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找什麼。」
這聲音很熟悉,秦柯不需要回頭也知道這個人是誰。
她轉過身平靜道:「你不知道我在找什麼嗎,我的東西是不是在你那裏。」
秦柯注意到面前,這個女人似乎有一瞬間的疑惑,但她很快又繼續恢復了那副得意的樣子。
「你的東西?這裏有什麼東西是你的?養殖基地的一切東西都是屬於這裏的主人的,跟你一個員工有什麼關係?」
她朝着秦柯走近,秦柯下意識的握緊手裏的鐮刀,有鐮刀在,她可以肯定這個女人不敢對自己做什麼。
而且這個時間,按照規則來說,這個女人是不可能傷害自己的。
「你來這兒,到底是找什麼東西。」
女人的臉突然靠近她,秦柯呼吸一頓,視線里都是女人的臉,她甚至能夠看清女人烏黑的眼下,以及突兀的紅色唇膏,她嘴邊還帶着一如既往的詭異微笑,永遠都是那一副想看秦柯會怎麼死的神情。
在這夜色里,活生生像一個女鬼一樣可怖。
秦柯想要往後退,可身後就是鍋灶了,她手肘碰到後面的東西,一轉頭就發現,是一把菜刀,扎在了菜板上。
秦柯挪了挪身子,不想讓女人注意到那把可能會危害自己生命安全的菜刀。
「你不知道我在找什麼嗎?我還以為你什麼都知道呢。」
少女直視着面前的女人,眼裏沒有半分懼意,「要不然你猜猜,我在找什麼?」
女人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甚至反過來問自己。
「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女人盯着秦柯那張臉又再次問道,兩人誰也不回答誰的問題。
這次輪到秦柯微笑了,她輕嗤了一聲,「你覺得呢?」
事實上秦柯根本就不知道這女人說的什麼,但她覺得氣勢上不能輸,不然這女人更張狂了。
【——夠了!我說夠了!我根本就聽不懂你們兩個女人在說什麼!】
【——哦。】
【——到底在知道什麼?一會兒你知道,一會兒我覺得,這就是女人之間的對話嗎?能不能來個大姐給我翻譯一下?】
【——我直接拿把掃帚到她倆面前:oi!oi!全都給我回去睡覺!】
【——樓上擱這攆小雞崽兒呢,那女的直接拿起菜刀幫你小兄弟獨立自主。】
【——惡毒,太惡毒了!!樓上的評論光是看着就覺得疼。】
「你不會蠢到聽信她的話了吧?你當真覺得她是在幫你嗎?她和我共用一個身體,我比你更了解她在想什麼。」
女人的笑聲越發陰翳,「但就算她取得你的信任,最後殺了你的人也只能是我。」
秦柯一開始還不知道她說的人是誰,直到她說共用一個身體時,秦柯才知道,這女人說的是清醒時的她自己。
「你知道她跟我說了什麼嗎?」
秦柯也學着她的樣子,嘴角緩緩上揚,「你以為你能殺了我,可直到現在你都沒有辦法做到,我知道你在害怕什麼。」
她緩緩舉起手裏的鐮刀,女人在看到她的動作面色微變。
「你殺了我,她也會死的。」
女人變了臉色,說話的聲音也帶着不易察覺的顫音。
「我當然不會殺你。」
秦柯用那雙白軟的小手晃了晃手裏的鐮刀,「所以我跟你有什麼仇,你到底為什麼要殺我?」
她停頓片刻,又繼續道:「亦或是,你到底為什麼要殺掉飼養員職位的人,不是新來了一個麼,你怎麼不去對那個人下手?」
秦柯剛說完,女人聽到這話就咯咯咯的笑了起來,聲音很是陰涼,仿佛在這小小的食堂里都迴蕩起來似的。
「她比你更蠢,已經被我殺死了。」
秦柯正困惑於她的話時,就見女人掀開了鍋蓋。
她的手直接伸向那滾燙沸騰的水裏,用手撈起那頭髮。
可那不僅僅是頭髮,女人竟然從鍋里,撈出了一個人頭!
那人頭的臉正對着秦柯,秦柯看清楚了……
那竟然是新來飼養員的頭!
從脖子處截斷,刀痕都很是完整,像是一刀切。
可更加令秦柯感到恐懼的是,那個新來的飼養員的人頭,她的眼睛還眨了兩下,嘴的兩邊緩緩揚起,直到整張嘴都撕裂開。
秦柯倒吸了一口涼氣,她目光再一次移向女人,「你到底為什麼針對這個崗位的人?」
她問這話的時候腿都在顫抖,儘管大腦對這種詭象已經麻木了,但身體就是不受控制的發顫。
只是動作很輕微,不知道那女人會不會發現。
「你和她一起去死,就知道為什麼了!」
女人直接把那個頭扔到一邊,瞬間就回到了秦柯面前,那雙骷髏一樣的手直接伸向秦柯的脖頸。
秦柯也意識到這女人要做什麼,立即拿起鐮刀劈了過去,那女人躲得很快,可臉還是被劃出了一條很長很深的道子。
鐮刀上出現一道血痕,那女人的臉也不停的在滴血。
她眼睛都發紅起來,裏面佈滿了紅血絲。
但卻不敢再對秦柯下手了,她大聲尖叫着,同時對秦柯吼:「我早晚有一天會殺了你的!你和她一樣,都得死!都得死!!」
女人說完就捂着臉跑了出去,秦柯卻不敢鬆開手裏的鐮刀,即便她已經身體發軟的癱坐在地上。
她目光落到剛剛砍向女人的鐮刀上,上面的血像是瞬間蒸發了一樣,可手裏的那把鐮刀,卻更加亮了。
跌坐在地上的少女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她微微抬起雙眸,視線里就出現了新來的飼養員的頭。
她的臉還是對着自己,那雙眼睛此時瞪得大大的,眼眶裏幾乎全是眼仁,死死的瞪着秦柯。
秦柯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她並沒打算在這裏多做停留,扶着旁邊的鍋灶站起來後,就踉踉蹌蹌的拿着鐮刀離開了這裏。
回到安保室的時候,時間不過才四點三十分,安保室的監控畫面像是沒有信號一樣閃着銀色雪花,每一個監控都是這樣。
秦柯走過去想調畫面,其中一個攝像頭的畫面卻突然恢復了正常。
她看到那個食堂管理員正站在養殖棚的門口,她正拽着新來的飼養員的頭髮。
喜歡規則怪談:我能進行無限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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