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早餐店內,七個人聚在一塊。
「婉婉,你昨天不是說要去買包嘛,怎麼悶悶不樂的?」
童瑤吃着咸豆腐腦,有點詫異的問道。
按理說去購物應該很開心才對呀。
「昨天酒喝多了,頭有點疼,沒事。」
顏婉扯出一絲笑容,隨便扯了一個理由。
然而江遇卻很清楚,她的酒量其實相當可以。
就昨天那點酒,壓根不會讓她出現這種情況。
所以他心中料想,一定是有什麼事發生。
突然,他心裏咯噔一下,好似猜到了什麼。
昨晚他跟童瑤太過忘我,根本沒關注門的動靜。
難道顏婉昨晚上來過……
果然。
等他再次看去的時候,正迎上了她那幽怨的目光。
江遇神色如常,讓人看不出絲毫破綻。
顏婉知道就知道吧,反正總是要攤牌的。
而且早在之前兩人就有聊過這方面的事。
但假設是一回事,真發生了又是另一回事。
「小滿,等下咱們去金泰逛逛,你上次不是看上一對耳墜嘛。」
張雨堅一口包子一口豆漿,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
他現在做b站是越來越順利,底氣可比之前強多了。
銀耳墜算什麼,我堅哥大手一揮,直接拿下。
「逛什麼逛,你有錢沒地方花啊,咱以後不……」
「結婚」兩個字沒說出口,曹小滿就戛然而止。
畢竟在場有旁人,她還挺羞澀的。
但誰都知道她想要表達什麼。
張雨堅嘿嘿一笑,看起來就跟地主家傻兒子似的。
多持家的女人,是個會過日子的。
但他三觀也很正,不能因為這樣就不顧曹小滿的感受。
所以他已經打定主意,準備悄悄的把那對耳墜買下來。
浪漫這玩意,不管年紀多大都不會過時。
見兩人這副樣子,童瑤跟顏婉都露出了羨慕的神色。
其實在碰到江遇之前,顏婉對未來另一半也有過想像。
或許不是大富大貴之家,但起碼能平淡的生活。
真要嫁入豪門,恐怕都不得安生。
過上普通人的日子,這已經是最優選。
可自從碰到江遇,她的生活軌跡就已經出現了改變。
錢是不缺沒錯。
但卻不能像普通情侶一樣,一起做那些幼稚又無聊的事。
其他哪都好,就這點讓她最為煩惱。
「我吃完了,今天還得去公司處理點事務。」
江遇環顧一圈,對着幾人打了聲招呼。
「好,你先去忙吧,等下我也要跟小滿去拍點素材。」
張雨堅笑着點點頭說道。
只有楊少波一臉萎靡,看樣子還沒緩過酒勁來。
「我都懷疑昨晚上喝的是假酒。」
末了,他才鬱悶的吐出這麼一句話。
但誰會不清楚,他心裏正藏着事。
至於是什麼事,其實大家也都很明白。
甚至就連曹小滿都知道,誰叫張雨堅是個大嘴巴呢。
為了日常的談資,兄弟也是可以出賣的。
嗐,主要也不是啥私隱。
就像楊少波欠債的事,他就絕對不會跟別人講。
心裏這點數他還是有的。
「走吧哥幾個,老江都撤了,誰付下錢?」
楊少波往左右兩邊看了眼問道。
他現在還欠着債,這錢是絕對掏不出來的。
「這點小錢而已,我來就是。」
張雨堅大手一揮,十分豪氣的說道。
跟童瑤和俞立銘一比,他或許什麼都不算。
所以也就只有在這種小場合裝一下了。
而曹小滿也難得沒有去責備他。
如果是其他人,她回去後肯定得罵張雨堅不知道節儉。
可在場眾人都是過命的交情,那完全沒話說。
就在張雨堅去結賬的時候,童瑤卻發現顏婉不知何時離開了。
「奇怪,剛剛還在這呢。」
另一邊。
「幹嘛鬼鬼祟祟的,你以為你很隱晦嗎?」
江遇剛走到街對岸,就在轉角處停下腳步。
見自己被發現,顏婉索性也不裝了。
「你昨晚上睡的挺早吧。」
她說這話時的表情非常平靜,完全看不出絲毫波瀾。
就好像只是在跟江遇閒扯聊天。
「其實,你都知道了吧?」
江遇轉過身,直直的看向她說道。
結合種種反應來看,顏婉絕對是知道的。
所以這個時候要是裝傻,反倒顯得自己像小丑。
「哼,你倆這麼大動靜,我不知道才怪!」
見他主動承認,顏婉有點不開心的說道。
算你沒把我當傻子……
雖然沒有歇斯底里,但她眼底的那抹幽怨卻是清晰可見。
「怎麼說呢,我也沒辦法,本來我都打算睡覺了。」
江遇雙手一攤,故作無奈的說道。
