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風雪更大了起來,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陣踏雪而來咯吱咯吱的腳步聲。
阿秀只見到一個小小的紅點,飄在空中。
待到那人影走近,她才看清楚,那是一根燃燒的紙卷,正被男人叼在嘴邊。
男人穿着一身黑衣,腰間別着一個酒葫蘆,背後的長劍分外顯眼。
正是石秋齊。
是的,長卿早就知道,石秋齊的實力一定還在顛三之上,如果一併對付,他毫無勝算。
但石秋齊的問題卻不難解決。
只因石秋齊給幽碧竹笛時,他就在一旁,甚至他還冒險把竹笛要來,仔仔細細地摸了一遍。
在那時,他就想到了對付石秋齊的辦法。
於是他在當初用逆法造出雲鵬翅灰後,就一併造出了一支一模一樣的竹笛,就是為了調虎離山。
他早就告知過百花殘魂,一定要注意幽碧身上的竹笛,切勿讓她吹奏出來。
而百花殘魂身為邪聖留下的殘魂,有着尊者實力,想要做到這種事情,再輕鬆不過。
早在幽碧和眾判官進入百花洞後,其實他們在不知不覺間,早已中了百花殘魂的毒。
真正交戰時,那黑氣和黑霧只是有形之毒,目的就是讓他們忽略真正的無形之毒。
只是當時長卿為了讓聖肉能吞噬更多的力量,對百花殘魂的安排是儘量不要傷到那些判官,更不能將其殺害,只是儘量削弱他們,讓他們毫無防備的逃離百花洞即可。
最重要的安排就是一定要抓到幽碧,並且千萬不能讓幽碧吹響竹笛。
但這對於百花殘魂來說太簡單了。
幽碧的境界不高,對百花殘魂這種境界的強者來說,已經中毒之人,簡直可以任人擺佈。
所以才會出現了之前的那一幕,幽碧突然從樊烈製造的無塵之域中跑到黑霧中去。
其實只不過是因為她中了百花殘魂的毒罷了。
而海棠正盤旋在周圍的黑霧之中,待到幽碧突然出來,便直接俯衝下去,將幽碧擄走。
從他們進入百花洞開始,一切就都在殘魂的掌控之中了。
所以石秋齊聽到的笛聲,根本不是幽碧吹響的。
他聽到的是阿秀在長卿的安排下,提前走遠,吹響的笛聲。
目的就是把他引走,拖延時間,好讓長卿在把一切都解決完之前,不會和石秋齊遭遇到。
只是這一切,阿秀並不知道罷了。
她只知道,吹響竹笛之後,就會將長卿少爺的仇敵引來,能為長卿少爺爭取時間的同時,吹笛之人也會必死無疑。
之所以長卿並沒有安排什麼埋伏,亦或是吹笛之後的其他佈置,並非是他不想再造殺孽。
而是他覺得,以石秋齊的實力,安排再多的佈置,也不過是徒勞罷了,根本拖延不了時間。
估計一個沒有修為的凡人,和一群須臾境界的強者,面對石秋齊的結果應該沒什麼區別。
所以長卿只需要確保笛聲會響起即可,至於誰吹的,不重要,拖延時間的是路程,而非吹笛的人。
只要吹笛的人不是阿秀即可,丹姬的樣貌太過顯眼,石秋齊不會沒有印象,一定會懷疑到長卿身上,日後會給他帶來隱患。
雖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他在玉冠山脈鬧出這麼大動靜,想要神不知鬼不覺也很難就是了。
但能靠人力提前避免的事情,還需要儘量避免。
可是不知為何,阿秀還是留下了。
石秋齊看到面前的阿秀,並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把手放在背後的劍柄上。
但馬上,他就看到了阿秀手中的竹笛,他微微一怔,將準備拔劍的手放了下去。
他深吸了口氣,才把叼着的香煙吐掉,止不住地咳嗽了幾聲,開口問道。
「咳咳......笛子是你吹的?」
阿秀點了點頭,她不認識眼前這個頭戴斗笠,有些胡茬的男人,她想像過長卿少爺的仇敵或許會是各種猙獰恐怖的模樣,亦或是仙風道骨的正道仙人。
唯獨沒想過會來這樣一個看起來有些平平無奇地劍客。
見阿秀承認,石秋齊皺了皺眉,問道。
「你的笛子哪來的?幽碧呢?」
他這竹笛並非是普通的笛子,而是一件靈寶。
雖然並不是十分珍貴,但外人絕對無法仿造,尤其是邪道,仿造此物,簡直是在找死。
阿秀這次並沒有回答,只是沉默。
石秋齊也並沒有着急,隨意朝四周望了望,就確認下來,此處除了這個女人以外,再無一人。
他不由地重新打量起這個女人來。
女人一襲紅衣,身姿無比婀娜,只可惜整張臉稱得上是面目全非,就連見過大風大浪的石秋齊也不免搖頭。
更重要的是,這女人似乎只是一介凡人,連修士都不是。
「姑娘,咳咳......這竹笛是天劍閣特產靈寶,能發出此音的更是獨獨你手中這支,世間再無第二,你是哪來的這支笛子,是不是從一個奇怪的黑衣姑娘身上得來的?咳咳.....告訴我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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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止不住地咳嗽了幾聲,認真問道。
阿秀卻還是沉默地搖了搖頭。
石秋齊並未把這女人當做什麼邪道亦或是敵人,他在這個女人身上幾乎感受不到什麼靈力波動,她不光是一個凡人,甚至身上都沒有什麼被使用過御靈的痕跡,完全看不出這是什麼陷阱。
女人身上唯一有靈力的地方就是手中緊緊攥着的一個小刻章,似乎是什麼靈寶。
「姑娘,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在這裏吹笛,咳咳咳......是誰讓你在這裏吹的?」
石秋齊可以肯定,幽碧肯定不在此處,但眼下這個女人是他唯一的線索,只能繼續問道。
但阿秀顯然不可能回答他,反而是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你為什麼總是咳嗽?」
石秋齊被問的微微一愣,但還是回答道。
「咳咳......讓姑娘見笑了,在下有肺疾,身體不是很好,故而總是咳嗽。倒是姑娘你,明明如此國色天姿,為何要自毀容顏?」
能說話總歸是好事,石秋齊也只能順着她的話反問道。
「你怎麼知道,是我自己做的。」
阿秀問道。
石秋齊笑了笑。
「我是個劍修,經常使劍,看姑娘臉上的痕跡就知道,一定是自己割的。」
「劍修......為什麼來這裏?」
「我來找人,姑娘......」
石秋齊話音未落,面前的阿秀突然抽出了藏在袖子裏的匕首,向他直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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