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允本想帶着盍山回家,畢竟培養感情在家裏更好,他們可以無所顧忌的說說笑笑鬧鬧。
但盍山不願意啊,非要去外面玩兒,他以為她是這段時間被關在家裏憋壞了,也沒多想,依她了。
商場內。
「我要包!」盍山毫不客氣的指着名牌店內的大大小小的女包。
只是一些包罷了,陸承允瞥了一眼,點點頭,買。
「我要金項鍊,金手鐲!」很漂亮的首飾,小姑娘愛美,陸承允沒在意,買。
「我要這些衣服、裙子!」漂亮的衣服裙子可以穿給自己看,陸承允還挺高興,買。
「我要這些柜子、桌子、床!」陸承允臉色變了,笑意加深,買!
「我要這些全部好吃的!」貪嘴的小姑娘也很可愛,陸承允失笑,買。
「我要這些手辦……」
「我要這些紅酒白酒啤酒……」
「我要這些電腦電視手錶……」
「我要……」
買買買,全都買下!
陸承允的眉頭一會兒皺一會兒松,搞不懂她在幹什麼,唯一的作用就是跟在後面付賬。
豬豬也看的目瞪口呆:「好傢夥,你擱這兒來進貨啊!怎麼你要開百貨超市嗎?!」
盍山恨鐵不成鋼:「你蠢啊!眼看要破產了我不得撈點兒啊!」
豬豬生氣又鄙視:「你才蠢!你不會直接要錢嗎?這麼幹丟不丟人!」
「說你蠢你還不承認,直接要錢他以後吃牢飯了我肯定也沒得跑,現在這個物資倒換多安全」
豬豬想了想,嘿,還真是,但她剛剛罵自己了,不想理她,便安靜下來閉口不言,堅決不承認是自己蠢!
她帶着身心疲憊的陸承允一直溜達到了晚上十點,他終於受不住了開口說回去。
盍山算了算今天花的錢,以後倒賣出去,足夠她吃穿不愁了,停手也無所謂,再多點兒就要引起注意了。
這才大發慈悲道:「好了,走吧」
看她依舊雄赳赳氣昂昂的模樣,陸承允頭疼的揪了揪鼻樑,下到八歲上到八十歲的女人逛起街來,真的是魔鬼!
回程,兩人各懷鬼胎,陸承允徑直將車開回自己家,盍山也笑眯眯的表示無所謂。
接下來就是她秀兒登場的時間。
今天下午買的東西都讓店家送到原主花錢買的小房子裏了,門鎖是智能的,由她遠程操控,就算今晚她開始獸性大發,陸承允這個老菜幫子也休想將東西追回!
盍山摩拳擦掌,迫不及待,正巧老菜幫子也有壞心思。
到了陸家,陸承允將人帶到他隔壁房間,這裏以前是專門留給白可可的,現在給她用了。
「悅悅,好好休息」
看着一本正經的陸承允,盍山有些不高興,他怎麼還不動手動腳?總不能讓自己先扇人逼兜吧?今天他都這麼大方了,她可不能沒禮貌。
直到最後,陸承允都沒多餘的動作,氣的盍山臉臭臭的,進門將門摔的「哐」一聲響。
但下一秒,她的臉色就好看多了,小眼神兒往左邊的牆上溜了溜,再往四個方向看了看。
哇哦,刺激!
她也不洗澡了,衣服也不換,直接往床上躺,沒一會兒鼻子裏就發出呼呼聲。
半夜,一道悄無聲息的身影推開了牆壁,靜靜的走到床邊,借着月光看到床上的女孩兒,監控里看到她沒洗漱,那道身影微微露出嫌棄的表情,但看清她的臉後又露出痴迷的模樣。
他將身子輕輕地覆了上去。
「砰!」
「誰!小偷啊!啊啊啊!」盍山在黑暗中露出陰險毒辣的笑,將人踹倒後還沒等他出聲,立馬蹲下將人下巴卸掉。
然後沉重的「嘭嘭嘭咚咚咚」聲音響起,她使出十八般武藝,拳打腳踢之後,又不知從哪兒摸出來條小皮鞭,當即蒙頭蓋腦的一頓狠抽,嘴裏罵罵咧咧的詛咒。
開始這人喉嚨里還發出「嗬嗬嗬嗬」的嚎叫,半晌毒打後,已經神志不清,半死不活的癱在那兒。
盍山打累了,一腳將人踢開,惡聲惡氣道:「你個小偷等着吧,我要告訴我陸叔叔,讓他報復你!」
地上的人沒有回應,也回應不了,他痛苦的留下悔恨的淚水,期盼有人能夠發現他,救救他。
「累死我了,陸叔叔肯定睡了,我不能為這點兒小事去打擾他,算了,真是便宜你了,明天早上再去跟他告狀吧」她打了個哈欠往床上倒去。
第二天一早,盍山被尖銳的驚叫聲中驚醒。
「怎麼了怎麼了!」
她坐起身一看,迷濛的雙眼四處巡視,就看到女傭站在門口驚恐的看着地上的人。
盍山瞬間清醒,連忙抑制住嘴角的笑意,下床解釋:「昨兒晚上我房裏進了小偷……」
女傭愣愣的看着這一幕,小偷?這不是先生嗎?
