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方媛同五虎當時就說清楚了:「你跟陸川弄那個工程就成,你們分錢,我不要,不攙和。不過你們得用我的攪拌機。」
意思就是,你們的是你們的,我的是我的,不攙和。
五虎還能不知道方媛這點心思:「行,行,你可真是方老大的妹子。都賊不是東西。」
方媛:「這事就不適合攪合在一起,我也是為了咱們以後不生分,你不認我了?」
五虎嗤笑:「你財黑食狠,還倒打一耙。」
哥倆那邊掰扯的已經無視陸川了。
陸川:「好了,說的好像已經買了一樣,咱們錢不多,用錢的地方不會少了,不然咱們買舊的。」
五虎跟着嘬牙花子了,還是沒錢呀:「想的美,哪淘換去?」
方媛那邊,就不聽兩個人的:「我的錢,我說了算。幹嘛買舊的?」
那不是明擺着的問題嗎,沒錢。
陸川:「不行還先租着用。等以後有錢了,新的舊的隨便你。」這真不是哄方媛,畢竟有沒有錢,怎麼花,都是方媛說了算的。
五虎:「行,妹夫願意慣着你,我管不上。」
跟着說道:「不說這個,陸川去縣裏看活計,我去邀人,明兒咱們就開工。」
陸川:「我這邊倒是成,聽這意思,那活咱們接得住。可五哥這邊呢,你一個人,沒有大哥的面子能來人嗎,不然咱們讓大哥幫着請人。」
五虎覺得到了自己讓妹夫看實力的時候了,拍着胸膛:「這事你不懂,我邀不來人你再去找老大吧。」
說完人家拉着方媛就走了,陸川那邊也不多說,自己騎車子去縣裏。要是看着合適,最好簽合同。
方媛:「找人難嗎?」
五虎說的那個輕鬆:「有你男人打的底子好,有什麼好難的,早就有人找過我,說是陸川什麼時候有活計,都願意跟着陸川干。」
方媛還真是不明白這裏面的道道了:「為啥,不是說他們同大哥交情鐵嗎。」
五虎:「這也是我新學來的本事,關係鐵沒用,跟着大哥幹活的人,工錢都按着關係遠近給錢的,那就長久不了,誰都覺得別人比自己錢多了。而且誰都覺得同老大交情不一般,結果,嘿嘿,老大就這麼把人得罪個差不多。」
方媛:「這樣呀。大哥給他們便宜了,還誰都沒領情。大哥心眼不夠用。」
五虎心說,還有比你心眼不夠用的?你好意思說:「聽懂沒有。」
方媛:「聽懂了,不能這樣給錢,咱們按着陸川的,大夥都一樣。關係遠近,都得憑本事吃飯。」
五虎主要是帶着大夥一塊掙錢,掙到錢,大夥才信服你。
哥倆回家就看到方大楞扔過來一個存摺。
方大楞對着五虎瞪眼睛:「看什麼看,不是給你的,不許往外說,你媽不讓。」
五虎抽抽嘴角,為啥他同方媛好,就因為從小跟着方媛後面,他爸給方媛開小灶。他得了好處了。
到現在還是如此,看吧,若是換成他缺錢,家裏肯定沒有這麼大方。
方媛眉開眼笑的,拿起存着:「爸,不用去賒豬了,我媽想開了。」
五虎直接黑臉,聽聽,這都是什麼騷主意:「媽那是被你們嚇怕了。」
方媛拉着方大楞,好歹知道說兩句好聽的:「爸以後我給你買酒喝。」
方大楞:「那是,我閨女的酒,喝着都不醉人。」
人家方媛拉着五虎,就沒等陸川回來,直接去縣城了。
用方媛的話說,有錢了就趕緊買,早買一天,就早掙一天錢。那真是都不帶考慮後果的。
光五虎替她發愁了,這麼大的事,就這麼辦了,不合適呀:「真不用同妹夫商量呀,真不用再想想呀,萬一,萬一以後沒活怎麼辦?」
這兒不是小錢,兩千多呢,這若是不掙錢可怎麼辦?
方媛:「先買了再說。」
人家考慮的是,萬一陸川不同意呢?那不還得扯皮嗎,買回來以後再說,總能給攪拌機找到活的。
人家方媛又說了:「你不是想要幹這行嗎,有了攪拌機,就不怕沒人找你幹活,畢竟這鄉里有設備的只有你這一份,到時候人家上趕着找你談。」
五虎聽到這話,就覺得有道理,以後老大那邊的工程,都不如他這來的痛快。
蹬自行車的速度都上去了,必須在妹夫回來阻止他們以前,把錢造出去。
所以陸川去縣裏看活回來,在家等了大半夜,就等到這麼一個大件,活還沒怎麼樣呢,家裏饑荒就小一千了。
說真的,對於才頂門立戶的小爺們來說,有點扛不住,心慌。
方媛臉上都是興奮:「看看,看,咱們家的。」人家那是一點負擔都沒有,全是對生活的嚮往。
陸川揉揉心口,這媳婦不一般的地方太多了:「你真買呀?」
方媛:「那還能說着玩?咱們以後就靠着它過日子了,你可得對它好點。」
人家方媛的眼睛裏面全是光,希望的光。陸川佩服死了,誰能做到方媛這樣的義無反顧。不計後果。
無力回天的事情,陸川接受的到快,看着方媛,替她操心:「你還能睡着覺嗎?」
方媛想想,確實有點興奮,這東西都是錢:「我拿着被子在這個東西跟前睡。」
陸川點點頭,嘟囔出來一句:「那麼多饑荒,躺炕上也睡不着。」
方媛:「咳咳,也不算是很多,我這不是還剩下二百多,留着應急呢嗎。」
所以多借了二百,這有什麼好驕傲的?陸川就那麼瞧着方媛,就如同看到大江東去不復返的心境。
勸自己,順勢而為。
方媛也看着陸川,陸川那臉色同老母豬下崽一樣,看着那麼憋得慌呢。
人家也勸自己,變難看了,湊合過吧。
五虎瞧着氣氛不妙,人家就把這個責任擔過去了:「妹夫這事也怪我,我該攔着的。」
陸川心說,那是兩口子內部的事情,同五哥沒關係:「沒事五哥,其實,我就是沒處找錢去,不然,我也想要買這東西,咱們活我看了,一個月呢。租這玩意的話,太吃虧了。」
五虎一聽,就顧不得攪拌機了:「真的,人手我給你找好了,咱們隨時都能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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