳳凰說道:「我們等三天了,都以為你餓死在裏頭。」
「什麼?不就一會兒嗎?」
葉猛大吃一驚,明明就跟老王說了幾句話,看着他寫一篇《蘭亭序》,三天就過去了,這個空間真是怪異。鳳凰又問道:
「好啦,都煉化好了嗎?」
「沒有,只跟王羲之學了書法。」
「得書聖真傳?那也不錯啊。來來來,露兩手。」
人的名樹的影,一聽是書聖的親傳弟子,鳳凰馬上把宣紙往桌子上攤開。
「看我的。」
葉猛也不客氣,吼了一聲:「筆來」
神筆出現在右手,如書聖附體一般寫了一首唐詩。完畢之後,洋洋得意地問道:
「怎麼樣?還不錯吧?」
「看不懂!」
大家嘴角往下一拉搖頭說道。等待被人崇拜的葉猛,像霜打的茄子——焉了:
「沒文化,差距就是大!」
吃飽喝足後,他又進入密室煉化其餘三項。
這回是來到一座大山腳下,瀑布飛流,水聲潺潺。山頂上隱隱約約傳來古琴聲。時而急促,時而緩慢。
離他不遠處有個草堂,裏面坐着兩位老者一邊下棋,一邊嘟嘟囔囔:「這個俞伯牙抽什麼風?隔壁的老王搬走後彈個不停。」
「哎!上回鍾子期離世,他也消失得無影無蹤,今日重現江湖,恐怕也想找個傳人吧?」
「有這可能,不過咱們要找的人倒是來了。」
「喂,小傢伙。你是來學棋的嗎?」
其中一個白須老者朝葉猛招手,他上前拱手見禮:「是的,見過兩位前輩。」
「呵呵,你是想做棋聖嗎?」
「不是,我來學棋只是為了交女朋友。」
「什麼什麼?不遠萬里跨越時空來到我們這學藝,只是為了博得美人一笑?你小子比周幽王有出息。」
黑須老者的驚愕表情非常誇張,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這時從樹林裏鑽出畫聖吳道子,挑着一擔畫絹,看樣子是準備來寫生。他好像對兩個下棋的老者有點不滿:
「你們倆個老傢伙不要裝模作樣扮高人了,一早來這裏窩着,不就是等他嗎?」
「哈哈! 你這老吳頭一如既往地喜歡捅刀子。」
白須老者知道他比較愛講真話,也沒去計較。吳道子把胸一挺,得意地說道:
「我們畫畫的人就是老實,哪像你們處處給人挖坑,打得死去活來的。」
黑須老者撇撇嘴,搖搖頭說:「嘖嘖!真臭美,叫俞老頭下來吧。等了千百年,總算有結果了。」
「老朽來了!」只見琴聖俞伯牙從山頂上直飛下來。
「請教諸位前輩,這是什麼地方?」
「神仙居。」
俞伯牙接着向葉猛作一一介紹:
「鄙人俞伯牙;這位是畫聖吳道子,那兩位是棋聖嚴子卿和馬綏明。我等自從被你們麒麟殿列入傳承之後,就沒有見一個人來學藝,荒廢了千年的時光,終於把你等來了。」
話畢,俞伯牙將古琴往空中一丟,飛身將空中「呼呼」旋轉的古琴接住,落到一塊大石頭上面盤腿而坐。
他隨手一撥:「錚——」,聲音低沉、高古;穿透了歲月的滄桑。
接着就是一曲《高山流水》,琴聲變化成衝擊波,震得周邊的樹葉子四處翻飛。眾人聽得如痴如醉,葉猛暗叫一聲:
「呃?這不就是東方不敗嗎?」
曲終人散,俞伯牙與古琴慢慢融合在一起消失了,葉猛此時感覺到體內的的靈海一熱。
「老俞在這千百年間,偷學了不少傳承裏面的武功,如今全給了你這娃娃,現在看我們的了。」
兩個棋聖往棋桌一拍,黑白棋子沖天而起,大如玉盤。懸浮在半空中展開激烈的廝殺。與其說是下棋,還不如說是千軍萬馬鏖戰疆場。時而十面埋伏、時而四面楚歌。
接着黑白棋子涇渭分明地沿着棋盤中心旋轉,由慢到快,變幻成生生不息的太極圖。葉猛早已融入其中,如幻如夢。喃喃地說道:
「棋子是我,我是棋子」
直到太極圖濃縮成一顆小棋子融化在他的靈海里,才從混沌中清醒過來。
「莫非這就是天人合一?」
他豁然開朗,不由得大吼一聲:「劍來!」 勝邪劍應聲出現在手中,縱身一躍。東指西劃,隨心所欲。看似毫無章法,卻是攻防兼備,不見絲毫破綻。
——人是劍,劍是人。全身無處不是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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