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應該是趁機溜走了,不急,如今這處傳承的禁制已經被我徹底磨滅,待我先取走堂堂百花邪聖留下的傳承御靈,把實力恢復個七七八八,再去追他不遲。」
丹姬心道,隨後就地盤膝坐下,恢復靈力。
如今這洞中稍微有點實力的都死絕了,洛紅顏被長卿用百花令送了出去,剩下的都是一些倏忽,剎那境界的小妖。
所以即使她身受重傷,也無需特意尋找處藏身之處休養生息,就好比草原上的獅王,想休息時就地躺下即可,沒有任何能威脅到它的生物存在。
對丹姬來說也是一樣,毫不誇張的說,倏忽境界,剎那境界,來一萬個,一萬個死,都不過是些滋養她的血食罷了。
「先恢復一會兒,就去找到百花令,再順便把這洞中小妖的血肉都吞噬掉好了,雖說難吃,起碼也有所幫助。」
她自言自語道。
「不用找了,百花令就在我手裏。」
黑暗中,長卿手舉令牌,緩緩走到丹姬面前。
他一身殘破血衣,似乎是經歷了什麼慘烈的戰鬥,狼狽不堪,而在他的手中,握着一枚染血的白色骨牌,上面正刻着「百花令」三個字。
丹姬一愣,但隨即柔和一笑。
「乖徒兒,為師還以為你要溜走,原來你沒有棄我而去,行大逆不道之事。」
「呵呵。」長卿笑了笑。
「老女人,說什麼呢,都自由了,還不敢捅破這層窗戶紙?叫你兩聲師尊,你還真把我當成你的乖徒弟了?我是來和你做交易的。」
這句話如同一個炸雷,讓丹姬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許久之後,她才反應過來,怒極反笑。
「好好好。」
一連說了三個好字,丹姬就仿佛見識到了全天下最蠢的傻瓜,回味片刻,她反倒沒有多憤怒,只覺得長卿是一個跳樑小丑罷了,引人發笑。
「小子,你是覺得,本尊剛剛經歷了大戰,如今是強弩之末,你就可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了?」
「你儘管來試試,就算是當初的柳露,也只敢靠偷襲,才傷的了我,你一個小小的剎那二轉,算什麼東西,也敢來打我的主意。」
長卿晃了晃手中的令牌。
「別急,剛剛你們的對話我都聽到了,你是為了這百花洞的傳承,才來到這裏吧,我想......我也可以分一杯羹。」
丹姬竟被他的話逗得捧腹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小子,真是個天生的邪道坯子,只可惜貪心有餘,腦子不足,你就沒想過,自己憑什麼跟我做交易麼?」
「就憑令牌在我手裏,而且,沒有我的話,你註定得不到它。」
長卿說着,竟然學當初的柳露一樣,當着丹姬的面,把手中的令牌放入口中,咽了下去。
「令牌現在在我身上,你要想殺我取令,我就注入靈力,帶令牌離開百花洞,沒了令牌,你也會被一直困在百花洞裏。」
「我要你用血誓靈起誓,永遠不得傷害我,暗算我,對我不利,然後把傳承分我一半,不然你就一輩子在這裏吧。」
丹姬站了起來,她此時雖然變得身材矮小,氣場卻依舊穩穩壓制住長卿,。
「乖徒兒,為師教你一個道理,雖然這輩子你可能用不上了,但是下輩子注意點。」
她邪魅一笑,如今她已經重獲自由,長卿對她也沒有了什麼利用價值,本來還準備把他養在身邊,等到時機成熟再把其煉化成優質的血材。
但長卿的愚蠢和不知好歹已經徹底讓她失去了興趣,乾脆現在就煉化好了。
「記住了,乖徒兒,永遠不要自以為是,你以為你能把百花令帶出去,只能說你太天真了,那百花令和這傳承本為一體,你離開之後,它自然會留在原地,可笑你居然妄想用它來困住我。」
她伸出縴手,放在長卿的胸前。
「你這身修為都是我給的,現在我想要拿回來,你不介意吧。」
長卿還沒來得及反應,丹姬的手猛地向下一滑,白皙的手臂如同長矛一般,洞穿了他的腹部。
