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不到,又有八名高矮不一和尚,穿着衣不遮體僧服。
一個個睡眼朦朧,一手提着長刀,一手揉着眼睛,一邊打着哈欠,一邊跟着二人,向後院西北角處,三間房屋走去。
灰衣人邊走邊叮囑道:「一會下地窖,殺那些人,下手利索些,別光趴在女人肚皮上,有勁抽瘋,沒勁提刀,壞掌門好事,有你們受得,聽明白了嗎?」
身後九名和尚,連連點頭,一個個緊握長刀,搖頭搓臉打起精神,迅速靠進三間房屋。
突然撲通一聲,灰衣人頭顱,滾落於地,無頭屍體,摔倒於地上,鮮血噴射而出。
還未等其他九人反應過來,又是四具無頭屍體,摔倒於地,同樣鮮血噴射四周。
只聽一人,驚恐無比大聲喊道:「快逃!」
其話音剛落,又是三顆頭顱,飛向天空。
一道白紗蒙面,身穿藍衣裙的曼妙身影,眨眼間飛身而至。
右手持長劍,攔住一人,左手御使另一把飛劍,追向不遠處一人。
後院禪房內,光着上半身的中年和尚,正一臉邪笑,快速脫去地上少女外裙,露出白嫩肌膚,只剩遮擋雙峰的紅色肚兜。
中年和尚剛要解少女肚兜,一把飛劍瞬間而至,直剌其太陽穴。
中年和尚就地一滾,躲過飛劍,同時聽見院外,有人大聲喊叫快逃。
中年和尚想都未想,整個人一下彈起,撞碎禪房窗戶,頭也未回,飛身而起,向寺院外逃去。
須臾之間,一把飛劍斬其後背,他不得不急速落地,躲開飛劍一斬,轉身面向身後。
月光之下,只見一名短髮,七境初期的青衣年輕人,右手持長劍,快速剌向他面門。
中年和尚剛換氣間,立刻向右側一閃,躲過長劍攻擊。
中年和尚還未站穩,那年輕人又是一劍,斬其脖頸處。
中年和尚一閃身間,向後急退一丈外,長劍如影隨形,速度之快,讓他有些心驚膽戰。
後院西北角,三間房屋前,只剩開大門的年輕和尚,以及身穿藍衣裙,白紗蒙面少女。
少女正是紀雨馨,此時正左手持劍,右手一劍拍中年輕和尚後背。
那年輕和尚被劍拍飛一丈外,撲通一聲,臉部着地,重重摔倒在地,滿臉是血流於地上。
紀雨馨快步上前,右手揮劍,又拍中其後背,憤怒說道:「起來帶路,將他們放出來,再不起身,斬你雙手雙腳!」
那年輕和尚受傷不輕,咬牙忍着疼痛,起身跪下直磕頭:「女俠饒命,我也是被逼,這就帶路,求求您別殺我!」
長劍剛舉起,年輕和尚連滾帶爬,快速起身,小跑進入最北一間房屋。
經雨馨緊跟其後,右手持劍,左手長劍,已收入空間儲物手鐲中。
年輕和尚帶着紀雨馨,走入房中,打開房屋內木地板,地上出現一個台階洞口。
台階一直向地下延伸,洞內有火光照射而出,紀雨馨手持長劍,輕輕一拍年輕和尚後背。
那年輕和尚嚇的直哆嗦,連忙向下走去,紀雨馨緊跟其後。
二人一前一後,來至地下一丈多深處,前方竟然是一個兩間房屋大小的儲物地窖,地窖之內,亂七八糟堆放着許多雜物。
當紀雨馨透過微弱火光,只見地窖靠牆處,一側靠牆,緊縮十數名各種花裙,瘦弱少女。
少女們衣裙破爛不堪,僅能遮擋羞處,正哆哆嗦嗦甚是驚恐,此時正偷偷抬頭,看向年輕和尚與紀雨馨。
而另一側靠牆,盤坐着十數名僧服和尚,一個個皮包骨,瘦弱不堪。
卻仍是盤坐於一位皮包骨,白須白眉老和尚身側,十數名和尚,皆閉雙眼,不停默念經文,根本不看二人一眼。
紀雨馨手持長劍,輕輕向右一翻劍身,一劍拍中年輕和尚,左側後背處。
只見年輕和尚飛起,直接撞擊於通道右側牆上,當場昏死過去。
