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招待所外面一處僻靜的涼亭,葉猛凝神細聽周圍的動靜,確認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雲雀說道:「我也是來參加授勳的,你在兵部惹麻煩了?」
葉猛搖頭苦笑:「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剛才來了兩個人,一個叫葉天明,另一個不知道名字。又是警告又是恐嚇。唉!」
他對這種沒頭沒尾的事情,深感無奈。接着又聽雲雀說道:
「這兩個人是明面上的而已,沒什麼威脅。可怕的是幕後的那些人。據我掌握的情況,你除了晉升少將軍之外,將被委派鎮守邊關。」
直到此時,葉猛才知道兵部高層還有這種決策,不過去邊關的事情是可以接受的。
雲雀繼續說道:「現在的兵部,派系林立,有些人甚至圖謀造反。幸虧兵部尚書羅鎮遠上將剛直不阿,忠心耿耿。
這些魑魅魍魎,才暫時不敢明目張胆地作亂。
兵部有些人聯袂了騎牆派,保舉你去邊關,目的是想除掉你。羅將軍則想通過你,將那些反叛餘孽連根拔掉。」
葉猛忍不住爆一聲粗口:「臥槽!這麼複雜?不小心被當棋子了。」
「所以這是機會,也是一個圈套,弄不好,有可能會喪命。」
雲雀說到這裏時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帶着某種期許地問道:
「你打算怎麼辦?」
葉猛望着在天上高翔的雄鷹,風輕雲淡地說道:
「我是大夏的軍人,鎮守邊關是我的使命, 馬革裹屍是我的榮耀。既然都那麼看得起我。我接着就是了。」
雲雀長吁了一口氣:「好,殿主果然沒看錯你,她托我帶給你一句話:事情你大膽去做,剩下的交給我們。」
「殿主?你是說鳳凰?」
雲雀點點頭,看到遠處有人走過來,兩人便離開了涼亭。
葉猛回到房間,瞳孔一縮,很快在天花板上找到針孔攝像頭。
「想偷窺帥哥,那就讓你們看個飽。」
想罷,對着攝像頭做了幾個搞怪的動作,又狠狠地豎起中指。接着在枱燈座底和座椅底下找出幾個竊聽器,失聲笑道:
「本以為兵部是最安全的,沒想到全是特務。想搞我?那就試試,究竟是誰搞誰!」
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他故意在有竊聽器的地方弄出「嘰嘰嘎嘎」的聲音,非常刺耳。
又靠近大喊一聲:「聽得爽不爽?」,然後拿起枱燈猛砸電視機,「哐當」一下巨響。
夏侯尊等人聽到動靜,急忙跑過來詢問:
「猛子,怎麼回事?」
葉猛邊砸邊朝他們使眼色:「有人在我房間裝了攝像頭和竊聽器,我正在找其他的設備,大家一起幫忙找找。」
夏侯尊等人會意地點點頭:「好,我們一起找。」
十幾個人「叮叮噹噹」,把豪華套房敲了個遍。
葉猛又「哐當」一下把電視砸個稀巴爛。似乎還不過癮,朝着天花板左一拳右一拳,整個精美的吊頂天花被砸成馬蜂窩,最後才把攝像頭砸毀。
再說葉天明離開招待所之後,來到監控室。監控人員向他匯報了監聽情況,覺得沒什麼價值,索性親自上陣。
坐下不久,從屏幕上看到葉猛幾個搞怪的動作,還朝他豎起中指。接着一陣又響又刺耳的聲音傳來,他趕緊把耳機摘掉。
更離譜的是:從屏幕上看到葉猛一群人東錘西砸,把好好的房間搞成了毛坯房。最後,屏幕啥都看不見。
葉天明被氣得破口大罵:「神經病、惡魔。走,你們幾個跟我過去。」
他帶着幾個人氣勢洶洶來到葉猛房間,撥開人群擠了進來。
「葉猛,你們好大的膽子,還沒正式授勳,就敢在兵部搞事?」
葉天明一進來就先聲奪人,不問青紅皂白地厲聲怒喝。
葉猛問道:「哦?葉少校來得好快啊,你怎麼知道我在搞事?」
「我在監控室親眼......呃」葉天明一不小心說漏嘴了,馬上打住。
「說啊,繼續往下說啊,葉少校,原來是你在監聽我。」
「葉猛,你不要血口噴人。」
「那好啊,既然不是葉少校乾的,那我就找尚書大人討個說法。
你應該知道監聽一個準少將,會有什麼後果。」
葉猛現在是得理不饒人,步步緊逼,他可不想被人當泥捏。
「你威脅我?」
葉天明心虛了,全身冷汗直冒。千算萬算就這一招漏算,事情發酵到現在,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
「就威脅你,又能把我怎麼樣?」
葉猛本身也不是什麼善茬,有機會反客為主裝逼,那肯定得裝。
「讓開讓開。」
正當兩人針尖對麥芒之時,兵部紀律委員會主任嚴肅也擠進來。
「怎麼回事?」
他看着被砸得一塌糊塗的房間,臉黑得都快滴出水來。
「嚴主任:葉猛居功自傲目無軍紀,蓄意破壞公物,理應嚴懲。」葉天明看到頂頭上司,就像看到爹一樣,急忙惡人先告狀,反倒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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