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五片葉子中間長出了第一朵花。
花瓣有六片,片片不一樣的顏色,十分絢麗奪目。
盍山跳過去,小心翼翼的捧着,陶醉的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
豬豬吞完能量終於發現了。
「這是什麼?」
「是我的小寶寶~」
豬豬瞪大眼睛:「你還會生孩子呢!」
「……?你有病啊,我是石頭,怎麼可能生孩子!」盍山氣呼呼的瞪他,「我和樹樹同源而生,她的花寶寶不就是我的小寶寶嗎!」
豬豬:「……哦」他轉過頭,冷漠的不想再說。
*
盍山睜開眼睛的時候,心裏湧起一陣憋屈。
旁邊鼾聲震耳,她不悅的坐起身,只覺得身上也汗唧唧的,床上有個男人,邊上有個孩子,兩人睡的跟個死豬一樣。
拉開門,外面是被隔開的一個小空間,應該是小客廳,不過現在擺了一大堆收拾好的行李。
盍山懶得再去觀察,坐到小小的木椅上開始接收信息。
這是現代的九十年代,原主名叫何麗麗,是城裏菜市場賣菜小販的女兒,因緣際會認識了鄉下人馬包文,就這樣談對象,結婚。
何麗麗憧憬着婚後的美好生活,但直到結婚後才發現,生活並不如她想像那樣的幸福,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馬包文太懦弱了,任何事情都撐不起來,只愛聽好話,說好話,凡事他不樂意了就給冷臉,時間一長,何麗麗的暴脾氣就給逼出來了。
馬包文雖然性格弱,但他讀了不少書,學習成績好又高中畢業,跟何麗麗結婚後,就上了城市戶口,找到個工廠工作,進去後老老實實的,後來被領導賞識升為廠辦主任,一干就是七八年,終於分到了一套房子。
本來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發展,但馬包文卻覺得越來越累,因為他的性格在外總是吃虧,手裏留不住東西,何麗麗每次都大發雷霆,性格變得越來越潑辣,越來越強勢。
馬包文終於受不了她,說要跟她離婚,在這個年代,離婚依舊是一件羞恥的事,雖然何麗麗性格變得厲害,但內心還是個傳統的女人,自然不願意日子剛剛好過就要被趕下堂,她不甘心更不願意,而且家裏大大小小的事情哪樣不是她包攬的,馬包文唯一的作用就是在廠里上班拿點兒錢回來。
可男人這種東西吧,他下定了決心就不會變,不是說馬包文會堅持離婚,而是他找到了另外一種可以擺脫何麗麗的方式。
廠里來了個漂亮的女員工周芬,性格跟何麗麗大相徑庭,她細膩、溫柔、善於攻心計,明知道自己已婚,明知道馬包文家裏有妻有子,還是與他苟且。
兩人勾搭在一起,時不時的幽會,可不巧,有一次被在外找活計乾的何麗麗撞見,她當時覺得天都塌了,怎麼也沒想到這麼懦弱的男人也會背叛她。
何麗麗當時怒火衝天,沒有選擇衝進去質問,而是打電話報警有人嫖/娼,她只是想給馬包文一個教訓,卻沒想到這件事傳到了廠里領導耳朵里。
領導是個正直的,自然不會姑息這種道德敗壞的事情,所以馬包文直接就被辭退了,何麗麗有些後悔又有些痛快,她也沒想離婚,但到底心中意難平,馬包文下崗後,就在家時不時的刺他兩句。
馬包文在家更加窩囊了,心裏更加想念自己的情人,將人約了出來,但情人周芬告訴他,是何麗麗報的警害的他,將他們自己道德敗壞的責任推的一乾二淨。
要不說何麗麗罵的對呢,馬包文就是個窩囊廢,是個孬種,要是他就這個鬧一鬧還算有血性,但他沒有,反而自己覺得受到了天大的冤屈,留下遺書跳了江,何麗麗他不管就算了,那他還有老娘呢,還有兒子呢。
遺書倒是寫的好聽,讓他老娘照顧好、教導好兒子,對何麗麗隻字不提,但也不想想,幾十歲的老人了,她有能力照顧孩子嗎?恐怕自己都活不下去,還不是靠倒霉催的何麗麗。
盍山呸了一口,賤男人。
又呸了一口,這是對原主這個大傻叉。
你都承認自己脾氣不好、潑辣了,那你就再烈點兒啊,你就跟人家一樣,雙手一甩啥也不干,你看賤男人還糯不糯弱,還會不會到處當散金童子,都是自己慣得!