十數名和尚,睜開雙眼,看向紀雨馨。
老和尚同樣停下念經,睜開雙眼看向她,紀雨馨走至老和尚身前。
連忙雙手合十,施禮輕聲道:「您可是清涼寺,住持方丈?」
老和尚有些疑惑,雙手合十回禮道:「正是老納,也是清涼寺罪人,女施主可是來救人?」
「路過瑞豐縣,聽說有賊人擄掠少女,我們便跟蹤賊人至寺內,你們再躲避片刻,我先出去看看,賊首是否已被捉拿,等安全後,你們再出來!」紀雨馨簡單解釋一番。
便轉身向地窖通道走去,路過仍昏死的年輕和尚身前,左手抓其上衣,如抓小雞般,提着走向台階。
老和尚顫顫巍巍,便要起身,身後兩名瘦弱中年和尚,連忙起身上前,攙扶其起身。
老和尚雙手合十,向已消失身影的紀雨馨,施禮默念佛經:「南無阿彌陀佛!」
身後十數名年齡不一的和尚,同樣雙手合十,起身施禮,口念佛經。
兩名中年和尚,攙扶着老和尚,走至十數名被擄掠少女身前,停下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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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和尚雙手合十,施禮輕聲道:「各位女施主莫怕,剛才那位女施主,是來救我們的,一會隨老納出去,再通報官府,安排各位回家,南無阿彌陀佛!」
十數名少女一聽,喜出望外,連忙起身,期待想問什麼?
她們再互相一看,突然間又低頭沉默,一句話未說,又坐回地上。
老和尚瞬間明白,十數名少女所想,他搖搖頭嘆息一聲,一臉無奈,不停口念佛經,又回至原處坐下。
只是派一名中年和尚,出去打探一番,其他和尚,同樣盤膝而坐,閉目念經。
後院禪房處,紀雨馨手持長劍,看着不遠處的谷魚。
谷魚早已收起長劍,正與假扮和尚的賊首,一拳拳互相攻擊。
谷魚根本不躲不閃,實打實硬抗對方每拳,手腳與臉部,可見青一塊,紫一塊腫脹拳傷,嘴角還有血絲,可他毫不在乎。
賊首雖是八境巔峰武修,但谷魚仍能與對方互換拳腳,而且拳勁之力,不次於對方,每一拳都能擊傷對方。
谷魚之前交手,掂量出對方真實實力後,見對方用拳,谷魚便收劍換拳,與對方捉對廝殺。
他也想利用對方拳勁,淬鍊體魄同時,也想看看在生死對戰中,自身體魄承受力,到底有多強。
谷魚死命糾纏下,數百拳過去,對方仍是無法逃走。
那賊首沉下心,只好拼命出拳,實打實於對方,互換拳腳,結果讓他心涼不已。
對方雖是七境初期,但體魄承受力之強,拳腳力量之大,實屬罕見,自身也算八境巔峰期實力,也是將要突破的邊緣。
以傷換傷數百拳,竟讓對方只是輕傷,卻讓自身傷勢,越來越重,對方反而無事,賊首越戰越心驚,越戰越發憷。
而此時另一側,還有一位持劍女劍修,很是淡定站於不遠處,肯定也是辣手修士。
賊首一邊攻防,一邊偷眼觀察,着急想找機會脫身逃走。
谷魚好似沉浸在拳法廝殺中,賊首每拳擊中其身,他卻毫不在乎。
谷魚不管不顧。每一拳傾力而出,似要擊殺對方一般。
賊首突然被谷魚擊中一拳,吐出一口鮮血,賊首欣喜不已。
趁此機會借力,瞬間後退,轉身飛身而起,便向院牆外逃去
谷魚剛飛身追去,賊首猛然向後一揮,一把飛針射出。
此時的谷魚,身在空中,驟然一個千斤墜,雙臂護頭,身形快速下落,然而仍被三針,剌中左臂