此時轉過來的盍山也看到了地上男人的相貌,頓時大吃一驚,「陸叔叔!怎麼是你!你半夜趁我睡着抱我幹什麼!」
女傭:「……」媽呀瓜!
陸承允:「……」他還不如當場死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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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有更多的傭人聽見聲音跑了過來,陸家管家挺着板正的身子走過來呵斥:「都圍在這裏幹什麼!」
此時女傭們已經蹲下扶起了陸承允,盍山氣鼓鼓的鼓着臉頰沒動彈,管家看清楚後大驚失色,然後隱晦的瞪她一眼將人扶走了,不一會還喊來了醫生。
問陸承允此時的心理狀態,那就是社死,偷雞不成蝕把米,在那些傭人面前丟臉不說,半夜偷進小姑娘房間,名譽也受到了損傷。
他懷疑盍山是故意的,但他沒有證據,畢竟這一切開始都是他主導主動的,她的話里也沒什麼破綻。
但他到底是生氣的,陸管家看着他從小到大的,對此自然怪上了盍山,既然她沒走,就想着法子給她穿小鞋,比如沒飯了,飯餿了,臥室沒水,讓傭人們冷暴力她。
盍山才不管這麼多呢,也毫無愧疚之心,該吃吃該喝喝,不給不送咱就自己動手,但是中途損壞了什麼那可不是她能保證的了。
不過一天的時間她就將陸家搞的亂七八糟,不樂意了把桌子一掀,四處打砸,口渴沒水就把別墅管道砍斷,一會兒功夫就水漫金山,完全無處下腳。
剛給陸承允散熱退燒完出來的陸管家:「……」
她還得意洋洋的:「不是說沒水嗎?瞧,這不多的是嗎?」
陸管家捂着胸口,手顫抖的指向她,半天就憋出了一個「你你你你」字。
「我我我我什麼了我,我幹得漂亮對不對?」小樣兒,敢為難她?
「哼,陸承允呢,老菜幫子想欺負我,我要去看看他死了沒有」
「不准去!」管家驚恐,他現在確認了這是個瘋丫頭,先生的一身傷就是她乾的,再讓她去,先生還有命嗎!
就去就去就去。
盍山年輕靈活,三兩步就越過他往裏走,粗暴的推開門,床上正輸液的陸承允一驚,扭頭就看到這個魔鬼。
他剛想開口呵斥她滾出去,但安好的下巴還沒徹底恢復,嘴裏有口水流下來,又丑又噁心。
咦~,盍山止住腳步,嫌棄的扇了扇鼻子:「怎麼這麼大股老人味兒啊!」
剛遭受折磨的陸承允臉色蒼白,渾身上下全是疲憊,攤在那裏就是活脫脫一老菜幫子,就這還敢肖想原主?真是沒有自知之明!
看着他聽到這話氣急攻心的模樣,盍山總算舒坦了一些,左右看了看,找到一把順手的扇子,她挺嫌棄碰到人的。
甩手一扔,正巧砸在陸承允的輸液的手背上,針管被砸掉了,扇子頂端尖銳,砸痛了他。
陸承允慘叫一聲,管家都快嚇死了,連忙踱步上前:「先生先生!醫生!快來啊!」
盍山撇嘴嘀咕:「又沒死叫什麼叫,誰讓你想欺負我了」
這話房間內的幾人都聽到了,但管家不敢爭了,怕她又神經病,陸承允聽到了,也開不了口。
醫生走後,管家在陸承允的示意下,找到了盍山,表示家裏不便,希望她能暫時離開。
盍山瞬間炸了:「不可能!陸叔叔最喜歡我了,他怎麼會捨得讓我離開,是不是你個老貨假傳消息?好哇,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肯定是想關起門來欺負虐打他!」
「我不會離開的!我要在這裏保護陸叔叔!」
陸管家:「……」
你真是一點兒13數沒有啊!
