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包總,之前是我太武斷了。」
「看來我得把你們包氏的資料再好好看一看,如果未來我們有機會合作的話,我還要去你們包氏考查一下資產和規模。」
安迪語氣誠摯。
包奕凡鬆了口氣。
「樂意至極,對於合作我一向是抱着最大的誠意。」
兩人聊完之後,安迪便去機場接魏渭。
而周子安跟關雎爾吃完飯後,又去遊樂園玩了一圈,一直到晚上才回家。
剛到小區單位樓下,就聽到一陣驚呼。
「樊勝美!你沒事吧?喂!醒醒!」
「安迪!你快來啊,樊勝美不知道怎麼回事,靠在這裏。」
周子安和關雎爾對視一眼。
「是曲筱綃的聲音。」
關雎爾快走幾步,前往聲音出現的方向。
晚上光線昏暗,又下着雨,視線很差。
周子安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來到輪椅坡道前。
周子安就見到安迪、魏渭、曲筱綃三人一臉緊張的看着地上。
關雎爾去了之後驚呼。
「樊姐,你怎麼了?」
周子安上前,就發現樊勝美靠在欄杆邊嗚咽哭泣。
關雎爾拍她的臉叫她名字,卻沒有絲毫反應,隱隱還能聞到一股酒味,顯然是喝多了。
「老公,快來幫忙。」
關雎爾招呼周子安。
周子安點點頭,上前幫着把樊勝美給抱了起來。
因為對劇情的熟知,他知道樊勝美是怎麼回事。
歸根究底,還是錢和她家庭的事。
樊勝美父母從小將資源、關愛和機會都傾斜給哥哥,樊勝美則被忽視。
這種不公平的待遇讓她從小就承受了極大的委屈和失落。
在家庭責任方面,父母認為樊勝美作為女兒就應該為家庭付出,不斷地向她索要錢財以補貼哥哥一家的生活。
甚至要求她為哥哥的房子首付和貸款買單,卻從不要求哥哥承擔相應的責任。
樊勝美的哥哥好吃懶做、不學無術,整天遊手好閒,不務正業。
不僅沒有能力贍養父母,還經常伸手向樊勝美要錢。
甚至在父親生病需要錢治療時,他不是想着如何承擔責任,而是帶着生病的父親去樊勝美男朋友家門口鬧事,逼迫樊勝美給錢,將樊勝美視為提款機。
樊勝美努力工作賺來的錢幾乎全部用來填補家庭的無底洞,導致她自己的生活變得非常拮据,也嚴重影響了她的生活質量和未來規劃,如購房、儲蓄等都無法實現。
儘管樊勝美對母親的偏心和索取感到十分不滿和憤怒,但受傳統孝道觀念的影響,她無法徹底與母親斷絕關係,只能一次次地被親情所束縛,繼續為家庭付出。
父母和哥哥利用親情對樊勝美進行情感勒索,讓她在面對家庭問題時無法做出理性的選擇。
這一次,樊勝美托關係給她哥哥找了份工作,然而他卻在工作中與上司發生衝突,並將上司打傷,因此被抓進了派出所,同時也丟掉了工作。
被打的人住進了醫院,其家屬要求賠償醫藥費,這使得樊勝美一家面臨經濟賠償的問題。
而樊勝美哥哥沒有能力承擔賠償費用,樊勝美的媽媽便將責任推到樊勝美身上,逼迫她出錢賠償。
樊勝美自身經濟狀況本就不佳,卻要為哥哥的過錯買單,這讓她感到十分委屈和無奈,也進一步加劇了她與家人之間的矛盾。
再加上今天陪着曲連傑去應酬,喝了很多酒,一下子情緒就爆發了出來。
眾人把樊勝美抱上樓,周子安打開門,把她丟在了沙發上。
「你們回去吧,我來照顧他。」
關雎爾對着眾人揮了揮手。
安迪擔憂的看了樊勝美一眼,點頭離開。
周子安自然是不管的,直接去浴室洗澡了。
夜晚,周子安在房間休息,外面傳來一陣動靜。
「水,我要喝水。」
樊勝美醒了,在客廳嚷嚷。
周子安沒動,身旁的關雎爾下了床,給她倒水去了。
看着關雎爾辛勞的樣子,他嘆息着搖了搖頭。
樊勝美這種女人,眼高手低,認不清自己。
但凡她擺脫家庭,脫離關係,跟王柏川好好在一起,生活過的一點都不會差。
可她就是深陷在這種複雜關係之中,無法自拔。
有句古話叫:「自作孽,不可活。」
樊勝美就是如此。
門被打開,又關上。
樊勝美喝完了水,回自己家去了。
次日。
樊勝美坐公交上班,家裏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事情還是那個事情。
就是他哥哥打人的事情。
要債的人上門,逼到了家裏。
樊勝美的媽媽誰都不找,就想讓她把這個錢出了。
「你嫂子不知道想了什麼辦法逃走了,然後讓我們接雷雷放學。
然後那邊的人就摸到咱們家來了,你說你哥怎麼這麼沒腦子啊。
我把你給我的錢還有你爸的退休金,都給他們了。
可是根本不夠呀,現在我拿不出錢來了,你說怎麼辦呀?」
樊勝美眼睛頓時紅了。
「媽,我就這麼點工資,一發下來就給你們了,我交了三個月的房租,我現在根本沒有錢!」
「那怎麼辦啊,人家都在家裏等着,不給他們就不走呀,家裏也沒有值錢的東西,也就一個電視機值點錢……」
她媽媽就是一直抱怨,鐵了心讓樊勝美出錢。
樊勝美怒了:「你不是有我哥家的鑰匙麼,讓他們去搬去啊,是我哥闖禍,不是你也不是我。」
「你這話說的,東西搬走了你哥不就真的離婚了麼?
你跟房東說說,讓他先把房租退給你,你就去公司住着,咱們一家人總得想辦法不是。」
樊勝美聽着,臉上只剩下苦笑。
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母親會說這樣的話。
滬上這樣的大公司,會讓她住麼?
像什麼樣子?
她樊勝美還要不要臉了?
她掛了電話,給她嫂子又打去電話。
可是,她嫂子就是鐵了心不管這事。
她也能理解,她哥哥就是不靠譜的無底洞,換了任何一個女人,都吃不消。
她坐在路邊滿是無助。
「樊姐?」
一輛保時捷停在她的面前,車窗搖下,露出關雎爾精緻的小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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