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周野匆匆回,匆匆走。
於蓁悵然笑了笑道:「以前還不信娶媳婦忘娘這句話,現在信了。臭小子,這還沒結婚呢,已經把娘忘了。」
周成渝:「老娘,新娘,這些稱呼聽着都特有意思。」
於蓁:「你怎麼總在他面前把對付江天運的功勞往我身上推?」
周成渝:「這樣他心裏沒負擔,我要說我替他做過多少多少,不一樣。我對他好,那是因為拿他當孩子看,他可不一定拿我當親姑媽看。
七八年的時間,對你我而言是多熬點時間,白駒過隙,何止一個快字。對他是從高中到大學,從戀愛到家庭變故,是青春正盛也是步入成熟最重要的節點。我沒參與,不奢望在他心裏能有多少存在感。」
於蓁:「看這麼透累不累呀。」
周成渝:「必須得看透,商場如戰,投資如履。看透點,把人和事想消極點,才偶爾會有意外驚喜。」
「你準備讓我去你公司做什麼?」
「先帶你一段時間,慢慢適應了,再看你自個興趣。」
於蓁:「話我給你說前頭。你要是嫌我笨,口無遮攔的動不動訓斥我,我可未必能受得了。」
周成渝瞥她一眼:「我要說帶你去天河市是想讓你享幾天清福,替你好好查查身體,你信不?」
於蓁信,不信周成渝就沒幾個人能信了。
「你工作平時都忙些什麼?」
「開會,只跟大公司打交道。挺閒,有的是時間。」
於蓁記起點事:「方楠公司離你公司遠不?」
周成渝:「她辦公樓在外郊,我是在市中心。」
於蓁感慨:「方楠太優秀了,年紀輕輕的億萬富翁,名校,名人,人還特別漂亮……找個這樣子的女朋友,你說壓力得多大。」
周成渝:「你說方楠壓力大?」
「我說小野。」
「崽崽不會有壓力,他感情方面比我哥強多了,能拿得起放得下。處的來就處,處不來就分,他又不是第一次戀愛。」
於蓁:「你這話裏有話。」
周成渝:「我從小給他灌輸的思想就是男子漢大丈夫何患無妻,鄰居小青梅任性,不給她臉,不跟她玩。校花作精,甩她。能不慣着就堅決不慣着……他將來是真有金山得繼承,豈能連情情愛愛都看不開。」
於蓁聽愣了:「你,教他這些?」
「怎麼,教的不對?」
於蓁:「那是我兒子,你想怎麼教就怎麼教?」
「你兒子怎麼不跟你姓於。」
於蓁被她拿話嗆的卡殼。
河東跟河西。
形勢不如人,口才自然不如人。
忍着吧!
……
周野是個有執行力的人。
他說幫方楠查身世,就不耽擱和拖延。
本來跟朋友都聯繫好了,想先去醫院找人查當年新生兒記錄。收到方楠發過來的一些資料後,才意識到事沒那麼簡單。
方楠關於這些知道的真不多,她也沒問過父母這方面。
出生在哪家醫院不知。
身份證出生日期是不是準確的不清楚。
發在他微信上的只是她全家姓名,身份證,以及一些用處不大的線索。
周野看實在問不出更具體的,撥號過去把跟楊戈糾紛的事找她提了提。
方楠脆生生問:「你吃虧沒?」
「我沒下車跟他衝突。」
方楠:「那就先拘着,讓他長長記性。」
周野:「他不是你朋友的表弟麼?」
「無論是誰,犯了法不該拘嗎?」
周野:「晚會見面再說,我先忙。」
聽出方楠不在意楊戈,他也把人拋在了腦後。
路邊抽根煙思考了會,又撥號打給了於默。
於默在當地屬有頭有臉的人物,三教九流認識的很多。找他打聽個人,中間撮合一些事,比較簡單。
他想見方楠養母王玉萍。
費了一番周折,周野總算在下午四點之時找到了王玉萍的代理律師,並且在中間人的說和下,對方願意帶他一塊去找人。
房間裏。
周野陪着律師等了十來分鐘,很快看到兩個警察陪同着一個身材偏瘦,面容看似老實的婦女走了進來。
女人四五十歲的年齡,形貌勉強算端正,初看仿佛很老實規矩的普通人。
周野從來沒見過對方。
第一面,心中就有本能的牴觸厭惡油然而起。
律師象徵性走了走過場,待警察離開後拍了拍周野胳膊。
意思會見時間有限,有話趕緊問。
周野點頭,問王玉萍道:「你跟你兒子被起訴的時間應該快到了吧?」
王玉萍以為周野是律助,不以為意:「楠楠只是嚇唬嚇唬我們,她怎麼可能真的讓我跟她弟弟坐牢。再說她是個名人,為了影響也不會拿我們娘倆怎麼着,你可以網上搜一搜方楠的名字。」
周野:「我知道她,還知道你老公敲詐情節比較嚴重,已經宣判。你跟你兒子情節比較輕,判刑範圍大概在三到七年之間。方楠知名度高,影響力大,萬一法院頂格的判,那就不好說了。」
「你這小伙子怎麼說話呢,都說了我女兒是在嚇唬我們,等我給她認錯道歉……」
周野打斷:「可她不是你女兒啊,上次她找人取你頭髮就是為了做鑑定結果,我陪她一塊去做的。兩家鑑定機構,都證明她跟你之間沒有血緣關係!」
他說話間,眼睛定在了王玉萍臉上。
看她表情驟變,看她臉色瞬間慌亂。
周野五指不受控制的握攏。
他最初以為方楠是被抱錯的,陰差陽錯的誤會,畢竟網上這種新聞不止一條。
現在確定不是抱錯。
如果王玉萍不知情,絕不該因為他隨口一句話而顯得如此心虛恐懼。
喜歡被我包養過的女神,想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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