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的生日宴結束之後,葉猛等人又在龍都玩了幾天,便一起回到西境戰部,準備赴邊關就職的事宜。
單說玉公子,自己和母親挨了葉猛幾個巴掌,心裏一肚子火無處發泄,天天帶着保鏢,去娛樂場所尋歡作樂,借酒消愁。
越是這樣,對葉猛的仇恨越深。
這一天晚上,他帶着幾個人又像往常來到巫山雲間夜總會,鴇兒見到他,眉開眼笑地迎了上來:
「玉公子,您可來了,今天新到了幾個姑娘,水嫩水嫩的,模樣可俊了,我特意給公子您留着。」
「哦,是嗎?快點帶本公子去看看。」玉公子一聽到有美人,不痛快的事情都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請公子跟我來。」
鴇兒帶着一行人來到VIP房,有幾個整成蛇精臉的女子,正在花枝招展地扭動着水蛇腰,作出各種撩人的動作。
「啪啪啪!」
混跡情場的玉公子,樂得直拍手掌,眼睛轉不動、腳步邁不動,只有哈喇子在流動。
「真是太美了,這幾個全送到本公子包房去。」此時,他的身體軟得像一團棉花,恨不得靠在這些女子的懷中。
「好的,公子。」
鴇兒話音剛落,門外闖進一群渾身紋着花斑猛虎圖案的莽漢。把玉公子推到一旁,蠻橫地說道:「讓開讓開,把這幾個妞給我帶走。」
玉公子的幾個保鏢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你們誰啊?想找死嗎?」
莽漢小頭目囂張地說道:「趕緊給老子讓開,我們是龍都虎爺的人,這幾個女人虎爺看上了。」
「龍都虎爺?」
幾個保鏢的臉色一變,看了看站在旁邊的玉公子,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處理。
「管你什麼虎爺貓爺,這幾個女的必須給本公子留下。」
玉公子自以為老爹是刑部尚書,全天下都是他家的,所以不管不顧地死扛上了。莽漢小頭目一把抓住他的衣領:
「小子,你是不是活膩了,連虎爺都敢冒犯?」
舉拳欲打,眼看玉公子要被暴揍。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曹子軒「恰好」路過,走進來義正言辭地制止:「住手,光天化日,竟敢在我的地盤胡作非為,誰給你的膽子。」
莽漢小頭目用眼角瞄了他一眼:「你又是誰?敢對虎爺不敬?」
「曹子軒。」
「你就是曹少主?對不起!冒犯!冒犯!」
曹子軒佯作不知:「怎麼回事?」
「他們要搶走我看上的女人。」玉公子見有人幫自己,腰杆又挺了起來。
曹子軒出面做「和事佬」:「哦?這樣就不對了,事情總有個先來後到,你回去跟虎爺說,看在我曹子軒的面子上,此事就過去了。」
「是是是,曹少說的對,我們走。」幾個紋身莽漢順坡下驢,「灰溜溜」地走了。
「這位兄台,現在沒事了,這是我的場子,沒想到出了這檔事情,今晚免單,當我給兄台賠罪。」
曹子軒說完,躬身道歉,轉身佯作要離開。
「等等,曹少主,久聞大名,今日有緣相識,喝一杯如何?」
玉公子一家剛來龍都不久,還沒有本地的朋友,遇上曹子軒,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我與兄台有眼緣,恭敬不如從命,請!」
曹子軒見魚上鈎了,便不再推卻,留下來喝酒,幾個蛇精女在一旁殷勤地伺候。
「請問兄台尊姓大名。」
「鄙人何玉,家父是刑部尚書何問。」
「哎呀呀,你就是玉公子,久仰久仰,今天一醉方休。」
曹子軒故作驚喜,連連拱手作揖。兩人一見如故,聊不盡男女之間的那點事。
講到精妙之處,兩人哈哈大笑,連久經歡場的蛇精女們都聽得臉紅耳赤。
一回生二回熟,巫山雲間夜總會成了玉公子的第二個家。沒過幾天,兩人已成了莫逆之交。
時機終於成熟了!
在一個「春暖花開」的夜晚,曹子軒佯作關心地問道:「兄弟,怎麼見你好像有心事」
「唉! 別提了,前些日子,我被一個叫葉猛的窮鬼欺負了,場子沒找回來,憋屈。」
玉公子好不容易找到人來傾訴,自然也就沒什麼好隱瞞。
「哦?是不是西境戰部的那個葉猛?」
「對,就是這個混蛋。軒哥,你認識他?」
「見過幾面,跟他有點小過節。」
曹子軒以退為進,裝作不怎麼在乎,故意把仇恨當作雞毛蒜皮的小事。
「軒哥,你沒想過要報仇嗎?」
「想有什麼用?他都去西境邊關就職了。山高皇帝遠,鞭長莫及啊!」
曹子軒故意長嘆一聲。玉公子想拉他入水,拍着胸脯地說道:
「那個窮鬼要去西境邊關就職?太好了,我有個鐵哥們。是羅雲古城城主的兒子,找他幫忙,准行。」
「哦,是嗎?兄弟,你負責去找人,需要用錢找我。」
兩人一拍即合,曹子軒表面很爽快,心裏卻在想:
「你這個蠢貨,被人扔進火坑還要跟人說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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