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大殿內只有盍山、晉安帝、侍衛統領、成國公、謝北辰幾人。
晉安帝冷聲詢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怡安,你來說」
盍山臉上掛着不明的笑意,語氣淡淡道:「就那麼回事兒唄,多虧了父皇你給我挑的好駙馬啊,人家聯合自己心上人,給我三天塞了三個新郎呢,呵呵」
此事說出來也無妨,原主又沒錯,憑什麼要躲躲藏藏不敢見人?
不說也可以,但還是那句話,原主沒錯!
晉安帝一時沒明白過來,「什麼?什麼叫三個新……」
說着他面色一滯,呼吸都頓住了,沉默數秒,視線緩緩落到癱軟的謝北辰身上,不威而怒:「當真?」
雖語氣平靜,但眸中的殺意明明晃晃。
其餘幾人茫然,懵逼,震驚,驚嚇,瞳孔急驟收縮,不可置信。
「!!!」
不是,怎麼敢的!
你謝北辰是不是瘋了!
成國公這麼蹦泰山不予變色的人都被兒子的膽大妄為驚變了臉。
「逆子!畜生!」
「啪——」
要不說人家能做國公呢,謝父反應迅速,抬手對着謝北辰就是兩耳光,再狠狠的踹上幾腳,對着晉安帝撲通一聲跪下,哀切痛哭: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此等逆子犯下如此滔天大罪,還請陛下治罪!」
謝北辰暈乎乎的倒在地上,成國公顯然下了重手,讓他臉上的傷勢看起來更加嚴重,模樣悽慘不少,但就算這樣,也難以撫平晉安帝的怒意。
堂堂皇家子女,竟然被如此小兒算計侮辱!
簡直藐視天威!
侍衛統領低頭不敢看上首,只用餘光瞟了眼當事人六公主,卻見她現在倒是淡定的很,雖然眼裏帶着惡意,但那不是應該的嗎。
晉安帝也看向盍山,心中倒是難得的愧疚,他子女眾多,對這個孩子還真不怎麼在乎,但不在乎是一回事,讓她被外人欺負又是另一回事。
不管怎麼說她都是公主,是主子,如今一個小小的臣下之子也敢如此肆意妄為,真不知到底是誰給了他這麼大的膽子!還是說成國公的勢力太大,才讓此子太過得意忘形!
這一瞬間,晉安帝真是越看成國公越不順眼,虧他還想着這是一直扶持自己的重臣,讓謝家尚主,賜予榮譽,沒想到他們如此不識好歹。
似乎是察覺到陛下的殺意,成國公的脊背下沉的更深,繼續道:「陛下,是臣沒有教導好這個逆子,臣有罪啊,臣自知對不起陛下的栽培,懇請陛下收回臣金虎令牌!」
晉安帝眼眸一動,殺意暫緩。
金虎令牌調動京城防護千軍營,成國公任命一等壯武大將軍,身份貴重,軍權盛威。
「你……」
「你想糞吃啊!」
眼看晉安帝有所妥協,盍山當即站了出來,指着成國公鼻子開罵:「好你個老奸巨猾的逆臣!遭罪的是本宮,你跟我父皇認錯倒是認得積極,怎麼,本宮在你眼裏不配嗎?你看不起我姓趙的!」
「父皇是當今天子,什麼金牌銀牌,他想收回就收回,不收就不收,怎麼你還跟教天子做事?你想當我趙氏祖宗不成!」
「!!!」成國公立馬拜她:「公主恕罪!老臣絕無此意!」
盍山冷笑,身子一轉,狠狠地踹上謝北辰的心窩子,痛的他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臉色慘白。
成國公雙手一緊,心裏止不住的痛恨,卻不敢表露絲毫。
晉安帝沉默了下,雖然小六說的在理,但……這金虎令牌還真的收回來,這樣大逆不道的臣子他也真不敢用了。
「咳,成國公……教官不嚴,你所言朕便准了,至於謝北辰……」他突的笑了一聲,言語甚為冷酷:「此子以下犯上,悖逆不軌,罪該萬死,賜毒酒一杯!」
皇權之上,任何謀逆者,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死,晉安帝心中早就給他想好了去路。
想用金虎令牌換他一條生路?
