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翼警惕地看着那毒牙虛影,不敢有絲毫鬆懈。
然而就在眨眼之間,原本只有兩枚的毒牙虛影,竟然憑空分化出無數條銀色小蛇。
密密麻麻的銀色小蛇嘶鳴着,從四面八方將兩人包圍,眼看就要撲到眼前。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趙翼徹底亂了陣腳,瞬間愣住了,竟不知道自己究竟應該往哪裏閃躲。
趙翼猛然驚醒,顧不得多想,雙手翻飛,迅速變幻武技。
原本洶湧的海浪瞬間回卷,在他身前化作無數水滴高速旋轉,最終凝聚成一根晶瑩剔透的長棍。
那長棍散發着森然寒氣,宛若實質。
趙翼雙手握住長棍,將它舞得密不透風,將周身護得嚴嚴實實,不敢漏出一絲破綻。
然而,就在銀色小蛇觸碰到那長棍的一瞬間,竟順着水流的細密縫隙,靈活地鑽了進去,目標直指長棍後的趙翼。
趙翼被銀色小蛇侵入體內,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像是凍結了一般,動作頓時慢了下來。
他咬緊牙關,強忍着身體的麻痹,腳步踉蹌地向後退去。
就是這一瞬間的遲滯,給了秦月可乘之機!
只見秦月身形一閃,如同鬼魅般欺身而上,直取趙志遠!
她五指張開,如同鷹爪般抓向趙志遠的腦袋。
趙志遠只覺得眼前一花,一股凌厲的勁風撲面而來,他下意識地抬頭,正對上秦月那雙冰冷刺骨的銀色眼眸。
那雙銀色的眼眸如同浩瀚無垠的星空,深邃得仿佛能夠吞噬一切光芒。
它們空靈澄澈,不帶一絲情感,卻又像是蘊藏着萬千變化,讓人捉摸不透。
趙志遠在那雙眼睛裏看不到任何欲望、憤怒,甚至連殺意都感知不到,只有一片虛無的平靜。
可偏偏是這份平靜,讓他感到無比恐懼,時間和空間都失去了意義,過去、現在和未來交織在一起,虛妄和萬象似乎都囊括其中。
趙志遠神情呆滯,心神有一瞬間的恍惚,竟忘了反應。
秦月閃電般出手,右手扣住了趙志遠的腦袋。
她五指用力,指尖幾乎要陷入趙志遠的皮膚之下。
趙志遠吃痛,雙眸猛地瞪大,從短暫的失神中驚醒過來。
然而,一切都太遲了。
秦月銀色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感情,只有冰冷的殺意和毀滅。
她漠然地看着眼前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趙家少爺,手腕一轉,強大的力量帶動着趙志遠的腦袋,迫使他轉向另一個方向。
"咔嚓" 一聲脆響,趙志遠的頸骨斷裂,視野開始天旋地轉。
他至死也不明白,為何這個看似柔弱的少女,竟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秦月鬆開手,趙志遠的腦袋被她像摘葡萄一樣摘了下來,鮮血如江水決堤,從斷裂的脖頸處噴涌而出。
而秦月早已經預料到這一幕,提前避開了噴濺的鮮血,沒有沾染上一滴血跡。
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
以前殺人,總免不了被鮮血濺一身,現在她可以輕易地避開噴涌的血柱,連眼皮都不會眨一下。
趙志遠的無頭屍體劇烈地顫抖了兩下,四肢不受控制地抽搐着,最終無力地停了下來。
「小遠!」趙翼眼睜睜地看着趙志遠的腦袋被秦月摘下,雙目圓睜,不可置信地大喊出聲,「你,你竟敢……」
毒牙的麻痹和眼前的景象讓他頭皮發麻,渾身的血液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聒噪。」秦月嫌惡地看了一眼手中趙志遠的腦袋,隨手扔到了一邊,「下一個,就是你。」
趙翼目眥欲裂:「秦月!你!找!死!」
「別那麼激動,」秦月冷冷地看着他,銀色的眼眸中沒有一絲波動,「越激動,你的身體越動不了。」
秦月話音剛落,心念一動,又是一道毒牙朝着趙翼刺了過去。
這一記毒牙讓趙翼的身體幾乎徹底麻痹了,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秦月一個飛身上前,如法炮製,將趙翼的脖子擰了下來。
趙翼滿臉木然,渾身麻痹,生機消散,頹然倒地。
趙翼和趙志遠渾身的元力和生命力一起湧入秦月的身體,滋養着她的經脈。
很快,趙翼和趙志遠兩人就化作了兩具白骨,無聲地訴說着這場殺戮的殘酷。
秦月深深吸了一口氣,扔下趙翼的頭顱,確認四周無人後,這才轉過身去。
微風習習,吹動着她的衣擺,也吹散了空氣中淡淡的血腥味。
她微微壓低身子,足尖輕點地面,如同一隻飛鳥般輕盈地躍起。
就在秦月即將躍上牆頭的時候,一個身姿挺拔,白衣勝雪的身影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了牆頭。
逆着日光,年輕人的面目輪廓顯得尤為清晰,他唇角噙着一抹溫柔的笑意,靜靜地看着秦月。
眼看着快要撞上去了,秦月下意識地頓住身形,身子從半空中跌落下去。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溫暖有力的手臂環住了她的腰肢,穩穩地將她帶上了牆頭。
秦月抬起頭,銀色的眸子正好對上白墨那雙似水的眼眸,她渾身緊繃,警惕地看着白墨。
面前這個可是大帝境!
大帝境如果直接將她碾死,轟殺到渣都不剩,枯榮血脈估計也回天無力……
白墨的聲音柔和如同水波輕拂。
「剛才殺人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緊張,」白墨看着秦月警惕的眼神,唇角的笑意更甚,伸手幫她拂去鬢邊沾染的一點塵土,「前些日子還說我好看,怎麼今日一見,倒像是見了仇人一樣?」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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