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風靈,下品玄靈,屬於半風法靈半器法靈的一種特殊的御靈。
雖然品階不高,但還算珍貴。
見到這枚御靈,長卿就明白唐梓晨為什麼要買劍了。
看來他也確實不是單純為了找茬,他確實需要一柄劍。
雖然他不是劍法修士,但唐梓晨修煉的是風法功法,劍風靈是很適合他的御靈。
消耗靈力催動劍風靈,即可為手中之劍帶上凜冽的劍風,以劍生風,以風御劍,無論是劍的威力還是速度都會大幅增加。
世間萬物都有其平衡,使用條件越是苛刻的御靈,往往其威力就越強。
劍風靈需要品質上乘的好劍才能發揮作用,也算是比較苛刻的使用條件了,所以威力自然不弱。
在下品玄靈中,算是非常珍貴的一類。
雖然以長卿的眼界,再珍貴的玄靈也根本算不得什麼,但他不是好高騖遠之人,眼下以他的修為,玄靈正適合他。
況且有了石秋齊的劍法,再配上一柄好劍,以劍風靈為主,輔以多種器法靈,他作為劍修,爆發出來的戰力也算是不拖自己後腿了。
這其實也是劍修稀少的原因之一。
因為空有劍法功法也不行,劍靈才是決定劍修實力最重要的因素。
就好像令羽長歌的極品劍靈,只需要把一根樹枝拿在手中,就可以化為絕世利劍。
而他今後則需要用各種器法靈對劍進行諸多強化,才能禁得起使用。
稍加思量,長卿決定和他賭上一賭,反正他現在服用過血神丹的事情也是人盡皆知,只要不暴露真實的修為境界,不用血法和毒法,只用水法,只靠體魄戰鬥,就沒什麼惹人懷疑的地方。
他分析,以唐梓晨的天資,他修為應該不超過剎那二轉,這枚劍風靈和他的本命御靈神風靈所佔用的竅穴加起來,差不多就在二十個之內。
區區剎那二轉,在他面前還真有些不夠看。
就連藍霜都是剎那三轉的修為,若是使出全力,也能穩穩勝過他。
把這劍風靈贏來,沒什麼負擔,也沒什麼風險,他倒是願意順手為之。
「你若是非要賭鬥,也可以,但是得立好字據,免得你輸了之後反悔。」
長卿一邊和賣家立好了交易的字據,把這柄劍買了下來,一邊淡淡地說道。
「畢竟反悔這種事情,你們唐氏兄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令羽長卿,你不用在這裡冷嘲熱諷,我哥的意思說的很明白了,你只說敢不敢。」
唐梓琪皺了皺眉,冷聲道。
自家哥哥的脾氣她清楚的很,勸不動。
況且哥哥現在是剎那二轉修為,只要不大意,小心應付,不信對付不了令羽長卿區區一個先天倏忽一轉的廢柴。
殺死了那個呂家的護院又如何,無非就是靠着體魄和一股子狠勁,而且據說打完之後長卿自己也是身受重傷。
聽說他還用了偷襲,挖眼珠,這種下作手段。
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戲罷了,唐梓琪也覺得他不可能贏過自家哥哥。
哥哥是剎那二轉修為,身上的神風靈,風刃靈,劍風靈,都是殺傷性很強的御靈,對付長卿這種僅靠肉身之力的莽夫有着天然優勢。
「這沒什麼敢不敢的,我不在乎輸了要損失多少靈石,或者缺胳膊少腿怎樣,我只想知道如果我勝了,你們唐氏兄妹能不能說話算話。」
長卿回答道。
「這麼說你就是敢賭了?」
「你非要這麼問,那我只能說是。」
長卿瞥了唐梓琪一眼,無所謂道。
「好,令羽長卿,算你還有種,你在這等着,我這就去找家族長老寫決鬥狀。」
唐梓晨剛準備轉頭就走,長卿卻叫住他。
「我說你是不是腦子不好使啊,你來回一趟得多久,我難道一直在這裏等你不成?」
「那你想怎地。」
「反正劍在我這,御靈在你那,你什麼時候立好了狀,什麼時候來找我就是了,我哪有功夫等你。」
「你莫不是怕了,想躲不成?」
一旁一直一言不發的幽碧終於嘆了口氣,開口道。
「好麻煩,我來替你們立什麼決鬥狀,做擔保,總可以了吧。」
唐梓晨瞥了一眼幽碧,不屑道。
「你又是什麼人,有什麼資格替家族長老立決鬥狀。」
幽碧也不惱,從腰間拿下令牌,淡淡道。
「幽冥司接引使,我代表幽冥司替你們擔保,還不夠麼。」
唐梓琪率先反應過來,趕忙道歉。
「對不起大人,我哥哥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道您是幽冥司接引使大人,請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唐梓晨一愣,隨即也趕忙附和道。
「在下不是有意對接引使大人不敬,求大人原諒。」
「沒事。」
幽碧指了指長卿。
「我不在意這些事,我只是嫌麻煩,你們早點打完,他早點消停,我也能早點歇着。」
「還真是給你添麻煩了,幽碧姑娘,回頭我一定尋只好靈獸給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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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為定。」
長卿知道,和幽碧這種怪人相處,卑躬屈膝,阿諛奉承,沒什麼好效果。
她天性散漫灑脫,顯然不是很在意這些,目前唯一能引起她興趣的事情似乎只有治病救人和擼靈獸。
和人相處講究個懂其意,順其心,對幽碧,自然一些,不給她添麻煩,就是最好的相處方式。
「這樣吧,我也不立什麼字據了,口頭承諾,你們都聽着些。」
幽碧想了想,說道。
「你們二人決鬥,生死不論,若有一方因決鬥而死傷,另一方不得因此尋仇報復,否則視為違背幽冥司意願,與幽冥司為敵。」
「還有,若是輸的一方膽敢抵賴,不履行賭約,幽冥司會為勝者主持公道。」
她說完之後,看了看長卿,似乎是在徵求他的意見。
「這樣可以了吧。」
「有幽碧姑娘開口,唐氏兄妹肯定不敢耍賴。」
「我是以幽冥司的名義說的,你也不能耍賴。」
「我難道像是會耍賴的人麼。」
「我覺得你不止會耍賴,而且是很會耍賴的那種人。」
幽碧上下打量了一遍長卿,隨後很認真地點了點頭。
「你挺奇怪的,之前幽冥司調查過你,這對兄妹曾經讓你成了無數人眼中的笑柄,而且還在你出意外的時候找你退婚,把你棄之不顧,可你卻一點也不恨他們。」
「我不過是年少無知,她們不過是趨利避害,沒什麼好恨的。」
長卿淡淡道。
他很少會憎恨自己的敵人,他沒恨過柳露,沒恨過丹姬,甚至包括令羽文庸,他也沒有恨過。
在他眼中,這些人就好比山路上的荊棘,不管他要去往何方,荊棘就在那裏。
他要避開荊棘也好,還是要斬斷荊棘也好,無非是荊棘擋了他的路罷了。
無關正邪,無關善惡,無關愛恨。
即使被路上的荊棘留下一道道傷痕,也是他自己的選擇。
他不會去怨恨選擇的道路,更無心關注身後的荊棘,他只會默默舔舐傷口,而後目視前方,繼續前行。
有朝一日,輕舟已過萬重山,若是他偶然回首來時的路,可能會淡然一笑吧。
至於唐氏兄妹,連荊棘都算不上,不過沿途一黏腳污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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