說時遲那時快,飛針射出剎那間,無法救援谷魚的紀雨馨。
其左手長劍飛出,快如閃電般,飛至牆頭,劍身一轉,剌向剛至牆頭,賊首的頭顱。
賊首閃躲間,身形急落,又被長劍逼退,落向院中。
此時早已運功逼出飛針,封住左臂穴道的谷魚,趁紀雨馨與賊首廝殺。
谷魚施展身法,快如閃電,欺身賊首,揮出右拳,擊向賊首後腦。
那賊首剛躲過紀雨馨揮劍一剌,上半身又快速向左一躲,然而卻被右拳,擊中右肩。
身形不穩的賊首,一口鮮血噴出同時,向前一撲,正好右胸,被紀雨馨一劍剌中。
賊首一聲慘叫間,又被紀雨馨右腳,踢中腹部,賊首身形倒飛而起。
谷魚見此時機,疾速飛身而起,右腳狠狠踢中其後腦。
賊首如斷線風箏,滾落於地,口鼻噴血數息,便再無動靜。
此時谷魚,看都未看對方,連忙盤膝而坐,取出一顆靈丹服下,趕緊運功於左臂。
紀雨馨見此,上前查看,見谷魚左臂,有黑血流出,才知谷魚身中毒針。
見他運功逼毒,紀雨馨不敢打擾於他,只得守其身前,為其護法。
半刻鐘後,那名探查情況的中年和尚,一臉害怕,小心翼翼走來。
見到紀雨馨與谷魚時,再見地上屍體,正要上前詢問,卻被紀雨馨伸手,示意噤聲,那和尚立刻閉嘴。
紀雨馨揮手之後,他才轉身離開,又奔地窖方向而去。
又過半刻鐘後,谷魚方才睜開雙眼,見紀雨馨正守其身旁。
他才起身,對紀雨馨施禮謝道:「多謝紀師姐護法!」
「余師弟,身上的毒,逼出來沒有?」紀雨馨連忙出聲問道。
「還好及時封住穴道,毒已逼出,之前大意,差點着了道!」谷魚有些尷尬道。
「以後對付賊人,速戰速決,切不可大意,更要小心才好!」紀雨馨仍是有些心悸,輕聲告誡他。
「多謝紀師姐提醒!」谷魚再次謝過。
谷魚此時也知,之前與賊首攻防,利用對方磨鍊自身,確實太大意。
加上追敵心切,被對方毒針偷襲,他確實大意,而且還欠缺,與修士戰鬥經驗。
紀雨馨見他一臉清淤腫脹,不再多嘴,畢竟不是同門,也不好深說。
谷魚雖然吃過解毒丹,但被八境巔峰武修,拼命擊中其全身各處。
對戰之中,他沒有感覺,此時全身各處,疼痛感傳至,他也有些不好受。
現在又不適合靜心療傷,也只能先忍着,等處理完此間之事,再踏實運功療傷。
谷魚體內,雖未受重傷,但皮肉之苦,體內氣血震盪,同樣皆不好受。
他連忙取出一玉瓶,倒出一顆靈丹,放入口中吞下。
三師兄最新煉製,療傷去毒靈丹,下山前送於他。
這些靈丹,比魔鬼訓練時,鍋中所泡靈藥水,更加溫和。
服用之後,也無副作用,可療傷去毒藥效,更強數倍。
若未身中毒針,谷魚都捨不得用,畢竟此種靈丹很少。
谷魚與紀雨馨正交談間,清涼寺住持,帶着十數名和尚,以及十數名妙齡少女,向二人走來。『
那些少女,身上同樣穿着僧服,暫時遮擋破爛衣裙,跟隨和尚們,來至二人身前。
住持與和尚們,雙手合十,向二人施禮謝過。
十數名妙齡少女,連忙跪下,連連磕頭,謝過二人解救她們,脫離苦海。
紀雨馨連忙上前,扶起她們,少女們已是淚眼通紅,以淚洗面。
每位少女,臉上既是喜悅,又是說不出的憂愁。
其實紀雨馨,也是黃花大閨女,心中明白,也理解她們。
少女們雖脫離苦海,但心身之苦,將伴隨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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