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立心裏操了聲。
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是那鼻樑就跟滑梯一樣,很挺。
「好,課就講到這裏,現在把周末試卷拿出來。」英語老師是於蕾,着名的對事不對人老師,而且相當潑辣,很有自己的風格。
按理來說是學生們深惡厭絕的對象。
但是實際上還挺受歡迎。
那一頭長髮泡麵卷,以及高挑的身材和標準的歐美系骨相,把學生們迷得不要不要的。
「說到這次周末題。」於蕾放下手中的擴音器,把一沓試題往前排一扔,示意往後面傳,「很難。」
「畢竟是專門找的提升題目,所以班裏的情況慘烈我很清楚。」
於蕾眼神犀利的掃視每一個人,那種感覺就像是女王巡視似得,肖成忍不住都想要仰頭接受洗禮。
「但是,班裏有兩個滿分。」
此話一出,班裏深知難度的學霸們齊齊發出不可思議的啊。
「誰他媽這麼牛逼。」
「我覺得學神有一位,但是另一位是誰真不知道。」
「我覺得可能是課代表鄒盛。」
肖成看向自己同桌:「你丫的滿分?」
這把鄒盛都給整不自信了,連連擺頭,眼鏡都要掉了,指着自己,「我?」
於蕾哼了聲,收回掃視,最後停留在後面那兩位。
一個在看紙條,一個在瞪着另一個。
順着於蕾看過去的其他同學們:「……」
不是,校霸和學神在搞什麼誰先動誰替對方洗內褲的遊戲?
「陳弋還有霍立。」於蕾對着麥克風吼了一嗓子,「你們給我站起來。」
霍立還沉浸在紙團扔陳弋鼻子上去了的尷尬之中,一聽自己名字腿條件反射直了,屁股迅速提起。
被突然點名不是壞事就是好事,但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多半是壞事。
餘光里,陳弋也站了起來,不過手裏紙條不着痕跡的隨手擦過口袋而消失。
陳弋以為是霍立給自己傳紙條被發現了。
雖然那紙條上沒什麼實際內容。
只有霍立霍立畫的一個大大的王八。
還有考試傳的答案。
「我不管誰抄了誰,都給我出去站着。」這倆着實撞槍口上了,畢竟於蕾佈置這份作業的時候就說,要拿出自己的實力,不要隨便一抄。
肖成給霍立比了個大拇指。
陳弋聽見自己站着的原因,倏然鬆了口氣。
霍立已經出去了,陳弋看了眼背影。
估計還生着氣。
陳弋什麼也沒拿,直接就追了出去。
把肖成看得一愣一愣的。
學神就這麼光着手出去了?霍立好歹還拿了試卷出去。
「看什麼看,你們可以考滿分也可以什麼不拿!」於蕾又重新戴上擴音器講這次的周末試卷。
霍立見陳弋站自己旁邊就往往另一邊挪。
陳弋靠近了點。
結果霍立挪得更遠。
陳弋吸了口氣,靠過去手指揪住都要挪到後門口的霍立。
被揪住衣服的霍立沒看他。
「別動了。」
霍立一點就炸,也不管什麼別的,惡狠狠盯着陳弋眼睛,說:「你不是說要換位置麼。」
同桌是誰都還好。
實際上他倒還希望換。
但是不能是別人把他換走。
尊嚴有損……
陳弋看着霍立,手抓得緊緊的,他發現霍立總是穿的市二中的校服,校服後面是一團藍色的火,跟着霍立一塊燃。
他覺得霍立睫毛很長。
而現在發火的樣子暴躁得像個炸毛貓。
「你之前不是說遠離我麼?」陳弋吐出口氣。
其實說換座位真的是個很久很久的事了,霍立剛轉來那天說的話,讓陳弋思考了很久,雖然他確信自己在此之前是不認識霍立的。
雖然有那點吵,但是就是一股子莫名其妙的勁,那股子牢騷勁,他還故意記了霍立的名字,想看看霍立會是什麼反應。
霍立說要遠離自己。
他雖然不理解,但思慮過後還是在下課後主動和老胡說了調座位。
他自己都沒想到會有閒心在意這麼個事。
「我……」霍立一股氣一下子給擠沒了,還真是這樣,的確是這樣。
但那是有原因的。
在看到陳弋之前,他一直以為陳弋就是個小屌絲,一直以為陳弋給聶陽頭頂種青青草原,還揍了頓聶陽。
對陳弋沒什麼好印象。
但是這一陣子的相處和了解,又覺得陳弋不是這麼個人,說不出為了什麼,就是憑直覺告訴他,陳弋不是這麼個人。
可能存在顏狗思維,霍立就是覺得不可能。
陳弋鬆開手,眼前的霍立一臉的糾結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那我問你,你認不認識一個叫曾余的女的。」霍立沒看陳弋,就是低着腦袋自己說,又補充道:「和聶陽一個班的,五班。」
「認識。」陳弋聽到這個名字先是一驚。
「什麼關係?」霍立忍住不抬頭。
這他奶奶的果然認識!