馬包文死後,何麗麗把自己當成牛馬,養着人家老娘和兒子,他們要是知心那也沒什麼,但是馬包文那老娘就不是個好東西,每天閒着雙手帶娃,還天天在孩子耳邊說親媽的壞話。
這兒子也是個喪良心的,以前就喜歡他爸一些,後來更是將他奶奶的話銘記於心,等他十八歲成年了,祖孫倆又攛掇着原主將房子過戶給他,房子一過戶,他們立即將原主趕出去了,絲毫不顧念人家當苦力挑扁擔養了他們這麼多年。
*
盍山翻完了資料和記憶,明天就是搬家的日子。
她又在空間裏翻了翻,終於將自己的存貨翻了出來,一個大浴桶。
原主這活真不像個人,每天累的比狗還狠,身上髒兮兮的,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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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將全身打理的乾乾淨淨,又將原主的衣服翻出來,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件不那麼破舊的衣服褲子,至於為什麼不選裙子,當然是因為她也不確定自己明天會不會踹人啊,免得到時候不方便。
現在正是八月份,天氣挺熱,亮的也挺早。
正在睡夢中的馬包文被一陣劇烈的敲門聲吵醒了。
「來了來了!」他飛快的套上衣服褲子往外面跑,心裏疑惑何麗麗去哪兒了,不是說好今天搬家嗎?
等他跑到門口,門剛好被打開,是房東開的鎖,這一直敲門聲音大的也不像話。
「喲,馬主任在家啊」
馬包文不好意思的笑笑,看向房東身後。
「是您約的搬家吧,我們是搬家公司的」
「哦哦哦,是的是的,你們請」
外面長着鬍子的男人擺了擺手,為難道:「馬主任是吧,真不好意思啊,之前跟我們約好的是您的愛人吧?」
馬包文連連點頭,臉上帶着和善好欺的笑:「是是是」
鬍子男人道:「是這樣的,我這邊之前是約好了價錢過來搬家,但您看這邊也沒說是這種窄巷子裏,我們的車開不進來,你這東西應該挺多」他往屋裏瞄了眼,繼續道:「所以這人工費您可能還得出點兒,不然咱這也不好搬吶」
邊上的房東聞言眉頭一挑,坐地起價啊這是。
「應該的應該的,你們進來吧,大家辛苦一下」馬包文一口答應下來。
「好,馬主任爽快!」鬍子男人樂了,馬上招呼弟兄們動起來,幾個人合力將東西全都抬起來,小客廳里放着許多大大小小的包,還有好多舊木柜子,都是昨天原主整理好要搬走的。
馬包文也沒閒着,一直在幫着抬,連兒子醒了跑出來都沒時間管。
房東站在邊兒上看了一會兒,撇撇嘴走了,心裏默默吐槽:
傻叉,自己出了錢還自己搬。
直到所有東西都搬到車上了,盍山才慢悠悠的回來,一見到她馬包文就問:「你上哪兒去了?正搬家呢你也不見個影子」
看他渾身上下髒兮兮的模樣,盍山就知道他一直在幫忙:「你管我呢,搬好沒有,趕緊的別耽擱了,熱死了」
看她不耐煩,馬包文心裏有氣說不出,依舊憋屈樣兒的騎着單車跟在後面。
原主當初搬家的倒是盡心盡力,結果呢,倒落了個嫌棄,覺得她咋咋呼呼。
到了新家,盍山依舊當甩手掌柜,搬家工人剛剛接觸的是馬包文,覺得他好說話,所以現在有事自然也找他,反正這一路她就看着他們動,想讓她伺候他們,做夢去吧。
馬包文不得不承擔起搬家事項,他想問問盍山每樣東西往哪兒放,她就擺擺手:「你是一家之主你說了算,你不是嫌我囉嗦、潑辣嗎?你自己看着辦,我都隨你」
「你什麼意思?我什麼時候這麼說了?」
「你是沒直接說,但你的行動你的表現都在這樣說」
「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
盍山翻了個白眼:「我愛咋想就咋想,管你有沒有辦法」
「我又不是沒有掙錢,憑什麼家裏的事都是我干?今兒起我也要學你只會發發牢騷,埋怨兩句,屁事兒不干」
馬包文臉色漲紅:「何麗麗!」
「叫魂啊」盍山嗤笑一聲,起身將原主的東西收拾出來,「你今晚跟馬學昭住一塊兒」
