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魚正為二人斟酒時,宮匣告訴左玄,谷魚入府之事。
左玄一聽,撇下筷子,留下妻兒用飯,獨自跑至老爺子院中,厚着臉皮,一起喝酒。
「自從小魚,拿出嚴家罪證後,喜事真是一件跟着一件。吳雍剛被人宰了,六皇子又統兵邊關。」左老爺子端着酒杯,笑着感慨道。
「老爺子,值得慶祝一杯!」袁榮舉杯提議道。
谷魚與左玄,自然舉杯低一些,四杯相碰,四人仰頭,一飲而盡。
谷魚連忙起身,提起酒罈,為三人斟酒。
左玄有些好奇,連忙詢問道:「袁大哥,為何看好六皇子,他沒有一絲勝算啊?」
谷魚為袁榮倒酒,袁榮伸手護杯。
袁榮聽左玄一問,滿臉笑意,輕聲解釋道:「是老爺子,看好六皇子,我只管推薦!」
左玄一驚,正想問左老爺子,見左老爺子夾口菜吃着,便沒追問。
左老爺子咽下食物,自動開口,小聲解釋道。
「太子優柔寡斷,老二老三遊手好閒。老四老五,一個看似一心修煉,另一個,一心看書,實則野心都不小。老六被書院,收為外院弟子,卻無皇族陋習,我就看他順眼,以後他能走到哪一步,只能靠他自己,一切隨緣吧!」
左老爺子開口,一語道破各皇子。
谷魚雖不懂朝廷之事,但對於左老爺子所言,也能聽明白。
他在仙靈宗秘境,見過姬雛,知其為人,還算不錯。
「陛下頭疼,昏迷數次,我們也該提前,有些打算了!」袁榮輕聲道。
谷魚斟完酒,聽左老爺子,提到六皇子之事,他才想起姬雛。
谷魚輕聲說道:「在仙靈宗秘境歷練時,我見過姬師弟,那時他年齡尚小,卻有大將之風!」
「你見過六皇子,說來聽聽!」左玄聽他一說,連忙好奇問道。
谷魚便將仙靈宗秘境內,救下姬雛,數次相遇之事,講給三人聽。
谷魚自然也將易容,成為余果之事,講給三人聽。
三人聽後,有些不敢相信,修行界後起之秀余財迷,竟然是谷魚本人。
三人將余果之名,倒過來念一遍,可不就是谷魚。
「好小子,原來你就是余財迷,今日才說,罰酒三杯!」左老爺子開心道。
谷魚只好按左老爺子所說,自罰三杯。
等他三杯過後,左玄方才輕聲道:「按小魚所說,六皇子真有統兵之才,老爺子看人很準啊!」
「廢話,老六要沒這點本事,不老書院,也不收他啊!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也就你這費物,不學無術,也不動腦子!」左老爺子沒好氣,訓斥左玄道。
「您老人家,光傳宗接代了,也沒將聰明才智,全部傳給我,還能怪我啊?」左玄小聲反駁道。
啪的一聲,左老爺子順手,給左玄一巴掌,打其後腦勺上。
左老爺子恨鐵不成鋼,再次訓斥道:「你這逆子,不學無術,還敢頂嘴?」
「老爺子行了,小魚還在哪!玄弟已經很好了,是您要求太高!」袁榮連忙出聲道。
左玄也不生氣,連忙起身,向左老爺子賠罪,自罰三杯。
左老爺子白了他一眼,未再多訓他。
左老爺子轉頭,詢問谷魚,最近忙什麼,假如遇到白晝夜,能不能打敗他?