見他這副樣子,顏婉都差點被氣笑。
「怎麼,你還挺委屈,咱班長可是個大美人呢。」
果然,男人的嘴裏就沒一句真話。
「咳咳,那個啥,有些事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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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輕咳一聲,不急不緩的說道。
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維持那份淡定。
雖然被顏婉知道了,但又不是啥捅破天的事。
「江總就是不一樣,當渣男還能說的如此清新脫俗呢。」
顏婉翻了個白眼,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道。
很明顯,她這是鬧小女生脾氣了。
畢竟她可是親耳在門外聽到的動靜。
要是沒聽到,估計她也就睜隻眼閉隻眼過去了。
但昨晚童瑤的聲音,對她來說卻無比刺耳。
混蛋,我可就在你對面,也不知道避諱着點。
「什麼叫渣男,我只是不想看到任何人傷心。」
江遇神色一正,嚴肅又認真的說道。
好好好,又開始不要臉了是吧。
「行,你說的都對,誰叫你是成功人士呢。」
「我一個小老百姓,能被你記得都不錯了。」
江遇笑着搖搖頭,隨即就上前摟住了她。
「你幹嘛,別碰我,洗澡了沒?」
顏婉頓時掙紮起來,但也漸漸沒了反應。
這個懷抱,對她來說也是一種安慰。
「我其實知道,你說是那麼說,但真發生了你肯定也不舒服。」
江遇雙手捧住她的臉,語氣溫柔的說道。
聽到這話,顏婉不由得撅起了小嘴,看着有點委屈巴巴。
說實話,她真的很少會有這種表現。
只有在涉及到江遇,她才會有這種反差。
「你說呢,我要是真在乎你,就肯定會不開心啊。」
顏婉哼唧一聲,像極了被主人拋棄的小狗。
很多時候,有些話只在當時的情況下作數。
就比如我會愛你一輩子,但分手之後呢?
所以江遇十分理解她現在這個狀態。
「好了,我懂,我都懂。」
江遇用手揉着她的眼角,語氣溫柔的說道。
他知道,這樣的確有點強人所難。
恐怕沒有任何一個女人,願意跟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
就算是親姐妹都不行,就更別說其他人了。
但事已至此,木已成舟。
如果顏婉就此離去,他也絕不會繼續糾纏。
好聚好散,他向來是這麼做的,沒必要成為仇人。
死纏爛打這種行為,也只在他年輕時才發生過。
「哼,你懂啥,你什麼都不懂。」
顏婉扭過頭,語氣幽怨的說道。
愛上這樣的男人,對她而言真的是一種挑戰。
畢竟她又不是那種拜金女,只衝着江遇的錢去。
如果真的是這樣可就好了,她就也不必如此激動。
「好好好,我什麼都不懂。」
江遇神色一板,看起來像是生氣了。
一味的讓着女人,也並非他的風格。
走女人的路,讓女人無路可走才是真道理。
見他這副模樣,顏婉則是有點慌了。
他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你幹嘛,我平時那麼乖,偶爾有點情緒都不行嘛。」
顏婉反握住他的手,語氣帶着點撒嬌的意味。
見這招有效,江遇繼續說道:「有情緒可以,這正常,但我也在哄不是嗎?」
在前世,他面對女人的態度可不是這樣。
能處就處,不能處就各自安好。
要不是他能看出顏婉的真心,才懶得浪費口舌。
不過真要說起來,前世他沒找過大學生。
跟他有關係的女人,也大多是畢業後的歲數。
那種女人經歷過社會的毒打,在他面前都乖得不得了。
所以還是不能一概而論的。
「說兩句都不行,真是小氣。」
顏婉低着頭,極為小聲的喃喃道。
她都沒去找童瑤solo,已經足夠給江遇面子了。
「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但事已至此。」
