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幾天時間過去。
這幾天中長卿怎麼在講堂上痴睡又如何半夜替魏瑤「祛毒」暫且放到一邊。
幾天之後,便是他的婚事。
對於婚事,長卿自然是不挑的,反正也是為了離開府邸,找一處安全的地方。
所以他主張一個效率,一切從簡。
籌備完全部的事情,又挑選了一處離府邸最遠,稍微偏僻一些的宅子當做新房。
說是宅子,其實也不過是個四合小院,他和丹姬一間屋子,又給魏瑤準備了一間屋子。
之後,長卿便風風火火地舉辦了他人生中第一場婚禮。
沒有什麼雙方父母,更沒有什麼親朋好友。
新娘那邊自然找不到什麼親人,長卿這邊,令羽長明病重,在外人看來最疼愛他的蕭冰貞也在外執行任務。
若他還是長字支脈的繼承人,可能會有一些長字支脈的族人象徵性的來撐撐場面。
可惜,最終來的人只有令羽長歌這麼一個哥哥。
不過他倒是大方,帶來的賀禮不少,足有百塊白色靈石。
長卿自然是樂得收下,簡單地和他互相道了一些客套話,用過酒席之後,長歌離開,空蕩蕩的四合院只剩下他和魏瑤二人。
啊對,屋裏還有個新娘子。
見長卿還要收拾碗筷,魏瑤連忙攔住他。
「少爺,您該入洞房了,怎麼還收拾這些,我來弄就好。」
長卿指了指頭頂,笑道。
「這天還亮着呢,入洞房不合適吧。」
他說的沒錯,這場婚禮實在是太寒酸了,雖然時辰都是按照規矩來辦的,但是中間省略了一堆步驟,導致到了該入洞房的環節天還沒黑。
「誒呀,那少爺您也不能讓丹姐姐就那麼乾等着吧,成親誒,一生只有一次,快去吧快去吧。」
魏瑤催促着,長卿也不好說什麼,便進了洞房。
洞房內,丹姬正一襲紅衣,端坐在床榻之上。
用血奴靈控制着她躺下之後,長卿也躺了上去。
蓋上被子,他便閉上了眼睛。
這些天來他整日都在講堂上睡覺,半夜又吸收魏瑤體內的凝霜寒髓修煉,晝夜早已顛倒。
修煉沒法代替睡眠,既然眼下也沒什麼好做的事情,不如就睡覺。
倒不是他多嫌棄丹姬,反正都是假裝成親,不管丹姬是個絕色美女,還是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婆,對他來說都一樣。
「臭小子,你睡相很差知道麼,能不能別把手放本尊腰上。」
腦海中,丹姬不合時宜的打斷了他的思緒。
「床就這麼大一點,你那麼大一坨很礙事知不知道,要不是怕讓人起疑,我早就給你扔地上了。」
長卿不耐煩道。
「少來,本尊的美貌蓋世無雙,你有沒有別的心思我還能不知道?」
「你那幾坨肉我早就看膩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
他說的確實沒錯,這些日子,長卿為了避免有人看出丹姬肉身的怪異之處,連洗澡都是親自給她去洗。
雖然她這具肉身的生命力充裕的可怕,不用吃不用喝也不會流汗代謝,洗不洗澡都一樣。
但做戲做全套,為了免去懷疑,長卿還是勉為其難的伺候起這麼一個「死人」來。
這是無奈之舉,可絕不是他有什麼別的心思。
「你懂什麼,這肉身乃是本尊精雕細琢而成,堪稱完美無缺,世間之最。」
「呵。」長卿側過頭,瞟了一眼。
重巒疊嶂,他連床的另一頭都看不到。
「我早就覺得你這些都是假的,以你的血法造詣,想把身體捏成什麼樣子還不是隨心所欲麼。」
「你懂個屁,獨行邪道要利用一切,美色也是殺人的利劍,本尊做出這麼大的犧牲,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調侃我。」
長卿翻了個白眼,轉過身,換了個姿勢,接着在腦海中和她拌嘴。
「你犧牲什麼了,你活了三百多年,親早就不知道成了多少回吧,不然你也不能一下子就想到成親的法子。」
「我.......我......」
「話說你成過親為什麼還是元陰,師尊,難不成你騙過婚?以身體為餌?」
