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清早,國公爺和謝氏來給太夫人請安。
謝氏提了初八去淮陽王府納吉,國公爺眉心微皺,太夫人已經應下。
「這個日子不錯。」
母親發話,國公爺也不好再說送考的事。
定好的送考取消,變了成國公爺和夫人帶着三個兒子去祠堂請卦納吉。
梁沐敬沉默了兩個時辰,青枝實在忍不住提醒他休息。
「你的字進步太慢,來,我教你。」
「二爺明天還要去祠堂,晚了還得趕去貢院,要不還是早點休息吧。」青枝感覺梁沐敬很不對勁,但還是強忍着害怕說了出來。
梁沐敬靜靜地望着她,眼眸濃黑如墨,叫青枝不由自主轉身去準備筆墨。
納吉這種大事,原本竹心是不用去的。
關媽媽過來,說琉璃和竹心都是世子爺的人,按照規矩是要去的。
太夫人沉默半晌同意了,竹心張張嘴,到底沒再多說。
來到祠堂院子外,竹心看見琉璃也在,還有青枝,以及梁沐平目前最喜歡的通房丫鬟如意。
作為主子們的女人,她們還是丫鬟的身份,所以連祠堂院子門都進不去。
按照長幼序列,竹心站在右邊的第一個位置,琉璃青枝如意緊隨其後。
琉璃穩重了許多,青枝則是一臉疲憊,瞧着沒休息好的樣子,如意左看右看,不敢隨意插話。
熬到吉時將近,國公爺和謝氏陪着欽天監邁步而來,身後跟着梁沐祈三人。
讓竹心意外的是,葉媽媽居然也跟着來了,留在了門外,站在了竹心的對面。
待主子們進了祠堂大院,竹心才敢抬起頭來, 看向對面的葉媽媽。
葉媽媽沖她笑了笑,隨即垂眸,不再多言。
尋常請卦納吉很快的,給列祖列宗上香磕頭,告知祖先夫妻二人即將成親,接着便是占卜請卦,解讀祖先的回應。
一般來說半個時辰綽綽有餘。
現在國公爺他們進去了一個多時辰了,還沒出來,再耽誤下去,怕是要錯過去淮陽王府的吉時。
竹心正疑惑着,終於聽到影壁後傳來動靜。
國公爺送欽天監出來,神情沒什麼變化,謝氏卻眉頭緊皺,梁沐祈一臉無所謂,梁沐敬則是面沉如水。
只有梁沐平一雙眼睛四處看,暴露了他的不安。
納吉不順利?
「在等什麼呢,跟我回丹若院。」梁沐祈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耳邊。
竹心立刻回神,垂着頭跟在他身後。
琉璃眸光暗了暗,故意落後兩步,和青枝如意說了幾句話。
丹若院裏,梁沐祈叫人送來一桌酒菜,單獨留下了竹心。
雲秀本不願走,被流霜硬生生拉走了。
見竹心緊繃着身體沒動,梁沐祈扯了扯嘴角:「怎麼?怕小爺我白日宣淫?倒酒不敢了?」
「奴婢不敢。」竹心低頭過去,給梁沐祈倒了一杯酒。
梁沐祈捏着酒杯,遲遲沒有喝,自嘲的說道:「我和嘉淑郡主的請卦結果是下婚,要是我和她的婚事黃了……」
竹心的心跌落谷底,他和郡主怎麼會是下婚呢?
「不過欽天監說了,化解之法也很容易,找個與我八字相合的枕邊人,替我擋劫,父親便請欽天監看了你和琉璃的八字。」
聽到這裏,竹心的心提了起來。
「欽天監說,琉璃不適合,你——」
竹心再也忍不住抬頭,梁沐祈眼裏有她看不懂的情緒:「你更不合適,八字太硬,會克殺我。」
瞬間,竹心的心平穩落地,再次低頭道:「奴婢福薄,配不上世子爺。」
下巴突然被人抓住,竹心被迫抬起頭來,和梁沐祈四目相對。
他眼裏有着陌生的瘋狂和自傲,嘴角慢慢勾起:「可是竹兒,我從來不相信這個!」
話音剛落,梁沐祈便把竹心拽進懷裏,俯首吻下來。
「嗚嗚嗚……」
竹心拼命掙扎,奈何力氣懸殊,始終逃不過梁沐祈的鉗制。
乒里乓啷,酒盅被竹心揮倒,椅子也被竹心踢翻。
屋外,雲秀咬着下唇,不甘的望着兩道交疊的人影,倒在了軟榻上。
兩個時辰後,梁沐祈叫了聲,流霜便推門進來,帶着兩個婆子送了熱水去浴室。
竹心閉着眼睛,梁沐祈卻偏要她睜眼:「你若再不睜眼,明日你爹就會出現在你和你娘面前。」
再也無法逃避的竹心,只能睜開眼,望着把她禁錮在懷裏的男人,眼裏蓄滿了淚水,很快划過浮紅的臉龐,落在佈滿青紫痕跡的鎖骨上。
梁沐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蛋,仍舊一副不滿足的模樣:「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會失控的。你是我的女人,這輩子都只能是我的人。」
竹心垂眸,眼淚再次滑落,啜泣着祈求:「世子爺,夫人不喜歡奴婢,奴婢留下來真的沒有活路的。」
「你且放心,我已經在城南買了宅子,你離開府邸後,便和你娘去那邊住着,下人管事都給你安排好了,你以後再也不用伺候人。」
梁沐祈瞧着她脖頸上的傷痕,忍不住低頭吻了吻:「你要是早點配合,爺怎麼生氣這麼對你。」
竹心強忍着不適,勾住梁沐祈的脖子,小心迎合着。
心卻徹底死了。
好不容易脫籍,卻要她做外室,還不如想法子留下來當通房丫鬟呢。
床笫之事上,梁沐祈實在喜歡竹心,一路親到她的肚臍上。
流霜在紗簾外提醒:「爺,該送竹心姑娘回去了。」
想起母親的手段,梁沐祈還是強忍了下來,鬆了手,親自替竹心披上裏衣。
「先去沐浴,你不想伺候人,不伺候就是了,以後專心伺候我就行。」
竹心雙腳落地,想起身,腿卻軟得不像話,差點撲倒在地。
幸好梁沐祈及時拉住了她,轉身打橫抱起:「站不起來就別逞強,有爺在呢。」
進了浴室,流霜緊跟着送來避子湯。
「出去。」梁沐祈把竹心放進浴桶里。
流霜還沒走,他就拿起避子湯倒在地上。
「她以後用不着喝這個。」
流霜應是,悄然退下去。
竹心怔怔的望着地面流淌的藥汁,整個人仿佛被人掐住了喉嚨。
梁沐祈要用孩子綁住她。
喜歡逃跑失敗後,通房只求權勢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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