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李行舟道:「胡前輩,難道真的沒有什麼辦法,能靠近符像嗎?」
胡姓老者苦笑:「李小友,如今的你,已經走到當年就算是我黃籙門開派祖師都沒有靠近過符像的距離,老夫這兒肯定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聞言,李行舟有些不甘心。
如果無法靠近符像,就不可能從對方身上,尋找那天地造化書中的符書。
接下來胡姓老者的話,也徹底打消了李行舟的念想。
「以往我黃籙門修士進入此地,都只能在符像的千餘丈外等候,看能否得到一張從符像上脫落下來的符籙,或者是符寶。」
「哎……」
聞言,李行舟搖頭嘆息。
如果是這樣,那他也只能在符像百丈外乾瞪眼了。
「氣死我姑奶奶我了!」
與此同時,李行舟聽到從符像的後方,傳來了那小道姑不甘的聲音。
顯然對方也用盡了各種手段,可最終沒有任何收穫。
然後李行舟又看到,對方從符像後方探出小小的腦袋,並問道:「流氓,你可有什麼辦法,嘗試能靠近,或者是能從那雕像身上,將符籙給取下來的?」
「沒有。」李行舟極為乾脆的搖頭。
小道姑銀牙緊咬,她不想好不容易找到這封印之地,但卻束手無策。
接下來,兩人就陷入了觀望的狀態。
如果目光能從符像身上將符籙給撕下來,前方那尊符像早都被他們扒光了。
就在李行舟以為,眼下這一幕應該會僵持下去之際,胡姓老者的聲音再次傳來:
「李小友,或許還有一個辦法可以嘗試。雖然以往我黃籙門修士,雖然沒有誰能靠近符像,但卻會用一種辦法,引起符像上一些符籙的震動,從而使得這些符籙脫落。而且這種辦法,距離符像越近越好。」
「哦?什麼辦法?」李行舟瞬間就來了興趣。
越近越好的話,他如今所在的距離,就在符像百丈之外,這已經很近了。
只聽胡姓老者道:「很簡單,就是繪製符籙。」
「繪製符籙?」
李行舟驚訝萬分,「這地方我如何繪製符籙?」
以前他嘗試過,可繪製一張黃級下品符籙,都沒有成功過。
眼下的他,時時刻刻都在承受一股強烈的威壓,穩住身形都有些勉強,更不用說在此地繪製符籙了。
「老夫所說的繪製符籙,並非尋常的繪製,而是用精血,或者符筆,在半空勾勒。如此一來,所勾勒出來的符紋,是能引起符像上同類型符籙的異常震動的。」
「還有這種事情!」李行舟將信將疑。
可就算是這樣,他同樣無法繪製。畢竟他繪製出來的符紋,是沒有效果的。
胡姓老者似乎看出了李行舟的擔憂,只聽他道:「李小友放心,在此地繪製符籙,只要你能繪製出符紋的大概雛形就行了。因為天地間會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協助你繪製符紋成功。」
李行舟只覺得無比的驚奇,而且對這種事情,保持着強烈的懷疑。
但很快他就想到,此事並非不可能。
如果那天地造化書中的符書,真在在這兒,那股能協助他繪製符紋的力量,就來自於這個東西了。
「以往我黃籙門修士,大都是在千丈,或者九百丈之外繪製。這麼遠的距離,要求繪製符籙的人,有一定的制符水平,才能引動那股無形的助力」
「但小友眼下距離符像這麼近,大概按照符紋來勾勒,也有機會成功的。因為隔得近,那股無形的助力也會更強。」
「那我需要繪製什麼樣的符籙?」只聽李行舟問道。
「都行,你繪製什麼樣的符籙,通常情況下,就會讓符像身上什麼樣的符籙,或者是同屬性的符籙異常震動,從而有機會剝離。」
聞言,李行舟陷入了沉思。
這種事情胡姓老者之前可沒有說,明顯是有私心的。
眼下看到他和小道姑束手無策,這才說出來。
因為此人也想看看,二人能否得到那天地造化書。
不過這也不奇怪,畢竟對方沒有理由跟他說這些。
至於之前的藥園,那是雙方的利益交換。
他要採摘寒髓花,就必須去藥園。
片刻後,李行舟就點了點頭,「既如此,那我就試試好了。」
於是站在半空的他,直接咬破指尖,並以指為筆,在眼前的半空開始勾勒。
李行舟所勾勒的,赫然是烈焰符的符紋。
因為當初他練習的,也是這烈焰符。
另外,他也只會這一種。
只見他一筆從上往下,拉出了一道扭曲的符紋,然後自下而上,斜斜拉出了一條直線。
接下來,他就按照記憶中烈焰符的符紋開始繪製。
讓他驚訝的是,隨着他的動作,半空的符紋竟逐漸散發出了靈性。
符紋散發出靈性,這是繪製符籙成功最直觀的一種體現。
另外,在他勾勒的過程中,他還發現他的動作竟絲滑流暢,無形中果然有一股神秘力量,仿佛握着他的手,幫他將烈焰的符紋繪製出來。
胡姓老者之前說,越是靠近符像,那股神秘力量就越強。
李行舟隔着百餘丈,所以他這個幾乎不會畫符的人,才能在神秘力量的加持下,一步步成功。
不消多時,精血勾勒的符紋,在他面前凝聚成了烈焰符完整的符紋,並散發出一股濃郁的火屬性氣息。
符籙的威力,是根據繪製者注入了多少法力,以及能引動多少天地間的力量來決定的。
李行舟眼前烈焰符的符紋,氣息極為驚人,竟然達到了黃級上品。
這放在以往,他是想都不敢想。
緊接着,他又看到了驚人的一幕。
在前方的符像不同的身體部位上,有不少符籙,此刻震顫了起來,並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些符籙全都同一種,烈焰符!
這是因為,李行舟繪製了一張烈焰符的符紋,引起了符像上這些烈焰符的回應。
看着一張張狂顫,仿佛隨時都要從符像上脫離的烈焰符,李行舟張了張嘴。
「流氓!你在幹什麼!」
就在李行舟繪製了一張烈焰符,並引起不小動靜時,符像後方的小道姑,又探出腦袋看着他,小臉上滿是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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