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像你這麼帥的早就談了七百八十個了,你現在連個對象都沒有,你怎麼不想想你的問題?你配做我李翠翠的兒子嗎!」
「你肥皂劇看多了,能七百八十個個那鐵定早就痿了或者吃藥了,拜拜我在讀書呢。」
霍立瞬間念了句春眠不覺曉,處處聞啼鳥。然後掛斷電話。
李翠翠重重的咳嗽一聲,接聽了電話,「嗯,下次檢查吧,周五有事呢。」
霍霍趴在李翠翠腿上,汪汪幾聲。
霍立勾了下窗戶最上面那塊黑漬,結果沒夠到,就差幾厘米,在糾結要不要踩椅子上去的時候陳弋面無表情的走過來擦掉了。
「我能擦到。」霍立很平靜的說。
「嗯,你能擦到。」陳弋說。
「操。」霍立離遠了點。
搞完值日再去食堂鐵定是只剩盤子了,所以他們倆打算就去外面搓頓。
其實是霍立這麼打算,他受不住餓……
這次還是一如既往的從食堂後面的北小門翻過去,走到那間賣各種逢考必過、算命算姻緣的小鋪子時霍立剎住了腳步。
雖然他自認為是個堅定相信科學改變生活的社會主義青年,但對於這種裝神弄鬼的東西還是忍不住有些好奇。
他拉着陳弋的手說:「去看看。」
看得出來他的好朋友是拒絕的。
「你不是堅定的唯物嗎。」陳弋挑眉問。
霍立說:「不信啊,玩玩唄,反正還有時間。」
他把陳弋給拽了進去。
從外面看就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小鋪子,一進去簡直就是中世紀巫婆的魔法鋪,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到處都是,櫥窗上擺了個巨大的羊頭骨,霍立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閃到了一邊,結果被地上一紙箱給絆住。
「臥草——」
他朝前面倒下的瞬間被陳弋大手給接住,整個人在陳弋手中就跟貓一樣被撈起來。
「哎臥草,謝了。」這都能摔倒!難道他退化了嗎!
他往地上一看,紙箱子裏面半敞開着,一包包膠袋裝着紅繩。
「靠。」他隨手拿了條看,和擱書包里的那條一模一樣,四百九十九點九rmb,「陳弋,沒想到你也有腦子發瘋的一次。」
之前看到四百九十九點九買一根繩子他覺得這人腦抽。
現在看到這疑似批發的一大箱,只覺得老闆心太黑。
暴利啊。
這時燈泡亮了,一個穿着道袍的老爺爺走出來,說:「少年,這根事業繩、愛情線、考試必過環是當前的熱門產品,經過專業開光,要不要買一條?」
「多少錢?」霍立說。
「事業晉升看它,婚姻美滿看它,子孫滿堂看它,考上清北還是看它,不要九千九百九十九,只要九百九十九。」
霍立和陳弋對視一眼,仔細端詳了下這根繩子的確和那根四百九十九點九的沒區別,標籤上面都寫的是這個價。
「漲價了?」霍立忍不住問。
「哦,忘記改標籤了。」老闆嘿嘿一笑,「在這留着的時間越長吸收的神光就越多,自然價格不可同日而語。」
見過黑的沒見過這麼黑的。
從上到下,從裏到外,說的話都能黑到如此不要臉。
所謂的開光估計就是他屋子裏的燈泡照的吧。
能開到現在也是堪稱奇蹟了。
哦,太多像陳弋那樣的大傻逼了。
老闆腿一邁,轉身對陳弋說:「小伙子上次也買了根吧?哈哈,效果怎麼樣?」
陳弋搖搖頭:「孩子考上藍翔了。」
霍立還沒笑出來就頓住了,這他奶奶的不是說自己嗎!