他好說歹說,盍山就是堅決不離開,反而一小時跑三趟,去了陸承允房間就開始各種搗亂,誠心添堵。
生生折磨了一個多月,陸承允的心情越來越陰鬱,身體恢復的也慢。
他自從能開口了,就讓盍山滾蛋,但不管是厲聲呵斥也好,還是溫柔細語也好,人家就是不,口口聲聲要照顧他,偶爾還露出羞澀的表情,似乎是想通了,要接受他了。
每當這時,陸承允的表情就跟吃屎了一樣,這段時間來,他總算領教了她的作精本事,甚至懷疑這才是她的本性,要不然為什麼顧君浩捨得真把自己的唯一的女兒送給他?或者他是故意把人教成這種來禍害自己?
不得不說,這誤會大了。
盍山不走,又是關係頗深的顧家千金,即使她做了不少出格的事,陸承允顧忌着使了些手段,想要她乖乖聽話。
但顧君浩夫妻倆身為爹媽都拿她沒用,更何況他一個外人,除非報警,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可他不會報警啊。
這就造成了盍山無法無天的場面,簡直把陸家當成第二個家,稍有不如意各種發脾氣,不僅是家具物品遭殃,陸承允也過得不好,動不動就被扇耳光,被抬手捶打。
陸承允第一次被打的時候整個人都蒙了,除了那次半夜意外被她揍,他從沒挨過誰的打,更不用說是耳光這種侮辱性的動作。
暴怒之下還手,卻沒想到盍山的力氣比十個他力氣都大,見他反抗,盍山也怒了,嘴裏嚷嚷着:「你不是說你真心愛我嗎?怎麼打都不讓我打!」
「都說打是親罵是愛,看我愛你親你你居然不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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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鏘鏘」
陸承允被打的世界觀崩塌,盍山還在旁邊碎碎念念:「看我多好,都是等你傷好了才打你,你都不知道知恩圖報,白眼兒狼!」
說完反手又是一個大逼兜。
管家和傭人們目瞪口呆,瞠目結舌,想去攔一攔又怕會被誤傷,遂都沉默了。
有一就有二,陸承允三天兩頭的挨打,又奈何不了她,就將所有怨氣都往顧家撒,接下來合作的地下項目牽扯更大,讓顧君浩坑進去不少錢。
看着最近陸承允回來面對她的耳光都露出笑容,盍山悟了,轉頭就想起了顧家。
真是好久好久沒回去了呢。
反正兩家隔得不遠,這段時間是她不專心了。
當天夜裏她就回去了,陸家上上下下全都鬆了一口氣,卻沒想到人家還挺雨露均沾,來來回回的折騰。
大家都有,大家都有。
這麼下去不是辦法,不管是陸承允還是顧君浩,他們都忍不了她了,一致決定徹底永絕後患,能賣就賣,不能賣就消失掉。
他們倒是動作挺快,心也狠,秘密找來了毒藥下在她的飯菜里,結果當場就被盍山發現了。
她冷笑一聲,一隻手扣着盤子,一隻手抓着人,將有毒的飯菜往他們嘴裏灌,生生強塞了大半。
陸承允無可奈何,奄奄一息的被拉進了醫院洗胃。
顧家這邊,是兩兄弟操作的,盍山給了同樣的處理方式,兩人進了急救科。
最後三人倒是被救回來了,但身子也被毒壞了,尤其是兩兄弟,註定孱弱的一生,盍山還動了點兒手腳,今後他們子嗣也別想有了,斷子絕孫吧你們。
這個結果一出,顧君浩和白可可兩人猶如天崩地裂,兩個兒子都被毀了,滔天的仇恨啊!
