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如陳先預想的那般,當攻城車出現在戰場上的那一刻,這場戰鬥再無懸念。
並不牢固的城門被攻城車撞了三次後碎裂,陳先一馬當先殺進城內,等待他的是敵人殊死的抵抗,但這有什麼用?
沒有城牆的保護,他們完全不是陳先的對手。
儘管如此,敵人也沒有停止反抗,直到下午四點,陳先抓住了蕭辰,這場戰鬥才算落下帷幕。
「陳銘,吩咐下去,嚴禁士卒騷擾百姓,違令者,斬!」
安排好防備事務後,陳先決定去見見這次的對手---蕭辰。
見到蕭辰的瞬間,陳先心動了,他知道,這個人如果不為他所用的話,他這個月會睡不好覺的。
眼前這人雖然淪為了階下囚,但風采仍不減分毫;自信的眼神,上挑的眉毛,配上那張年輕俊朗的臉蛋,這哪是俘虜,分明是個指點江山的有為青年。
陳先咳嗽兩聲,提醒對方來人了;他沒說話,只是上下打量蕭辰,同時,他想看看這人會是什麼反應。
和陳先一樣,蕭辰也沒有說話,除了眼睛打量陳先外,他甚至都沒動。
氣氛一時間有些焦灼,陳先有點把握不住蕭辰的心理;再次咳嗽一聲,他問了蕭辰一個問題。
「我是你的對手,陳先;如果重來的話,你有辦法破解攻城車嗎?」
蕭辰望向陳先的目光有些恍惚,但很快恢復正常,他自嘲道:「輸就是輸,有什麼好說的。」
話是這麼說,但蕭辰的目光告訴陳先,他不服,如果舞台再大些,他有辦法化解陳先的進攻。
「自古都是以成敗論英雄,但你並沒有輸,不過是人生路上受了些挫折;你如果願意,可以走出牢房,我們去城裏找個酒館,邊喝邊討論。」
說着,陳先打開牢房,解開綁着蕭辰的繩索,不容分說拉着對方的手去了酒館。
「來,喝。老兄啊,你是真行,這麼個破城擋了我這麼久,要是城牆再高些、堅固些,我得啃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兩人喝了三杯酒後,這話匣子也就打開了;蕭辰也不是個給臉不要的人,別人這麼抬舉他,臉上還那麼嚴肅就不合適了。
「主要是人心,他們都聽我的,所以我才能守住。當然,如果是座堅固的城池,你沒個兩三年是打不下來的。」
蕭辰給自個倒杯酒,稍有得意道:「攻城車這東西雖說無物不摧,但剛硬之物向來還怕柔軟的東西;我用布做一塊大布幔,你的攻城車就沒辦法了。」
「任你有擎天巨力,也奈何不了它分毫。」
蕭辰再倒一杯,就要喝的時候,被陳先一手按住。
「嘿,你能隨機應變,我就不能嗎?這杯酒你是喝不成了。」
陳先倒滿一杯,舉杯道:「凡是布一類的東西,最怕的就是火;我在長竿上綁上松枝這類容易燃燒的東西,再澆上油,你的布幔還能有什麼用呢?」
一杯喝完,陳先再倒一杯,「而且,我不僅能燒掉你的佈滿,還能順勢燒掉你修建的木樓。沒了這兩樣,你拿什麼擋住我?」
就在陳先要喝這杯酒時,蕭辰伸手按住了他。
「且慢,你笑的太早了。」
蕭辰奪過酒壺,先喝一杯,砸吧砸吧兩下,說道:「長竿畢竟是木頭做的,不是鐵打造的;我只要把刀刃磨的鋒利無比,做成一種長鈎,管叫你的長竿有來無回。」
陳先楞住了,他奪過酒壺,親自給蕭辰倒滿酒杯,認真道:「蕭兄弟,跟我走吧,你的才華不應該埋沒在這裏;我的來頭你是知道的,我能給你更大的舞台,讓你盡情發揮你的才能。」
「哦......」
蕭辰兩眼微眯,有些玩味道:「讓我跟你走,那......你能相信我嗎?」
「你只管說,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應。」
陳先上半身不由自主地往前傾倒,兩眼充滿了期待。
「蕭縣周圍還有五座縣城,你知道吧。」
見陳先點頭,蕭辰也不賣關子,繼續說道:「不瞞你說,這幾個縣的縣令都是我的熟人,你若信我,將你的部下撤出蕭縣,繼續向北擴張;我去說服這五縣縣令,等你回來接收。」
「好,我相信你。」
沒有猶豫,陳先答應了,哪怕之前被王陽騙過一次,他仍願意相信蕭辰。
「那好,一言為定,除了你之外,沒人能拿走這五縣。」
喝完最後一杯酒,陳先起身告辭;當天晚上,陳先麾下所有士卒撤出蕭縣,在城外過夜,第二天往北而去,沒做一絲停留。
「哥,我們就這麼走了?」
陳銘對陳先這一命令感到不解,好不容易打下蕭縣,結果什麼都沒撈到,就這麼空手走了,怎麼看都不對勁。
「為什麼啊?哥!」
「喲,你小子最近脾氣越來越大了啊。」
陳先打趣道:「以前沒見你問東問西,今兒個怎麼問起原因來了?說說,是不是下面的人不滿意,想分了蕭縣倉庫里那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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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哥你猜的真准。」
陳銘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說道:「他們想着總會有些好處,結果什麼都沒有,就這麼走了,心裏不舒服;他們不好直接問你,就讓我問問。哥,到底什麼原因啊?」
陳先收起笑臉,語氣略帶嚴肅道:「我這麼做自有我的理由,私下裏我可以告訴你;但是,陳銘,你得明白一件事,我是主將,我的命令既然下達了,你們無條件服從就行。」
「是。」
見陳銘垂頭喪氣,陳先笑道:「這就焉了?我告訴你,我是因為那個蕭辰,他可是個人才啊!他願意歸順我們,答應他什麼條件都不為過。」
「你告訴他們,蕭縣不大,倉庫里沒幾個東西;後面城池多的事,等打下來,裏面東西都是他們的,我讓他們先拿,剩下的給我。」
旅途悠悠,陳先向北獨自攻下三城,休整半月,正準備繼續往北,陳凡的命令突然來了。
「哼,不就是怕我功大,妨礙到他的地位!」
等使者走後,陳先把那張所謂的聖旨扔在地上,以示不滿。
陳銘連忙撿起來收好,不解道:「哥,陛下既然讓我們支援西邊,我們去就是了;功勞少點就少點,總歸是有的。」
「你去安排吧!」
營帳內,陳先右手按着刀柄來回走動,他心裏很不安。
這種不安從陳林落選那一刻開始堆積,到現在已經容不得他無視了,他必須做點什麼,以防萬一。
思來想去,陳林坐回案桌後面,提筆寫了封信。
「陳銘,陳銘。」
陳先慢慢把信封封好,接着把信交給陳銘,吩咐道:「你回一趟陽城,親手把這封信交給林哥。」
「還有一件事」,陳先神色十分嚴肅看着陳銘,「陛下最近寵幸那個叫郭星的宦官,你把我收集的錢財帶回去三分之二,送給他!」
「哥,這邊不需要我?」
「沒事,我能應付。」
主要事情交代完畢,陳先神情稍稍緩和,說道:「回去替我看看王猛和你嫂子,尤其是你嫂子,最近有了身孕;我這段時間怕是回不去了,代我向她問好。」
「去吧,今天就走,別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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