老闆臉色一黑,說:「這樣,我給你們算一卦,能否給個好評。」
「什麼!」還能這樣玩?霍立眼睛睜得大大的,「能不能算倆掛啊?」
老闆表現出一臉為難,來回踱步差點把他給繞暈,最後痛心疾首的說:「這樣,原價一百一次的算卦,你買一隻逢考必過鋼筆就送你一次得了。」
霍立看到老闆手中那隻肖成大傻叉鋼筆更耐不住了,牽起陳弋就要走,「走走走,投訴這家店。」
「別別別,送你一次送你一次。」老闆連忙拉住霍立,「下次要給好評啊,多多宣傳一下本小店。」
「小本生意,不經賠。」
霍立心裡冷笑一笑,的確是小成本,掙得比搶得都多。
「這位同學,上次老夫已經為你算了一卦姻緣,這次就算事業吧。」
霍立背後給了陳弋一拳,原來身邊真有個腦殘。
陳弋從背後握住了霍立的手。
操,抽不回來了。
老闆先是讓陳弋把手掌張開,又讓他說生日,「農曆的啊,不然不准。」
霍立聽到的是一陣「媽咪媽咪****嗚嗚摸摸」,過了幾分鐘老闆睜眼,開始了神乎其神的講故事:「你人生的事業一定會愈加紅火,但是必須有貴人相助。這個貴人和上次說的你的姻緣對象是同一人,但……」
老闆停住了,右手大拇指和中指食指來回搓了搓,霍立沒來得及阻止,陳弋就答應加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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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草,傻逼啊。」霍立吼,不過老闆遞過來二維碼的時候霍立搶先付了錢。
不應該是因為句,這就是陳述句,他還記得陳弋錢都是自己掙的,瞬間懷疑陳弋餘額是不是超過了六位數,聽說高智商人才掙錢就像喝水。
那陳弋應該也不窮吧。
他後悔幫陳弋付錢了,他老爸這個月生活費都還沒打給他!
「啊,但是你們……但是你和他命中終有一劫,倘若可以度過那就是好事成雙,事業愛情雙豐收,一旦沒有把握住,只能是遺憾一生。」
「青年,機會就在不久的將來。」
老闆說完,陳弋諾有所思的點點頭,他推了推陳弋:「沒想到你和她這麼不容易啊,一定要把握住哦。」
「給我算給我算。」霍立又對老闆說,雖然這個老爺爺說的話相當胡扯,但是一聽到陳弋那糾結不已的愛情線,霍立有點好奇自己桃花到底什麼時候來了。
還有李翠翠對自己愛情的極度不美好猜想。
「就愛情線。」
老闆重複了剛才的動作,神神叨叨的念了句神語,不安分的小手指又開始動了。
霍立把老闆尚未抬起來的手給打了回去,語氣毫不客氣:「再這樣就準備消費者協會上門吧。」
「臥草——小哥不這麼衝動,啊——你的愛情線和他的可謂是奇妙的重合啊,不同起點,終點也會隨着一次重大的選擇而產生兩種不同的改變……」
陳弋和霍立在大海拉麵館吃完面就往學校走,雖然時間有點緊了,但是兩人還是走得很悠閒。
還有就是吃得太撐,霍立點了太多小菜,本來覺得分量小又是兩人,沒想到真的很實誠,陳弋也沒吃多少,秉持着不浪費糧食的原則,最後全給霍立掃空了。
現在不能走快,撐得慌。
他本來想看看髮型有沒有亂,結果發現陳弋一直看着自己,怎麼走都挪不開的那種。
「哎,你上次算姻緣了?」他手一伸圈住陳弋脖子,步子邁得很大,整個人一上一下,就像路兩邊被風吹來吹去的書。
其實就是亂晃。
「那老闆跟我說我印堂發黑,要給我算卦。」陳弋的語氣顯然不想去回憶那傻逼的往事,但是可笑的是這位哥剛才還要付錢。
「你你信不信啊?」霍立又說。
「你信嗎?」
霍立跨出去的腳停了下,這是把問題拋給他了。
「不信,李翠翠……就我老媽,相當支持我談戀愛,估計家裏沒什麼壓力,你看我這臉,人家也沒道理搞什麼戴綠帽環節吧。」
況且這老闆居然連他是男是女都說錯了,把他老婆說成他老公,什麼要接受世人的冷眼和父母的不接受,他差點以為自己對象是多差啊還有被別人看不起。
雖然他是個顏狗,但他父母……哦,李翠翠也不至於不接受他兒媳婦吧,主要是霍立覺得自己眼光應該不會太差。
霍立那手忍了好久才沒給那老闆一頓揍。
這老闆不想像卦的,像給人變性的,還會編故事,可能還有點眼瞎,總之是成分複雜。
「哎,心情都被搞得亂七八糟的。」霍立嘆了口氣,希望這種黑店可以早點被正義市民舉報,給廣大受到坑蒙詐騙的孩子們一個交代。
亂晃的身體忽然站定,整個人像跟柱子一樣立直了。
「臥草,那不是張樹林嗎?」霍立扯了扯陳弋衣角。
喜歡sos!說好的冰山校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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