呵,臉別太大。
成國公父子倆齊刷刷面無人色,謝北辰驚恐的瞪大雙眼,不復高貴世家子弟模樣,「不要,求公主饒命!求陛下饒命!北辰再也不敢了!」
「閉嘴!」成國公怒斥一聲,這個結果在他的設想範圍內,他立馬叩首拜倒,謝主隆恩。
晉安帝冷冷的嗯了一聲,看着盍山,心裏在給她想來路,要送去哪座庵里。
去庵里幹嘛啊,大王才不做那受罪的事兒。
她上看下看,摸着下巴問了一聲:「父皇,這事不對啊?」
「我可沒想讓他死呢」
在場幾人:「……???」
晉安帝瞬間地鐵老人臉,心頭震驚,小六別不是捨不得吧?!
成國公父子瞬間眼神蔟亮,滿懷希望的看着她。
而作為無關人員侍衛統領,心頭也驚疑了一瞬,這位六公主……未免太大氣了些。
磨了磨腮幫子,晉安帝臉上看不出什麼笑意,詢問道:「那你想怎樣」
盍山走到謝北辰身後,面帶不明的笑意:「父皇恐怕不知道,兒臣這幾日在謝府過得日子可精彩呢,各位夫人相當友好,兒臣怎麼可以不顧她們心情呢,自然得帶着駙馬好好照顧一番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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晉安帝皺眉,有心拒絕,他明白了她的意思,可到底是大臣府邸,不能容她真的胡鬧。
「謝愛卿,你覺得呢……」
成國公穩住心態,不驕不躁:「六公主仁慈」
這是同意了。
精明一世的成國公,在兒子命當前也不由得糊塗了。
「……行吧,六公主有此心意,朕無話可說」
盍山一笑,惡毒的視線在父子倆身上轉來轉去,這下過了明路,她都不用浪費自己睡覺時間,大晚上的穿個夜行衣去收拾人了。
想到這群畜生腦袋上有皇帝這座大山壓着,不反抗只能乖乖被自己虐,她就開心的想立馬回謝府!
「哦,對了,父皇,你能不能給我安排幾個嬤嬤侍衛啊,我看駙馬傷的這麼重,有心找人日後好好照顧他呢」
晉安帝心累的擺擺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讓他們趕緊離開,看到他們就覺得不爽。
得了允許,謝北辰顫顫巍巍的謝恩,頂着悲慘的模樣跟在迫不及待的盍山身後亦步亦趨。
*
此時,成國公府,幾房人都在屋裏討論着盍山和謝北辰回宮的事。
大房是世子,對此壓力最大,弟媳是公主,說是不受寵,但好歹身份在哪兒,這就壓過了世子夫人一頭,若是在公主府住還好,但要是在謝府,對她管家可真是大大不利。
世子寬慰她:「真就一個不受寵的,二弟越不過我,你且安心就是」
真是不當家不知女人的難處,世子夫人心中誹謗,想自己一個宗婦長媳居然還要拜見下面的妯娌,真是太讓她委屈了,而且那六公主言辭中還說過,二叔有意繼續留在國公府,這是有圖謀世子之位的嫌疑啊!
世子夫人心裏不得勁兒,想着自己怎麼也得找着機會將六公主壓下去,不能讓她在自己面前猖狂。
三房四房都是庶子,對此也不滿,雖然國公府尚主是好,但對他們自己本身就不利了,因此下定決心抓緊時間成親,在父親那裏找一份事來做。
府中最得意的只有一人,成國公夫人孫氏,她心裏盼着兒子尚主後,身份在外拔高一籌,更好辦事。
而且家裏那六公主還是個好拿捏的,以後只要自己好好調教,她肯定會乖乖聽話,讓公主給自己磕頭問安,那滋味一般人可不會有。
…
叮叮噠噠一陣響,盍山在前面坐着馬車,後面用繩子將謝北辰拖着跑。
大王她心好,沒有叫馬夫將鞭子摔馬的摔的太厲害,才讓謝北辰沒死,雖然全身在地面上磨得稀巴爛,可也沒辦法啊,誰叫他沒有鐵皮銅骨呢。
到了國公府門前,馬車身後已經尾隨了一群看熱鬧的人了,有那知曉身份的,當即控告堂堂公主,竟然如此橫行跋扈,草菅人命。
盍山從車窗簾往外瞅了一眼,看他們義憤填膺的模樣,瞬間不高興的鼓了鼓臉頰。
「公主,怎麼辦啊?」
一旁的貼身宮女見狀連忙問道,她先前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呢,沒想到最後遭殃的反而是被掌摑謝二爺,雖然不知什麼情況,但公主能毫髮無損,還帶回這麼多人,那就說明她們可以大膽行事。