「......」
「我真猜對了?」
見丹姬沉默了,他也覺得無趣,準備接着睡。
不過他突然想到,萬一有人意外闖進來,或者魏瑤偷看,見他和丹姬雙雙連衣服都沒脫,有些太假了。
想到此處,他準備先把丹姬的衣服脫下來。
掀開她的蓋頭,長卿突然覺得哪裏有些怪異。
這幾日的功夫,丹姬的臉,好像......越來越胖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麼,趕忙下地,把門窗都關牢,又順着門縫向外偷瞄了一下。
魏瑤不在院子裏,應該已經回房間修煉了。
長卿控制着丹姬的肉身張開嘴。
一坨足有拳頭那麼大的血肉,正塞滿了她的嘴巴。
「丹姬!」
長卿忙在腦海中喊道。
「怎麼了。」
感受到他的異樣,丹姬也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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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靈胚變大了,是怎麼回事。」
「變大了?」
她也一愣,顯然也沒遇見過這種情況。
長卿把手指伸到她嘴裏,鼓弄了半天,也沒把它弄出來,無奈只能說道。
「墨瞳。」
「娘。」
「出來。」
從那一大坨血肉之下,頓時伸出來許多觸手一樣的神經,纏繞在他的手上。
長卿用力一拔,靈胚便被他帶了出來。
連帶着拉出來許多的口水,血液,還有一些莫名的黏液。
長卿把它放到面前,仔細端詳,發現它赫然已經從一顆眼珠大小長成了足有蘋果般大小。
它最中間那顆眼珠的大小依舊沒變,只不過周圍長出了許多的血肉,那些血肉不似眼瞳般漆黑,而是和新鮮的血肉一樣,是紅色的。
它身上的血肉極其柔軟,軟趴趴的如同液體,即使被長卿托在手心,也在緩緩地蠕動。
「怪了,我也沒見過還能生長的靈胚。」
丹姬詫異道。
「它吃了你那麼多血氣,能生長,不是很正常麼。」
「不,它是靈胚,非人非獸非靈,不能拿人的眼光看待它。」
丹姬想了想,解釋道。
「靈胚這東西很難琢磨,就比如我問你,它這么小個東西,平日也沒有消耗,為什麼能吃下那麼多的血氣,你答不上來吧,因為在人類身上適用的規矩和道理,在靈胚身上不一定管用。」
「歸根結底,這東西的存在就是個錯誤,在血法出現之前,可能都沒有人會拿血肉和性命來煉靈,自然只能煉出御靈,煉不出靈胚。」
「你就算讓最厲害的煉法宗師來煉,它也未必能煉出靈胚,第一是這種東西沒什麼存在的意義,第二就是這東西也沒有具體的煉製方法,它能否出現全看運氣。」
「況且靈胚唯一的用處就是殺了之後變成御靈,像柳露一樣,試圖把靈胚培育成完整的肉身簡直是天方夜譚,她純粹在糟踐東西。」
「至於你,古往今來,能把靈胚當寵物來養的,除你之外我也沒聽說過第二個人,所以這東西餵久了會不會長大,我也不清楚。」
長卿聽懂了,墨瞳應該是丹姬所知的最「長壽」的一個靈胚了。
畢竟靈胚就相當於不能生蛋的母雞。
至少大部分修士意外煉出靈胚之後都會選擇殺掉,只留下御靈。
那他還要不要繼續留着墨瞳呢?
以他的性格,一切未知的,不能確定的事物,他都會下意識的牴觸。
更何況是連丹姬都不了解的靈胚,誰知道繼續讓它生長下去,還會不會受他控制。
要不要先把它扼殺在搖籃里。
至於感情什麼的肯定是完全沒有的,墨瞳雖說有點靈智,但畢竟是個怪胎,連人都算不上,甚至連動物都不是。
別看它一口一個「娘」的叫着,殺它,長卿可以做到毫不猶豫。
但看着它的形態,長卿突然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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