但他們不敢報警,毒藥來源與下手都是他們主動的,就算利用權勢將案子定下,也難保盍山有其他反供的手段。
自此,盍山與所有人徹底撕破臉皮,她遺憾的看着他們:「居然還不報警,真是孬種」
這句話更讓他們確信她有證據在手。
打手不行,下毒不行,那就還有最後一招了。
兩方合謀,聘請了一位殺手。
盍山被他們的蠢樣笑的肚子疼,然後黑進網絡查了查相關部門的進度。
很好,可以搞最後一波。
她算計了下時間,直到通緝審問組來的前一天晚上,才大發慈悲的讓殺手找到機會,將人利索捆好。
正是清晨,顧君浩和白可可還沒來的及出門,就被當場拷上,銀手鐲兩雙,真是可喜可賀啊。
盍山靠在樓梯邊看着,忍不住笑出了聲,引起了眾人的目光,她擺了擺手,將手裏的繩子一拽,他們這才發現那頭結實的捆着一個人。
顧君浩夫妻倆臉色大變,目光變得兇狠無比,來的警察左右看看,頓時察覺到這其中有貓膩。
事已至此,盍山都沒心情跟他們掰扯了,將事情解釋了一遍。
聽到是夫妻倆僱傭的殺手殺她,無人不震驚,這也太喪心病狂了吧!
畜生啊畜生啊!
白可可尖叫:「喪心病狂的是她這個小賤人!」
警察們拉着臉不信,也不想聽犯罪分子狡辯,呵斥道:「老實點兒!」
隨後拷着兩人,帶着盍山去了警局做筆錄,在門口還碰上了同樣被捉拿的陸承允。
進了警局,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在強大的國家機器運作下查的一清二楚。
雖然盍山凶是凶了點兒,但也能理解,很快放她離開了。
至於那三個渣渣,已經被關押起來。
後續發展很快,畢竟洗錢這種東西太刑了,大筆大筆資金來源不乾淨,當然會引起高度重視,他們從受到舉報開始到現在也過了幾個月,期間就是在查證各種資料,爭取一網打盡。
兩大集團涉嫌重要違法犯罪案件,牽扯到下面的小公司不少,他們註定結果是同樣的,要麼死要麼幾十年的牢獄之災。
陸承允和顧君浩、白可可三人沒得說,死刑跑不了,已經二十歲的顧瑞安被判坐三十年牢,因為顧君浩的重視,因為他自身的天才,早早的就被帶到公司內,所有的項目他都有沾染。
這也是他也極力促成原主嫁給陸承允的一部分原因,不僅僅是陸承允的喜歡,也是為了兩家能夠穩固的綁定在一起。
至於顧瑞文,那就是個純粹的傻毒智障。
顧家倒塌之後,只有他和盍山兩人倖存在外面,豪門子弟一朝落魄,他接受不了這種落差,更加蠢了,好幾次跑到盍山面前罵她白眼兒狼不去救爸媽,罵她不懂陸叔叔的珍惜和愛意。
盍山:「……」
回應這命不久矣的人渣的,是她毫不留情的一腳,給我麻溜滾遠兒。
就在三個垃圾執行死刑的前一天,白可可讓人帶了話,說要見她一面。
閒的無聊,盍山就當打發時間。
兩人一見面,白可可就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眼裏帶着探究和瘋狂。
拿起電話的第一句就是:「你是重生的是不是!」
盍山咧開小嘴,笑嘻嘻道:「你猜」
白可可激動了,她昨天晚上醒來就發現身邊的不同,當了多少年的貴夫人,手段心機都早鍛煉出來了,自然很快察覺到自己是重生了,但這沒用,她最終還是沒逃過被槍斃的結局,甚至這一世更早。
而最大的異常就是她的女兒,顧悅可。
「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盍山笑着看她,宛如看一個傻逼。
白可可拍桌子低聲怒吼:「你要是不救我我就告訴他們你是重生的,把你抓去做研究!」
盍山撇撇嘴:「我好怕怕喲」
「想屎吃呢你,我沒親手殺你都算積德了」
主要是槍斃這種明知死期的恐懼,能夠讓他們每日活的心驚膽戰,哈哈哈哈。
她好壞哦,盍山砸吧了嘴,悄悄開心了下,然後手指輕點話筒,掛掉,瀟灑的離開。
而身後,想要憤怒嘶吼的白可可再也發不出聲音了,當然,想寫字也不行,盍山才不會給自己找麻煩,輕敵呢。
哇哦,燦爛的新世界,我來啦!
豬豬提醒:「你的老師打電話提醒你要去上學了」
盍山哈哈大笑:「我才不去,我這麼有錢,當然得享受世界的美好啦!做一個快樂的文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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