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玄通子一驚,放眼看去,冷聲喝道。
他赫然看見,這是一道黑影,漆黑如墨,下方的衣袍隨風飄動,周身散發着寂滅的氣息,站在那裏,就能讓一方大世界入滅終結。
「寂滅園之人!」
他面露厭惡,立刻道出這道黑影的身份。
「餘孽倒是眼尖,不錯,我確實是寂滅園之人。沒想到這虛創天都不知道覆滅多少年了居然還有餘孽存世,怪不得大人吩咐我要守着。」
黑影大聲笑道。
「虛創天覆滅?」
玄通子一愣,神情有些煞白,剛才他努力不讓自己往這方面去想,可是現在這寂滅人的人一席話語,讓他不得不正面這種可能。
「怎麼,你們不會連虛創天覆滅都不知道吧?怪不得會突然找上門來,可憐啊可憐,不過沒關係,你們很快就能團聚了。」
黑影繼續大笑。
這時候蘇寒出聲。
「虛創天是因為什麼原因覆滅的?」
「哼,死人沒資格知道原因!」
黑影卻不想與蘇寒二人多廢話,身形一動,無窮盡的寂滅氣息襲,來化為滅世大風,所過之處,就連虛空都入滅了。
「不好,前輩要小心,這是寂滅園的成名神通,寂滅風,足以讓天地,大道入滅。並且此人的寂滅風甚至能化為滅世大風,顯然已經把這門神通練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一旦沾染上,便是附骨之疽,即便是逆轉光陰都無法驅逐,令我虛創天不知有多少大能殞落。」
玄通子一驚,下意識提醒。
「既然識得寂滅風,那就乖乖去事,莫要掙扎。」黑影冰冷一笑,他這寂滅風已練至大成之境,萬道海嫌少有敵手能夠相抗。
莫說尋常練虛,哪怕是較強的練虛,被他這寂滅風一刮也得化為飛灰,那就更別提這兩個氣息平平的虛創天餘孽了。
「寂滅風嗎?倒是有點意思。」
蘇寒點點頭,借用合道之器大道靈光的力量,他一眼就看穿了這寂滅風,這並不是真正意義的風,而是無限濃縮到極致的寂滅道韻。
其中的一點道韻放出來,都足以另一方諸天寂滅,如今聚合在一起,演化出滅世大風,恐怕在這萬道海中也鮮少有敵手。
怪不得這個黑影能如此囂張。
如果他沒有合道之器,恐怕他也抗不住。
只可惜,沒有如果。
他心念一動一點,大道靈光顯化於指尖,屈指一彈,迎風就漲,直接將這滅世大風吞噬入靈光,化為一顆琥珀,將其封印。
琥珀飛回蘇寒手上。
蘇寒看了一下,琥珀當中一朵小龍捲正在不停旋轉,演化出寂滅之道的真意,不禁滿意點頭,不錯不錯,如此精純的寂滅之道,可以助他進一步掌控歸墟之力。
俗話說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哪怕作為生靈無法完全百分百的掌控歸墟之道,歸墟之力,但也能在百分之九十九的基礎上再添小數點,無限接近百分百。
然後再通過保底神通終極一躍。
或許真的能完全掌控歸墟之道。
到那個時候他甚至不弱於道主,甚至強於道主,畢竟就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些道主也拿歸墟是沒有什麼辦法的。
「什麼!」
黑影見狀大驚失色,他沒有猶豫,立刻轉身就逃,自己明顯是拍到鐵板了,此人的力量並不遜色於大人,必須得逃!
「何必白費力氣呢?」
蘇寒見狀嘆息。
有時候他很不明白,明明雙方之間那是天與地的差距,你連逃的資格都沒有,那還不如乖乖待在原地,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下一刻,話音落下,大道靈光一閃,力量顯化現實,周圍時空便如同琥珀般靜止,那黑影還沒逃出多遠便已然靜止不動。
玄通子回過神,見狀驚嘆。
不愧是能掌控合道之器的前輩,動動嘴巴就能將這道黑影禁錮住,要知道從氣息來看,這道黑影最少也是煉虛巔峰的修為啊。
結果面對這位前輩卻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如同玩物一般被玩弄。
被禁錮住的黑影瞬間出現在蘇寒面前。
蘇寒淡然出聲。
「說吧,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虛創天是如何覆滅的,看你回答如何,我心情好的話,或許還可以饒你一命。」
但黑影沉默不言。
「無知,你認為我不清楚你腦海的記憶?」
蘇寒搖頭。
他擁有合道之器,面對單純的練虛境界那就是碾壓的。旋即心念一動,大道靈光的力量顯化,直接就遍歷這黑影腦海中的記憶。
但下一刻,腦海中湧現出一道黑光,稍微擋住片刻,而後下一刻黑光跳出黑影腦海,出現在蘇寒面前,變成一道無比模糊的身形。
模糊身形平靜出聲。
「各位道友,此人是我的奴僕,得饒人處且饒人,有道是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不必做的這麼絕。」
「你便是所謂的大人?」
蘇寒停止了對黑影腦海的搜索,記憶已經搜索完了,這道模糊的身影被黑影稱之為大人,乃是寂滅園真正的高等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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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當,不敢當,只是區區一求道者。」
模糊身形謙虛出聲。
「我不和你廢話,虛創天是怎麼覆滅的。」
黑影並不清楚虛創主覆滅的事宜。
「道友莫非以為是我寂滅園滅的?」
模糊身形反問。
「難道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除了你們還有誰,你們甚至還派出了一隻狗來守大門!」這時候玄通子忍不住,看了看還被禁錮住的黑影,不禁有些惱怒出聲。
回家一趟,結果家沒了,他心中很複雜。
模糊身形搖搖頭。
「虛創天和我寂滅園一直分庭抗禮,我寂滅園何德何能能滅掉虛創天?就算能滅,掉如今的虛創天又怎麼可能如此完好?」
玄通子一愣,這倒是事實。
他並不認為單單寂滅園就能如此輕鬆的滅掉虛創天,除非他的那些長輩有一個算一個,都因為衝擊道主境界失敗全都死了。
那種可能性微乎其微,甚至就是不可能。
「你不用打啞謎,虛創天怎麼被滅掉的。」
「你只有兩個選擇。
「你說,或者我逼你說。」
蘇寒出聲,又重複了一下,他剛才再次查了下因果,發現之前滅道風暴真的與寂滅園緊緊相關,如今與寂滅園面對面,甚至能隱隱感受到因果層面的共鳴。
因此不想和這寂滅園多廢話,
而他他持有合道之器,理論上一念便能知曉這虛創天是如何被滅掉的,但可惜他不知道,甚至無法回溯時空,查看真相。
這件事相當蹊蹺,值得探查。
模糊身形聞言,頓時皺起眉頭。
「我寂滅園行寂滅之道,橫行諸天,所過之處,萬靈退避,無人敢攖其鋒芒,不知道友所修何道,敢放出如此狂言,可過得了寂滅?」
他語氣冰冷,殺機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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