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績夫婦得知曹家的動向,便帶着禮物去了邢家。
邢家崔家定下婚事時,正逢月底最後一天,衛三娘發作,五個時辰順利生下了一對雙胞胎兒子。
太夫人很高興,親自去了甘溪院看望。
竹心不想去,但太夫人要她陪着,梁沐敬果然臥室里。
她只能低着頭,靜靜聽着太夫人安撫衛三娘。
錢媽媽在外面發喜錢,翠容生過孩子,特意在衛三娘面前伺候。
太夫人在窗前,翠容便退後了些,站着站着,她發現,梁二爺似乎在看——
竹心姑娘?
等她回頭時,發現梁二爺又在看孩子。
難道是她眼花了?
謝氏和郡主過來賀喜,兩個人笑得都有些勉強。
郡主沒有懷上,雲秀也沒有懷上。
現在看着衛三娘的一對雙胞胎兒子,兩人心裏都有點發苦。
太夫人也沒有為難她們,也不想打擾衛三娘太久,起身叮囑梁沐敬幾句,帶着眾人走了。
屋裏沒了外人,衛三娘想起生產時,相公一直陪在身邊,姨娘和錢媽媽的話,她怎麼也說不出口。
特別是現在,梁沐敬看完兒子,又在叮囑萍兒,大廚房送來的膳食,都要仔細檢查用過過,再給衛三娘吃。
衛三娘猶豫了會,終於鼓起勇氣:「相公,你能不能不要納妾?」
錢媽媽一怔,翠容頭上冒出冷汗來。
梁沐敬走到床邊,握住衛三娘的手:「你別想太多,我現在不納妾。」
「嗯。」衛三娘靠在他懷裏,心裏很是感動。
錢媽媽放心,和翠容對視一眼,幸好主子生了兩個兒子,姑爺看起來還挺高興。
不過她也聽到了梁二爺的話。
是現在不納妾,不代表以後不納妾。
松鶴堂里,太夫人拿出梁沐祈的信來,讓竹心念給郡主和謝氏聽。
信里梁沐祈交代了自己在幽州的情況,又請太夫人好好勸勸郡主和母親,孩子的事不用着急。
郡主很感動,心裏寬慰不少,但謝氏的臉色就有些難看。
一是親生兒子沒給她寫信,給祖母寫信,而是再三叫她別插手丹若院的事,氣得謝氏沒有當場甩袖走人,全靠她的涵養在支撐。
太夫人好好勸了郡主,也提點了謝氏,隨後讓竹心送她們離開。
竹心望着婆媳兩人離開松鶴堂,便分道揚鑣,無奈嘆氣。
看來謝氏和郡主之間,是徹底生出了隔閡,再難修復。
春盡花謝,褚御醫和黃御醫來定國公府愈發頻繁。
竹心去清風苑,逐漸發現蘭心身上的藥味越來越濃,終於忍不住問道:「蘭心姐,郡主現在天天喝藥嗎?」
難得回來休息了下,蘭心不想提起丹若院的事,但竹心聞起來,她還說了:「不只是郡主,雲秀都開始喝藥,世子爺不在,她們喝再多藥有什麼用呢?」
「雲秀很喝什麼藥?她的身體好得很,是藥三分毒,指不定還把身體喝垮了呢。」竹心完全無法理解雲秀在想什麼。
提到郡主不容易懷上的事來,蘭心突然想起太夫人給她吃過的養宮丸來:「你說,養宮丸郡主能吃嗎?」
竹心想了會,有點猶豫:「應該不能吧,我沒記錯的話,養宮丸是避孕丸的解藥,你上次吃也是因為避子湯喝多了。
這種藥我問過外面的大夫,藥效很猛,像我們這樣服用太多避子湯的人,喝起來沒問題,但郡主那樣的身子,怕是受不住。」
蘭心很遺憾:「難怪太夫人沒拿養宮丸給郡主。」
半個月過去,梁沐祈的家書遲了三天還沒送回來。
謝氏實在坐不住,硬着頭皮來到松鶴堂問婆婆。
太夫人神色凝重回道:「今早我已經讓郡主帶着樂姐兒進宮,太后應該會帶着郡主去問陛下的。」
「好。」謝氏的手在發抖,匆匆告辭,離開國公府,趕去了謝家。
竹心從西嶺書院回來,剛進二門子,便遇到了甘溪院的萍兒。
她手裏提着籃筐,笑着對竹心道:「姐姐,我想學做糕點,你能不能教教我。」
「抱歉,我沒空。」竹心皮笑肉不笑的拒絕,她才不想和梁沐敬的人有牽扯,轉身便走。
萍兒卻非要湊過來,壓低聲音道:「難道你不想知道,世子為什麼失蹤嗎?」
竹心腳步一頓,側目盯着她:「不想。」
說完,便快步回了松鶴堂。
蘭心在東次間裏調香,有些心不在焉,竹心埃安不由想起萍兒的話,連忙問道:「世子爺的家書還沒送回來嗎?」
「沒有,太夫人剛剛睡下,郡主去了宮裏還沒回來,夫人去了謝家,目前還沒有消息送回來。」
說完,蘭心放下手裏的木槌,抬頭問竹心,「世子爺是不是出事了?」
竹心連忙安慰:「蘭心姐別擔心,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說不定只是送信的人在路上耽擱了呢。」
安撫好蘭心,竹心糾結了兩刻鐘,還是決定去找萍兒。
沒想到,萍兒還在二門子處等她。
「竹心姐,現在願意教我了嗎?」萍兒微笑問道。
「自然是願意的。」竹心轉身往大廚房走去。
萍兒去拉住她的胳膊,低聲道:「竹心姑娘,今兒我要看下我哥。」
竹心立刻扭頭,緊緊盯着萍兒,要見她的人不是萍兒,而是梁沐敬。
想到蘭心姐心神不寧,太夫人居然都坐不得睡下了,她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嗯。」
城西的小院裏,竹心遲遲沒有進屋,哪怕梁沐敬已經轉身,指了指桌邊的椅子,她還是沒動。
萍兒從廚房出來,走到竹心身邊提醒:「沈姑娘,你既然來了,何必要做出這個姿態呢?世子爺的消息,整個京城,知道的人沒幾個,你確定不進去?」
竹心終於走進了屋裏,坐在了梁沐敬對面。
梁沐敬倒了一杯茶遞過來:「竹兒,這是你喜歡的茶。」
竹心沒空和他東拉西扯:「世子爺出了什麼事?他人在哪?」
「你愛上了他了?」梁沐敬抬眸,打量着竹心的眼睛,半晌才遺憾道,「你怎麼能心軟呢?
蘭心是大哥的女人,她的身家性命都和大哥的榮辱綁定,但你不同,再過一年你就能離開定國公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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