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馳歡一開始隱瞞這件事情是為了保全自己,畢竟靈魂穿越這種事情實在是過於驚世駭俗,而且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到來,是不是擠佔了「原主」的靈魂。
如果對其他人說實話的話——
指不定他會被送入研究所當成研究材料,又或者是送往精神病醫院。
所以。
路馳歡一直緘口不言。
但是現在的情況又與當時的不同了。
他已經從世界意識那裏知道…原來從始至終這具身體都屬於他自己,所謂的原主只是擠占他軀殼的外來者而已。
外加上。
面前的幾個人都是他熟悉而又信任的人,他們也不會對自己不利,所以路馳歡對着他們倒也能說出自己的秘密。
更重要的是……
世界意識還需要他幫忙。
所以不會眼睜睜地看着他出什麼意外,因此他的安全也得以保障。
天時地利人和。
倒也是個坦白的絕佳機會。
而聽見這話。
陳慕澤腦海當中瞬間空白一片,目光怔愣的同時又是流露出幾分驚詫,好似這件事情已然是衝擊到了他。
等等。
不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路馳歡?
陳慕澤回想了下一開始認識的路馳歡,給人留下的印象的確不好。
不僅驕矜自滿,好逸惡勞。
而且為人自私自利。
動用關係進入頓森軍校以後卻是不願意訓練,每回都會拖累班裏的其他人,所以他在班裏的人緣也不好。
到底是什麼時候……
路同學開始改變的呢?
好似是那回逃出頓森軍校被帶回來以後,路同學整個人就發生了極大的改變。
雖說訓練艱苦但也依舊會儘自己最大的力量完成,而且不再動不動就頤指氣使,偶爾還會想出些好玩的點子來,因此很快與其他同學打成了一片。
於是慢慢地。
從前那個路馳歡的影子就從陳慕澤以及其他的同學心中抹去。
最終留下的——
只有眼前這個路馳歡的印象。
「所以。」
陳慕澤深深地看了路馳歡幾眼,好似是要把他的樣子深深地刻印在自己的心中,半晌他才是吐出了下半句話。
「先前那個名聲不太好的路同學……」
「其實並不是你?」
路馳歡聽見這話以後點了點頭。
要知道世界意識將他送入這個世界時,壓根就沒有提前告知他。
一切都是如此的突兀。
並且沒有徵兆。
以至於他穿越過來以後才發現「原主」做了太多的荒唐事。
不僅聲名狼藉。
而除了父母以及周叔叔周阿姨以外,他處處不受待見。
是個萬人嫌。
那時的路馳歡心想着自己佔據了「原主」的軀殼,正所謂有得必有失,所以也只能硬着頭皮接手他糟糕的人際關係。
想到這裏。
路馳歡兇巴巴地瞪了眼不遠處坐着的周執,顯然也是想到了剛到這個世界上時,周執對自己的冷言冷語。
嘖。
一想到這裏他就火大。
而周執與路馳歡對上視線以後,他頗有幾分尷尬地摸了摸鼻尖。
那眼瞼微微垂下。
看起來好似是在反省自己般。
「其實——」
「之前我有與世界意識談過,他告訴我這具身體原本應該就是我的,只不過大概六七歲的時候有外來者奪走了我的軀殼,所以我才被它送往了另外個世界。」
路馳歡想了想。
又是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
他可不想被自己的朋友們誤會成搶奪他人身體的壞人。
先前不同周執說。
是因為他的軀殼被占、與世界重啟存在着一部分間接的關係。
路馳歡不想讓周執知道世界重啟的事情,但是現在他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自己說話完全可以像世界意識那般說一半留一半,當個讓人猜不透的謎語人。
這麼一來。
周執應該不會猜出什麼。
「世界意識?」
陳慕澤喃喃自語地說道,「我還以為那僅僅只是有關母石的一個推論而已,沒有想到它竟然當真存在。」
從始至終。
他都沒有懷疑路馳歡的話。
見狀路馳歡倒是大方的將自己搜集到的母石拿到了其他人的面前,讓他們看看母石真正長什麼樣子。
陳慕澤動作小心翼翼。
他從路馳歡那裏接過母石以後仔細地研究了下上面的紋路。
然後。
又是略顯遺憾地開口說道,「要是現在咱們還在頓森軍校的話,指不定歡歡你可以利用這塊母石來發篇論文。」
「到時候……」
」指不定能震驚學術界。」
畢竟母石已經許久沒有出現在這個世界了,而人類對其僅僅只有少量的記載,並沒有深入地研究過。
所以。
震驚學術界倒也不是不可能。
路馳歡聽見這話以後則是默默地看了眼陳慕澤,目光中帶着幾分敬佩。
這個時候還想着寫論文。
不愧是班長!
而旁邊的左烈對母石明顯是不感興趣,只不過聽到外來者曾經奪走過路馳歡的軀殼以後,那雙如同烈日般的金色眼瞳當中泛起了幾分凶戾以及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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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就好似是被激怒了的野獸般,隨時都會對人發動進攻。
「那歡歡。」
「那個佔據你身體的外來者去了什麼地方,他會不會…再次佔據你的身體?」
他從頭到尾認識的——
都是眼前的那個歡歡。
所以他也絕對不會允許,不知道從哪裏跑來的惡人將歡歡的身體搶走。
聽見左烈的話。
坐在一旁的路明鶴與周執也抬起了頭,然後看向了路馳歡。
周執那淺灰色的眼眸好似結了層厚厚堅冰的湖水般,在眼前火光的映照之下折射出一抹冰冷鋒利的光芒。
他身上的氣勢也如同風雨交加、波濤洶湧的海面般。
帶着幾分危險。
歡歡並沒有同他說起過軀殼被外人佔據過的事情,到現在他才知道這件事情。
不過。
歡歡不說肯定自有他的道理。
周執倒也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而動怒,只是他現在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
小時候的路馳歡。
的確是從大約七八歲的時候開始突然性格大變,他從一開始的貼心小棉襖變成了頤指氣使的小惡魔,當時大家只以為孩子是提前到了青春期而已。
結果沒想到——
那竟然是被人佔據了軀殼。
當時周執因為不喜那個「路馳歡」的為人處事以及看向自己時那垂涎貪婪的目光,就好似把他當成了遊戲通關以後的戰利品般。
於是。
他便刻意減少了與那個「路馳歡」來往的次數,之後進入頓森軍校以後。
一個月里更是見不了幾次面。
原本周執並不覺得自己做得有什麼不對,但是現在聽見歡歡的這話以後,他的心中卻又是泛起了淡淡的悔意。
如果他多關心歡歡一點。
從一開始就發現歡歡身上的不對勁是外來者佔據軀殼的緣故。
那麼歡歡是不是……
就不用流落到其他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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