江遇輕撫過她的臉頰,再次闡述着這個事實。
聞言,顏婉只能幽幽的嘆了口氣。
「好了,我不跟她計較,但在我眼前收斂着點。」
愛一個人總是需要不斷的妥協,這是沒辦法的事。
除非她願意主動離開,如此才能平息一切。
「乖,你有什麼看上的東西,直接跟我說,我買單。」
江遇拍拍她的小手,笑意盈盈的說道。
雖然他沒法給人完整的自己,但在物質這塊還是可以滿足的。
給不了百分百的情感就給錢,也算是一種補償。
顏婉雖然口口聲聲說愛他,可同樣離不開金錢的灌溉。
這是現實世界,每個人都需要吃喝,為自己喜歡的事物買單。
「那我要車要房呢?」
顏婉抬起頭,雙眼直勾勾的盯着他。
車子房子,恐怕是無數普通人追求的東西。
現在她只要開口,就能追趕許多人大半輩子的努力。
不得不說,這種誘惑還是非常大的。
「可以,你想要我就給你買,只要我買得起。」
江遇點點頭,神色平靜的說道。
錢對他來說只是個數字,往後會越來越多。
車子房子算什麼,不過是最普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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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有錢人,一塊手錶就能價值縣城的好幾套房。
對於真心待他的人,江遇並不會吝嗇。
這同樣是他的人格魅力所在。
「為什麼這麼遷就我?」
顏婉有點愣愣的說道。
她原本只是開個玩笑,或者說試探下江遇的態度。
卻沒想到,他連猶豫都不帶有,直接就答應下來。
「因為我愛你,你值得,所以願意為你付出。」
江遇眼神深邃,可以說是看狗都深情。
被他這麼一盯,顏婉最後一絲幽怨都消失了。
哼,算你會說話!
對於單親家庭的她來說,「你值得」三個字可謂是絕殺。
平時她很正常,可誰又知道,她內心深處的缺陷呢。
這樣的人有一個共性,就是缺愛,缺少被人肯定。
江遇一番話下來,她都有點想哭。
「我跟你鬧着玩,才不要車子房子,我自己會賺錢買。」
顏婉壓抑着情緒,故作輕鬆的說道。
「好好好,我們家婉婉最棒了,以後家裏都得靠你呢。」
江遇呵呵一笑,語氣就跟哄小孩子似的。
「那可不。」
顏婉哼哼一聲,臉上的表情有點傲嬌。
她現在氣是完全消了,也得益於江遇的能說會道。
把話說開後,顏婉又幫他整理着衣領。
「你不是要去公司嘛,快去吧。」
江遇點點頭,說道:「好,那我走了,別偷偷生氣。」
「有什麼事就告訴我,憋在心裏不好。」
他深知,一個人壓抑久了再爆發,是件很可怕的事。
他可不想身邊埋着一隻地雷,容易把自己炸死。
「知道了,我是那樣的人嘛,有話當場就說了。」
見她不似說謊,江遇才跟她在這無人的小巷吻別。
「婉婉,你剛剛去哪啦,不是要去買包嘛?」
見她回來,童瑤有點好奇的問道。
「就是去買了瓶飲料,這早餐店沒我想喝的。」
顏婉晃了晃手裏的飲料,一臉笑意的說道。
面對童瑤的時候,她雖然不開心,卻也不會表現出來。
「奧,那我們去商場吧,我跟你說……」
……
「你說的什麼玩意,我身上哪有香水味?」
辦公室里,江遇一臉「疑惑」的說道。
沈白溪看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已經十分明顯。
「好好好,江總說沒有就是沒有。」
我才不在意你跟哪個女人鬼混,對,一點都不在意!
要不是看到她那幽怨的眼神,江遇差點就信了。
「別多想,昨晚在參加同學生日聚會,人有點多,難免會沾到一點。」
江遇呵呵一笑,說的就跟真的一樣。
身上的香水味,應該是在顏婉身上沾到的。
沈白溪也不知道信沒信,她又沒有回溯過去的能力。
不過江遇都這麼說了,再反駁可就不禮貌了。
喜歡放下校花後,我選擇當個海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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