「真正的畜生敢於面對悲慘的人生,走走走,把那個小畜生拉出來,接受眾人的唾沫洗禮吧!」
宮女:「……」公主啊,他們想洗禮的是你啊。
但這話不能說,她可不想自己被扔出去『洗禮』。
後方一群人圍上來,打頭的侍衛不知內情,也覺得盍山不干人事,但來之前統領特意交代過,一切以六公主意志行事,他們便安心侍奉。
擔心被衝撞,侍衛們連忙湊上前要護着她進府。
對此,盍山連連擺手,高傲的帶着一堆宮女,大大方方的站在國公府門前,將破破爛爛的謝北辰丟到腳下。
她環視一圈,聽着底下的議論聲越來越大,看他們嚴肅着臉,對着她口伐筆誅,一陣喧鬧。
盍山揚揚下巴,陰笑一聲,指着最前方幾人,惡狠狠道:「將他們給本宮抓起來!」
「!憑什麼!公主就能不顧王法嗎!」
「就是就是,明明是公主不顧人性命,將謝二公子拖在馬車後跑,此舉太惡毒了!」
「我們不過看不慣這般歹毒行徑了罷了,公主如此肆意妄為,實在令人齒冷」
「所言甚是,我等、」
「唰唰——」
眾人的大義凜然被一鞭子打的稀碎,周圍一時沉寂,很快又燃起重重怒火。
「六公主猖狂!」
「啪——」
「啊啊!我的手!」
「住手——啊!」
盍山瞥了眼他們,轉手兩鞭子抽在侍衛們身上,語氣森然:「本宮使喚不動你們了嗎?」
侍衛們吃痛,好歹紀律分明沒有嚷出聲,知曉她動了怒,連忙抬步下去,三兩下就將喧鬧的最厲害的幾人扣押在地。
「閉嘴!」
「老實點兒!」
其餘人見果真無所顧忌的抓人,頓時受到驚嚇,猶如被掐了脖子的鵪鶉,不敢失聲怒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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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眾人終於平靜,盍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兒,一群瞎眼的東西,本宮這麼善良你們居然都沒發現!
善良歸善良,大王也不是個能忍的,不管這群人為啥罵她,都不能讓她咽下這口氣,她也不讓宮女侍衛代勞,自己提着裙子對準幾人狠狠踹了又踹,把怒火全都發泄出來。
「敢罵我是吧,我讓你罵我讓你罵我」
「嘭嘭嘭」
「知道我是公主還在我面前囂張,當我死人啊!」
「咚咚咚」
「本宮收拾自己駙馬,輪得到你說三道四?多嘴多舌?你家住海邊兒啊?」
「噗噗啪啪」
看她下手狠厲,毫不留情,後方起鬨的人終於知道害怕了,連忙怕怕的後退。
正在這時,一隊整齊的侍衛壓着人,伴隨着一陣哭喊聲而來。
盍山停下腳下的動作,眯着眼睛看過去,侍衛當先稟報:「六公主,卑職將柳萋萋帶過來了」
柳萋萋此刻已經哭花了臉,極度不安在看到眼前人時放到最大,她委屈的落淚,又帶着滿腔的悲憤道:「六公主這是何意!」
身後還跟着一串柳府的人,柳夫人首當其衝,連禮都不行,對着盍山怒目而視:「六公主此行何為!可是欺我柳家勢弱,無人可依!」
「沒錯,哪怕你是、」
是你爹個是是是。
傻逼。
盍山對他們可沒好臉色,當先旋身腳一踢,就將半死不活的謝北辰踢了過去,指着柳萋萋語重心長道:
「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垃圾,本宮看你與駙馬在背後勾勾搭搭,狼狽為奸,不清不白,好心做主讓你進門跟他當亡命情人,你反倒說本宮的不是了!」
「簡直辜負本宮的苦心,蘭香!打她!」
蘭香正是那位貼身宮女,聽到盍山喊她,當即一個激靈,毫不猶豫的上前哐哐哐狂扇大逼兜。
笑話,她連駙馬都打了,還能怕一個小臣之女?
柳府人一驚,連忙上前拉扯:「住手!賤婢!」
「六公主你不要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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