是不是挖我兄弟牆角了啊?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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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真是,今天就把你從這樓里扔下去,不是,先給你一拳。
什麼?你說為什麼要給你一拳,因為你讓我……你讓我兄弟覺得是!
霍立腦子裏糊成了一鍋粥,一連串的對話已經臨時排演一百遍,又下低頭。
眼睛裏全是陳弋的腿。
嗯……
媽的,怎麼這麼長?
感覺比自己還要長點。
你他丫的不會塞增高了吧。
一秒鐘,頭頂傳來陳弋低沉的聲音,似乎還有點無奈,語調嘆息。
「她是我妹妹。」
「操。」霍立說。
陳弋把霍立的臉給強行掰直,一時間霍立感覺自己臉被夾的疼。陳弋面不改色,只是手指鬆了點力,「親的。」
霍立又操了聲,腦子一片空白,眩暈感席捲腦海,全身有點發軟。
什麼?
你說曾余是你妹?
假的。
天下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
你當是演小說嗎!
天旋地轉,霍立眼前都是陳弋鞋尖扭曲變形。
「臥草。」
我說我堂堂校霸可能有點暈,你信嗎?
不是吧,我不就是聽見你一句瞎掰嗎,怎麼會暈。
再睜開眼,耳邊全是肖成不知道在嘀咕什麼,就像鳥語一樣,吵得耳朵疼。
「臥草,肖成你嘴巴是機關槍嗎?」霍立一睜眼就是噴。
「我去!學神!霍神醒了!」肖成指着霍立鼻子,手指打着顫,差點要給霍立來場鼻孔清理。
「拿遠點,要進我鼻孔了!」霍立把肖成手打開,但是手卻軟綿綿的,使不上勁。
「臥草,我手沒勁!」霍立不可置信,晃了晃手臂,手指發力卻遲緩的蜷曲。
一杯紅糖水出現在霍立眼前,陳弋放下後,指着說:「你低血糖,暈倒了。」沒吃早餐嗎每天?
暈倒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不可能。」霍立拒絕承認這個詞發生在他身上。
「真的。」陳弋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說句無意義的話,不過還是逗小孩似得說了。
「假的。」霍立抬起軟綿綿拳頭,「我可是市二中扛把子。」
他可是校霸。
一拳可以掄起一個肖成,跑圈不帶喘氣的。
因為沒吃早餐,被確診低血糖……
肖成說:「校霸也是人,霍神你也是肉體凡胎啊,你知不知道還是學神給你抱進來的。」
鄒盛回頭必要插刀,「還是公主抱。」
霍立啊了聲,臉上全是絕望。
自己在一班真的形象全無了。
被陳弋公主可能是他霍立這輩子最窩囊的事。
他一直想的是,有一天他會騎着機車,壓軸登場,把一群小混混揍成方塊,最後抱起瑟瑟發抖的女孩。
女孩說:「小女子願意以身相許。」
最好還有個香吻。
想想都要流鼻血。
但是現在被抱的對象成了他自己,畫面瞬間驚悚起來。
喜歡sos!說好的冰山校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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