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瑤隨長卿走出房間,回到二人的房間後,還沒等長卿說什麼,她就主動跪了下來。
「對不起少爺,我不是有意想要騙您的。」
她的反應倒是在長卿的預料之外,不過也在情理之中。
長卿其實並不在意魏瑤的過去到底如何,他只是不想為自己留下隱患。
對於這種常在身邊的人,了解的越透徹,風險也就越小,僅此而已。
「你騙我什麼了。」
他問道。
「我不是令羽家族的人,我也不叫魏瑤,我不該不告訴您。」
魏瑤直接把頭磕在地上,不敢抬起來。
「但我真的沒有別的心思,我只是太害怕了,我不敢告訴您。」
說着說着,魏瑤就一邊顫抖着,一邊哭了出來。
「我剛認識您的時候不敢說,我怕我說了,您就和那些人一樣,把我給抓起來,後來您對我越來越好,可我就越來越說不口了,每次越想說的時候,我就越覺得對不起您,越覺得對不起,我就越不敢說。」
「後來您跟我說您是邪道的時候,我都準備和您說了,可那時候我太高興了,我覺得您終於接受我了,我們終於是一路人了,我怕我一說了反倒讓您生氣,就討厭我了。」
「對不起,少爺,真的對不起。」
魏瑤越說越急,到最後已經有些語無倫次起來。
長卿的態度卻並沒有似以前一樣那麼溫和。
他得讓魏瑤明白,對他說謊和隱瞞,是絕對的禁忌,否則萬一將來有一天,說不定說謊和隱瞞就會成為這丫頭生出反骨的伏筆。
「我是什麼人你清楚,所以不管什麼事情,什麼原因,你都不應該騙我,不然我怎麼敢留你在身邊。」
於是他冷冷道。
魏瑤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她慌張道。
「少爺,您問什麼,我就說什麼,我再也不會騙您了,求求您不要趕我走。」
「趁現在你還能和我撇的清,我也不逼你,你先好好想清楚再說吧。」
長卿故作失望地長嘆了口氣。
「我先去幫你朋友用血法恢復一下身體,你就在這裏好好想想吧,等你想好了,咱們再談。」
說罷,還沒等魏瑤說什麼,長卿直接離開了房間,關上了門。
「你真險惡,就不怕這小丫頭被你弄得羞愧到自盡了?」
腦海中,丹姬鄙夷道。
「謊言是最可怕的毒,當初你能敗於我手,靠的難道不就是我的一串串謊言麼,對這種事情,得給足她教訓,不能容忍。」
長卿反駁。
他是不可能讓魏瑤離開的,魏瑤體內的凝霜寒髓長卿自然捨不得。
這樣以退為進,正好能拿捏住魏瑤的心態。
給她一種強烈的愧疚和危機感的同時,也留了一絲餘地。
至少長卿告訴她,他還願意冒着暴露的風險用血法醫治她的朋友,證明他還沒有拿魏瑤當外人。
反正現在離子時還有一段時間,不急着修煉,閒着也是閒着,能把魏瑤調教的更加忠誠穩妥也是好事。
他來到了阿秀的房間,也不廢話,直接割腕放血,放到給阿秀喝的藥里。
長卿有瑪瑙體魄,他的血也是補充氣血的良藥,給阿秀喝一些能防止她因為太過強烈的藥效直接暴斃而亡。
聽到聲音,阿秀立刻驚醒過來,有些警惕地問道。
「誰。」
「是我,令羽長卿。」
「長卿少爺。」
阿秀有些吃力地又坐了起來。
「魏瑤呢。」
「她不叫魏瑤,她已經告訴我了。」
長卿冷冷道。
阿秀一愣,隨後嘆了口氣。
「您能把我從奴隸販子手中救出來,應該不是為了再把我倆一起送回去吧。」
「我沒那麼無聊,只是我不喜歡別人騙我。」
「那孩子是有苦衷的,長卿少爺,她剛剛和我說了很多您的事情,她真的很在意您,我可以拿性命擔保,她欺騙您絕非出於惡意。」
阿秀急忙為她辯解道。
「阿秀姑娘,你不用多說什麼,我這人說到做到,她騙我是一回事,我答應她幫你又是另一回事,不管怎樣,我都會幫你。」
聽到長卿的話,阿秀苦笑道。
「我就是爛命一條,怎麼樣都無所謂了,您若是能原諒她,我就留下為您當牛做馬報答救命之恩,您若是不原諒她,我大不了把這條命還給您就是了。」
長卿沒有多說什麼,他也沒指望能從阿秀口中得到什麼太有用的信息,這女人說話很有分寸,警惕心也很重,到現在為止連魏瑤的真名也沒有說出來。
他把血放到藥里,默默地把藥遞給阿秀。
阿秀接過藥,突然向長卿問道。
「長卿少爺,您喜歡魏瑤麼。」
「怎麼這麼問。」
「我覺得她很喜歡您,那孩子吃過很多苦,我求求您別欺負她。」
長卿沉默了片刻,只留下一句,「你早些休息吧。」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等他回到房間後,魏瑤依舊跪在地上,沒有站起來。
聽到長卿開門的聲音,她慌忙說道。
「少爺,我知道錯了,我想好了,以後我再也不會騙您了,我全都告訴您,求您讓我跟着您吧,今生今世,來生來世,再來生再來世,我都一直跟着您,再也不會騙您了。」
長卿只是沉默的坐着,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他沒有開口,他得等魏瑤主動把欺瞞的事情說出來,這樣才算成功。
果然,魏瑤接着說道。
「我不是玉冠山脈的人,我是逃難的流民,我十二歲離家,在外面流浪了三年,最後才來到的這裏。」
「阿秀姐姐是和我一樣逃難的流民,一年前我差點餓死的時候,是她救了我,之後我們就一起流浪。」
「一路上有靈獸,有強盜,有吃人的流民,還有抓人的奴隸販子,我和阿秀姐姐運氣好,最後逃到了玉冠山脈。」
「魏瑤不是我的名字,原本在玉冠山脈有一家獵戶,他們家的女兒和我同歲,就叫魏瑤,我頂替了她。」
說到這裏,魏瑤終於抬起頭,紅紅的眼眶看上去楚楚可憐,她仰望着長卿,聲音近乎哀求。
「少爺,我的名字叫藍霜,從我十二歲離家開始,我就從來沒有把名字告訴過任何人,連阿秀姐姐都只知道我叫小藍。」
「名字是我身上唯一不會被搶走的東西,我只告訴您,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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