谷魚聲稱,一直在內院修煉,真遇到白晝夜,他也不敢保證,能打敗白晝夜。
二人交戰,應該不會輸,谷魚隨便編些託詞,趕緊敷衍過去。
有些事情,谷魚不是不願告訴三人,只是牽扯太大,沒必要讓三人,捲入其中。
等以後有機會,他能道出詳情時,谷魚再以酒陪罪,告知他們。
谷魚與三人,又閒聊片刻,他才起身告辭離開。
袁榮留下,繼續陪左老爺子,喝酒閒聊。
左玄起身,相送易容後的谷魚,走出左府大門。
等二人遠去,袁榮輕聲問道:「老爺子,您要給我介紹的小朋友,就是谷魚吧?」
「哈哈……什麼事都滿不過你小子,這孩子有點意思吧?」左老爺子笑着問道。
「如此年輕,卻非常懂事,行事如此老練,不知他從小,經歷過什麼?」袁榮感慨道。
「小魚生下來沒多久,父母就被北晉國官兵殺害。是小魚四叔,拼命救下他,小魚四叔卻被毀容,滿臉刀痕,人不人,鬼不鬼,將小魚養大成人。小魚從小,也不知道,受過多少苦?」左老爺子簡單講完,同樣感慨道。
左老爺子,將谷魚身世,簡單講述一遍。
包括叔侄二人,養活幼善堂,許多孤兒之事,他也講給袁榮聽。
聽左老爺子講完,袁榮沉思片刻,轉頭望向左府大門方向。
他才輕聲說道:「如臨深淵,知命不懼,日日自新,流年笑擲,心亦向善,未來可期啊!」
此時的谷魚,已從燕京城南門而出,前往天塵宮。
對谷魚而言,只要對他好之人,不管是誰,他都會銘記於心。
但凡他有空,便會經常下山,看望對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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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神山山頂,天塵宮大殿後院,谷魚獨自坐在院中。
院中那些菜地,此時正被白雪覆蓋,仍未融化。
此時菜地,好似覆蓋一層白色棉被一般。
谷魚耐心等待,半個時辰後,教宗大人方才回到後院。
谷魚連忙起身,上前行禮,教宗大人連說抱歉。
他聲稱天塵宮,事務太多,讓谷魚久等,谷魚連忙客套一番。
一老一小見面,自然少不得美酒配美食,吃喝一頓。
還好谷魚在燕京城,早已採購齊全,皆是現成打包之物。
谷魚取出美酒和美食,放在院中桌子上。
二人也不怕冷,坐在桌前,一邊吃喝,一邊閒聊。
谷魚講到塵緣宗所有人,正在勤加苦練,進行魔鬼訓練。
教宗大人開口,細問谷魚,關於魔鬼訓練,許多細節,谷魚一一回答。
教宗大人當場決定,等塵緣宗所有人,落腳風語山後,天塵宮也要租用魔鬼訓練場。
天塵宮也要訓練弟子們,讓弟子們勤加訓練,淬鍊修行根基。
谷魚當然原意,連忙點頭同意。
谷魚解釋,只等四師姐,佈置好訓練場外圍,遮掩隔絕大陣,便可以租用。
租用價格和不老書院相同,都是優惠價格。
二人口頭商談完成,以杯中酒,慶祝一番。
當教宗大人問起谷魚,天塵宮教義,熟記於心否?
谷魚連忙點頭,教宗大人當場抽考幾條教義,谷魚立刻倒背如流。
教宗大人甚是滿意,又從空間戒指中,取出一本書冊,扔給谷魚。
谷魚一看,此本書冊,正是天塵宮的宗規。
教宗大人同樣要求谷魚,熟記於心,他只好點頭同意。
提到天塵宮的藏書閣,谷魚一次沒去過,教宗大人一聽,有些不滿。
他怪谷魚,沒去過藏書閣,也沒修煉過天塵宮的功法,作為特使,算是失職。
天塵宮上下,所有弟子們,皆會光明功法。
谷魚作為天塵宮特使,連光明功法都不會,以後傳出去,讓天塵宮顏面何在?
一臉羞愧的谷魚,只好弱弱詢問教宗大人,光明功法是什麼?
教宗大人當場給谷魚,一個大白眼,隨後施展光明功法,給谷魚看。
谷魚只見教宗大人,伸出右手食指,指向空中。
教宗大人的指尖,一道很細微的亮光,卻在一點點變大。
直到那亮光,變至饅頭大小,方才不再變化。
然而那亮光,散發着白色柔光,不停輕輕旋轉着,片刻之後,亮光瞬間消失。
「這不就是太陽光嗎?我也會啊!」谷魚細看許久,連忙確認道。
「你說得沒錯,天神之光,實際上,就是太陽光,你真會嗎?」教宗大人解釋完,輕聲問他。
「您老看好了!」
谷魚說完,同樣伸出右手食指,暗中調動體內的太陽神火。
忽然之間,一道細微亮光,顯現在指尖上,緊接着慢慢變大。
最終指尖上的亮光,同樣變成饅頭大小,非常柔和溫暖。
此時的教宗大人,早已驚訝不已。
他見谷魚,竟然如此輕鬆,施展出光明功法,好似信手拈來一般,不費吹灰之力。
教宗大人,當然非常吃驚,難免還有些疑惑。
還未等教宗大人,回過神來,谷魚指尖亮光,卻又變的極其微弱。
直到那亮光,變成黑色圓球,十數息後,黑色圓球,又從中心處,開始慢慢變亮。
從白色亮光,又變成黃色、橙色、紅色、綠色、藍色、靛色、紫色,等等顏色亮光。
教宗大人見那亮光,變成各種顏色,早已張大嘴巴,愣在當場。
等他回過神時,谷魚早已收手,正微笑看向他。
教宗大人很嚴肅問道:「你從那裏學的光明功法?」
「您老人家認錯了,這可不是光明功法,這是太陽神火!」谷魚連忙解釋道。
「太陽神火,你怎麼得到的,而且還能煉化它,難道是混沌聖碑,助你煉化嗎?」教宗大人一聽,立刻好奇問道。
此時谷魚,聽教宗大人一問,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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