新房有兩間臥室,盍山才不跟他住一塊兒呢,別噁心她了。
他們吵着這兩句,馬學昭就一直站在他爸身後,看着她的雙目都帶着不喜歡,盍山才不會自討沒趣兒,而且原主的願望里可沒這個兒子,顯然是被他傷透了心,她只想狠狠報復馬包文和馬老太婆這兩個吃她血饅頭的狗東西。
盍山樂得自在,進了房間,將東西收整好,然後就躺下呼呼大睡了。昨晚過來後她都沒怎麼休息,早上出去覓食,現在終於舒坦了。
她舒坦了,外面兩人可不舒坦,他們累了一上午,此時早已餓的前胸貼後背,馬包文更甚,他可是一直在搬東西。
要是今天以前,原主肯定是早早起來先給他們準備早飯,然後會自己搬家收拾一切,爺倆只管自己來就好。
盍山翻了個身,閉着眼睛罵了句大冤種,繼續睡了。
一覺到晚上,馬包文帶着兒子去遊樂園玩到剛剛回家,本以為盍山的氣消了,結果家裏依舊靜悄悄的。
不就是昨天在她念叨搬家公司太貴的時候說了兩句嗎?有必要這麼鬧嗎?
馬包文看着空蕩蕩的廚房,他也只收拾了兒子的臥室,其他地方沒動。
「咚咚咚」
「麗麗,麗麗,開門,你在幹什麼呢?」
盍山連忙將零食袋子收回空間,這些都是其他世界收集的,現在這個社會還沒有呢。
她拉開門:「幹嘛」
馬包文的手懸在半空,快速的調整好帶着些怒火的臉:
「麗麗,你怎麼還沒收拾好,學昭都餓了」
眼前人比他更生氣:「你怎麼這麼沒用,你兒子餓了你不知道給他做飯吃嗎?你誠心想餓死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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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包文愣住:「麗麗,你是他媽,你不做飯誰做飯?」
「哦,你也知道我是他媽不是他保姆啊」
盍山十分不高興:「我休息着呢,再敲門我真的要鬧了,你要故意餓他也行,反正又死不了」
她「嘭」的一下將門關上,險些砸到馬包文的臉。
看完全過程的馬學昭心想,媽媽果真討厭,脾氣又臭又壞,一點兒也沒有別的阿姨溫柔漂亮,現在還想餓死他。
馬包文不理解妻子怎麼突然挑擔子不幹了,但肚子還在唱空城計,他只好自己動手收拾,然後簡單的煮了麵條,父子倆其樂融融的吃完了。
裏面的盍山都氣笑了,明知道自己也沒吃飯,結果這賤男人硬是沒想起她來。
這要是不鬧一鬧豈不是太便宜他們了?
她站起來,把門一拉就出去了。
客廳里馬包文剛好站起來,跟她對視一眼,還疑惑呢:「怎麼了?」
盍山冷笑着走近看了看:「馬包文,我可真是看錯你了,我幹活就是干一大家子的,怎麼現在你連頓飯都不願意給我煮?你可真是自私自利啊!」
「外面人還誇你好、誇你大方呢,呸,都是狗屁!你不僅是個懦弱沒出息的,還是個假模假樣、小肚雞腸、心地狹窄的賤男人!」
「就你這種人還有臉嫌棄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是個什麼玩意兒?都是我何麗麗眼瞎了才看上你,你根本就不配!」
馬包文突然被罵,整個人都愣住了,以前他也不是被罵過,但何麗麗說話可沒這麼犀利,傷害性最高的就是她會大聲叫喚,讓別人聽見,那才要命。
盍山不給他機會反應,轉頭又指着同樣呆愣的馬學昭:「還有你!老子真是白生你了!天天的給你吃給你穿給你住,把你養的好好的,結果你自己吃會吃獨食了,你不知道我也沒吃飯嗎?你可真是個白眼兒狼!跟你沒出息的爹一樣,老子怎麼當初生你的時候沒把你掐死!」
馬學昭從來沒見過這樣凶神惡煞的人,更不用說這人還是他親媽,頓時被嚇的哇哇大哭,眼淚嘩嘩嘩的直流。
被兒子的哭聲驚醒,馬包文反應過來了,抱着他對盍山怒目而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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