一口鮮血從長卿的口中噴出,他面露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你怎麼會......」
丹姬面露鄙夷,不屑道。
「怎麼?因為我教你功法,給你御靈,你就敢不斷觸及我的底線,還妄想分走傳承。」
「你可知這是何等珍貴的傳承,豈是你能染指的?」
說着,她不顧長卿面露痛苦之色,用手在長卿的體內一頓摸索,粗暴地撥開他的內臟,最終她用力一掏,將一塊染血的令牌掏了出來。
那令牌上還纏着一截長卿的腸子,腸子的另一端還連在他的肚子裏。
長卿痛苦半跪在地上,但他依舊倔強的抬起頭,死死的盯着丹姬手中的令牌,眼中滿是不甘之色。
丹姬似乎很樂意欣賞他的狼狽模樣,也不急於扯斷那截腸子,而是拽着它,像牽着一條狗似的,一隻腳踩在長卿的肩膀上,高高在上地俯視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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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端詳了一下手中的令牌,果然如長卿所說,表面粗糙,通體乳白色,散發着柔和的光芒。
「這百花令明明所屬八埏之地,為何卻刻着八荒文字......」
皺了皺眉,她嘗試着將靈力注入其中。
「丹姬!」跪在地上的長卿突然大聲吼道。
丹姬一驚,向他看去,只見少年面目猙獰,惡狠狠地看着她,眼中仿佛能噴出火來。
「弱者的哀嚎,無謂的掙扎。」丹姬搖了搖頭,手腕一翻,把他的腸子用力一扥,少年頓時被拽倒在地,吃了一嘴的泥沙。
丹姬把腳踩在他的頭上,居高臨下道。
「本來還準備留你一陣,可誰叫你太不識好歹,可惜啊可惜,若是等你修煉出全部的六髒八腑再殺,效果更好,不過現在,也只能將就一下了。」
說罷,她腳上加大力度,作勢要將長卿的頭給踩爆。
長卿在地上痛苦的掙扎着,口中發出嗚咽似的悲鳴,丹姬見狀卻更加興奮,足尖轉動,用力碾下去。
但少年的腦袋並沒有像她預想中似的炸開花,除了他的聲音從悲鳴變成冰冷的笑聲以外,什麼都沒有發生。
丹姬心中一驚,以自己的力量,怎麼可能連他的頭都踩不爆。
「老女人,是不是才反應過來?」
少年的聲音從她的腳下傳來,帶着無邊的譏諷之意。
她瞪大了雙眼,腳下的少年如同一座拔地而起的巨峰,她再也無法壓制,少年的頭頂着她的腳掌,他雙手撐地,一點點地抬起頭,直起腰,丹姬的腳被他緩緩頂開,頂了一個趔趄。
「我猜的果然沒錯,自從修煉了你的功法之後,我的痛覺就變得越來越弱了,到你這種境界的話,恐怕連痛覺都喪失了吧。」
丹姬一愣,而後驚慌地朝自己的手心看去。
手中握着的「百花令」上佈滿了數根尖銳的荊棘,她的手掌早已被洞穿的如同仙人掌一樣,她卻不自知。
這時她才注意到,令牌上纏繞着的長卿的腸子中,包裹着幾根細細的血紅色絲線。
「骨......骨刺靈?血絲靈?怎麼可能!」
她慌忙攤開手,想要把手中的刺牌甩開,少年卻一個跨步上去,用他蒼白的手死死的攥住她的手。
他修長的手指把丹姬的小手牢牢包裹在裏面,骨節用力到發白,不讓她甩開分毫。
「放開!」
丹姬尖叫着,另一隻手要來幫忙,卻被少年扼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她奮力的掙扎,少年卻步步緊逼,將她整個人撲倒在地,死死地壓在她的身上。
「師尊,沒想到吧,我真是那個黃雀。」
他的聲音充滿着冷意,仿佛索命的死神。
丹姬的眼中第一次出現了恐懼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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