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卿後退數步,做好準備,要再來一次。
這隻血肉怪嬰雖然不死不滅,身大力沉,但護不住它身後之人。
嘴邊還掛着吐出來的鮮血,長卿也不在意,再次將全部的血氣都獻給血魔靈,他的力量和身形再次暴漲。
而那血肉怪嬰身後的黑衣人也察覺到了長卿的目的,他竟然飛身躍起,直接跳入到那血肉怪嬰還沒有完全恢復的巨大傷口之中。
隨着傷口的迅速閉合,他竟把自己封在了那坨血肉怪嬰的體內。
長卿皺了皺眉,這冒牌邪修的狡猾暫且不論,長卿更在意的是,他如何克服那聖肉的影響。
不過顯然,他敢這麼做,就代表着聖肉不會對他造成傷害。
這還沒有完,那血肉怪嬰突然發出悽厲的哭聲,緊接着它的身體竟然開始迅速地縮小。
隨着它臃腫的體態慢慢變得趨於正常,它身體中凸出來的那些肢體和頭顱正在慢慢地融入到它的體內。
那些被它吞噬掉的家族弟子和幽冥司判官似乎不止是和它融為了一體,而是在被它迅速地消化,溶解,變成了它的能量。
那血肉怪嬰漸漸變成了宛如成人般的比例體型,氣勢也在節節攀升。
長卿心中大為忌憚。
「這怪物,難道把吞噬掉的修士的力量都據為己有了麼。」
就在此時,那怪物抬起了一隻手臂。
一團火焰,從它的手中升起,緊接着匯聚成一條咆哮着的火龍,朝長卿激射而來。
長卿舉起雙臂擋在身前,卻被那火龍巨大的衝擊瞬間掀翻,龐大的身體整個倒飛出去,摔倒在地。
「這樣的攻擊!怎麼可能!」
長卿心中震動,剛剛那怪物的攻擊絕對用了御靈,而且起碼是地靈級別的火法御靈。
他擋在身前的雙臂已經被徹底燒焦了,無數乾枯扭曲的觸手化作碎片紛紛脫落,但是憑藉着血魔靈的強大再生能力,長卿又立刻爬了起來。
可那怪物的攻擊還沒完,隨着它身上一道道藍色紫色的光芒閃動,數道攻擊向長卿襲來。
凜冽的風刃,洶湧的波濤,咆哮的火龍,震撼的雷霆,全都轟擊在了長卿的身上。
在這樣狂風暴雨般的攻勢下,長卿頓時如同暴風中飄搖的小船,搖搖欲墜。
「該死,這怪物為何如此強悍,這麼多不同的御靈它為什麼全能使用。」
血魔靈瘋狂運轉,在為他迅速恢復着傷勢,長卿思考起破敵之策。
眼下的情況分外危急,這怪物在變化了一個形態之後,其實力和它還是個體態臃腫的血肉怪嬰時相比,簡直是天地之差。
「冷靜,我還有機會。」
長卿堪堪避過又一個襲來的攻擊,腦海中思緒飛轉。
這怪物發動的攻擊很顯然是用了御靈,而且都是品階不低的玄靈地靈。
但從它沒有使用任何複雜的變招,只是簡單粗暴地催動一些殺傷力強大的御靈就能看出,它的運用並不熟練。
這些御靈肯定是屬於那些被它吞噬掉的幽冥司判官們。
看來它不止能靠血肉之軀戰鬥,它還能將被吞噬掉的御靈化為己用。
但凡事都有一個平衡,如果它真能無所顧忌地使用這種力量,開始的時候就沒必要和自己浪費時間,用那種臃腫的體態和自己戰鬥。
它能以這種姿態和自己戰鬥,一定是迫不得已,或者是被自己逼入了被動的境地,不然不可能什麼代價都沒有的使出這種力量。
但即便他心中知道是這樣,可又該如何破局?
長卿艱難地抵擋着,已經變得越來越被動。
這怪物非常狡猾,又或者說背後操控之人非常狡猾。
對方深知論近戰能力,它不敵長卿,於是只靠不斷催動吞噬的御靈發動攻擊。
它的靈力就好像是一個無底洞,但凡是能爆發出巨大威力,攻擊單一的御靈,無一不是極其消耗靈力的類型,但它卻幾乎是在一直發動,沒有停歇。
看樣子那二十名幽冥司判官體內的靈力也全被它給吸收了,或者說,是在慢慢吸收着。
因為長卿能感覺到這怪物的身軀越來越凝實,堅硬,從它的皮膚表面原本伸出的一些屬於人類的肢體也在迅速地消融。
同時它的氣勢也在越來越強,幾乎已經接近須臾九轉的頂峰。
那是凡人的頂尖。
再踏出一步,可就成尊了。
而且它還分外謹慎,長卿猜測許是這個狀態下它一邊吸收吞噬掉的靈力,一邊戰鬥,身體會變得脆弱,無法像那團臃腫的爛肉一樣無限再生,所以才一直和長卿保持着距離,企圖依靠這種頻繁地攻擊生生將長卿打碎成渣。
雙方的實力瞬間變得懸殊了起來。
該如何破局。
「師尊,你說我該怎麼做。」
腦海中,長卿第一次向丹姬誠心發問。
他不是自己沒有主意,而是越要在接近絕境的時候,越不能走錯。
和百花洞中不同,他這次要面對的是一層又一層的絕境,就算和這個怪物的戰鬥結束了,還有可能面對幽冥司的追殺,令羽文庸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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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是我的話,我會逃,轉頭除掉這個幽碧,然後逃去百花洞,倚靠着洞中的百花殘魂,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但這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令羽文庸這個瘋子突然跳出來了,幽冥司接下來還是很可能順着他查到百花洞,到時候你就是籠中鳥,瓮中鱉,必須除掉令羽文庸,抹掉所有證據,杜絕後患才能保住你的百花傳承。」
丹姬的聲音有些無奈。
「所以我才說,如果是我的話,會逃,我又沒有重生之能,面對絕境,只能想到最容易生還的可能。」
長卿陷入了沉默,丹姬的說法只是他所想的其中一部分。
另一部分他想的比丹姬更長遠,到了眼下的處境,他已經開始思考起下一世的事情了。
他能重生不假,可這種力量不可控。
他沒法精準地控制他會重生在什麼時間節點,也不能保證他會重生在什麼時間階段。
逃到百花洞中是飲鴆止渴,如果他做了這種選擇,那等待他的慢性死亡,遲來的毀滅而已。
必須做出改變。
但是他不能確定自己重生的時間,這也就意味着他不能肆無忌憚地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無限地做出各種嘗試。
否則一旦出現了時間不可逆轉,重生的時間節點出現在他已經做出了什麼無法挽回的選擇之後,那他獲勝的難度將大大提高。
類似遊戲裏的「軟死亡」。
逃跑不可恥,邪道修士趨利避害,爭一時的榮辱那是蠢貨。
懸殊的實力雖然讓長卿也生出了逃跑的心思,但眼下他唯一能逃去的地方,逃跑還有意義的地方,就是百花洞。
該不該做這種選擇,他在猶豫。
就在這緊要關頭,長卿竅穴中那枚淡藍色的純屬毒靈,卻突然閃爍起了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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