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紅袖整個人都呆愣在那裏,過了半晌,才哆哆嗦嗦地問道。
「好漢有何吩咐,我一定無有不從,求求您給我指條明路吧。」
「好說,好說。」
長卿伸手,把她的面具給摘了下來,把手放在她那姿色上乘的容顏上,輕輕撫過,帶着一絲玩味道。
「你長得倒還不錯,留下來也未嘗不可。」
紅袖立刻盡力從臉上擠出一個勉勉強強的笑容,諂媚道。
「您留下我吧,我肯定聽話,我什麼都能做。」
長卿卻話鋒一轉,說道。
「可惜藥已經給你吃下了,解藥卻不在我手裏,想要活命,解藥你得自己去拿。」
紅袖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眼神渴望地看向長卿。
長卿從懷中掏出一把靈石,遞給她。
「你從正門,連夜離開玉冠山脈,就徑直一路往東走五十里路,五十里外有個驛館,你進去之後就報......雌雄雙煞的名字,自然有接頭人會給你解藥。」
「拿到解藥後,你就告訴他,事情已經辦成了,至於後面你是死是活,全看你自己的造化,順便提醒你一句,那接頭之人極其好色,你這樣的美人兒,如果識趣,稍微施點手段,保住條命應該不難。」
「可這五十里路,只有三天,我一個弱女子,如何能......」
紅袖急道。
「盤纏,我給你了,想活命,靠你自己,趁我現在心情還好,別在這裏嘰嘰歪歪,否則連這個機會我都不給你。」
長卿的聲音陡然變冷。
「快滾。」
「我這就走,這就走。」
紅袖把那幾塊靈石收入懷中,也顧不上其他,直接就跑了出去。
待到紅袖跑遠後,藍霜問道。
「少爺,真有什麼驛館,還有接應的人麼?您是在騙她吧。」
「你怎麼猜到的。」
「因為哪有什麼雌雄雙煞啊,雌雄雙煞明顯是您現編的呀,那接應的人肯定也是編的咯。」
「嗯,全是我隨口亂說的。」
「您給她吃的是什麼毒藥?」
「第一顆只是無毒無害的甘草丸,第二顆卻是毒藥。」
「直接和那頭肥豬的屍體一起處理掉不就好了麼,為什麼要這麼麻煩呢。」
長卿笑了笑。
「呂盡歡性格浪蕩,今夜他死後,也許第二日呂家還不會有什麼察覺,估計得到第二日晚上,發現找不到呂盡歡,才會開始尋找。」
「屆時他們肯定也會發現寶庫失竊的事情,估計會發了瘋的調查。」
「而他們第一時間就會查到呂盡歡在拜月節當晚包了艷陽樓的倌人紅袖,於是就會開始瘋狂尋找紅袖。」
「到時候,紅袖已經向外逃了一天,呂家的人想找到呂盡歡,肯定會先去追她,就算他們的速度快很多,有着一天的時間差,他們想抓到紅袖也得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但那時候,紅袖就已經死了,因為我給她的毒藥並不是三日後發作,是兩日後就會發作。」
「這一番操作下來,沒個三五天,呂家人根本不可能查到我們頭上,紅袖就是一個天然的誘餌,為我們提供了保護。」
「三五天......足夠我讓一切塵埃落定了,到時候查不查到我們身上,也就不重要了。」
長卿說完這些後,藍霜一臉崇拜地看向他。
「少爺您真的好聰明啊。」
「都是些小把戲罷了,不值一提。」
倒不是長卿過謙,他確實覺得不值一提。
不過這其中還有許多細節。
比如為何兩日發作的毒藥要告訴紅袖是三日。
多說一日,就是讓她在臨死之前,依然有足夠的希望和動力,繼續前行。
包括長卿表現出的些許好色,對她的美貌產生興趣,都是一種變相的鼓勵,讓她有信心能活下去。
只有這樣,她才會拼命地趕路,想辦法求生。
人就是這種東西,只要有些許希望,不用太多,也不能太少,這個時候是普通人最脆弱,最容易被控制的時候。
若是一點希望不給,那反倒容易遭到魚死網破的反噬風險。
「那......事情都處理完了,少爺您是準備回去了麼。」
藍霜突然問道,語氣中帶着一些欲言又止。
「怎麼,你還想再逛一陣麼。」
「要是不耽誤少爺事情的話......我......我還想和少爺多待一會......」
藍霜說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
她本以為長卿會拒絕,因為在兩人相處的過程中,雖然長卿一向對她很好,但也從來都是以自己的要事為先,眼下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她本以為長卿會讓她先回去。
不過沒想到長卿卻隨口答道。
「那就走吧,不耽誤什麼事。」
說罷,他直接牽起藍霜的手,二人並肩從黑暗偏僻的樹林中重新走回了繁華的街市中。
夜已經很深,街市中的人已經不似剛才那麼多了,路邊免費派發拜月糕的令羽家族人已經把糕全都送完,那些奔着領糕而來的窮苦人,早就紛紛回去了。
也許這些糕最後會被無數的人分吃,有兩情相悅的戀人,有臥病在床的老人,或是嗷嗷待哺的小兒。
這些人的下場如何,就不歸長卿管了,他不在乎。
他能和藍霜留在街市遊玩的原因很簡單。
這兩日他的境界似乎隱隱有所鬆動,許久日子都沒有吸收凝霜寒髓了,今晚多吸收吸收,也許能將境界提升到剎那三轉。
雖然這種提升不大,但大戰在即,一點點的提升那都是一份保險。
長卿牽住藍霜的手,不多時,子時已到,藍霜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暖意從長卿的手中傳來。
「這些日子我不在,寒毒發作,讓你一個人承受,辛苦了。」
藍霜俏臉一紅,連連搖頭。
「不辛苦,不辛苦,我不是這個意思少爺,我......我沒想您幫我祛毒,我只是想多陪在你身邊......」
「好了,你不用多說。」
長卿只是把藍霜的手握的更緊,催動起噬盡靈,盡情吸收着凝霜寒髓轉化而成的靈氣。
藍霜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長卿為她祛毒時那種滋味她已經很熟悉了,是那種麻酥酥暖烘烘的欲罷不能的感受,而眼下兩人卻在街市上牽着手,藍霜一時間只覺得腿軟骨酥,把頭埋得很低不知怎地只覺得所有人都在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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