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瑜臉色鐵青,太陽穴的青筋都鼓了起來,他猛地站起身,朝着天風元力場的方向跨了一步,同時聲色俱厲地喝道:「秦月,回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秦月竟然會在這個時候衝上去,這簡直是自尋死路!
聽到秦瑾瑜的怒喝,秦月停下腳步,緩緩轉過身,烏黑的眼眸平靜地望向秦瑾瑜,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慌亂和畏懼。
柳韶辰看着獨自走上台的秦月,止不住地放聲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輕蔑和嘲諷:「哈哈哈,我還以為秦家會派來什麼樣的人物呢?原來是派個醜丫頭上來送死!哈哈哈!」
他笑得前仰後合,指着秦月說道:「怎麼,秦家是沒有人了嗎?派你這麼個醜八怪來丟人現眼?」
柳韶辰的笑聲在整個天風元力場迴蕩,帶着毫不掩飾的惡意:「也罷,就讓我來送你最後一程!」
秦月面對柳韶辰的嘲諷,臉上沒有絲毫波瀾,神情淡漠如水。
她只是靜靜地站在天風元力場的中央,平靜地等待着比試的開始。
「趙家柳韶辰,元力境極巔,」裁判的聲音渾厚有力,迴蕩在天風元力場上空,「秦家秦月,元力境極巔!」
他銳利的目光掃過全場,最終落在了兩家家主身上:「兩位家主,對於這場比試,可有異議?」
趙無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率先朗聲回應:「我趙家自然沒有異議!區區一個秦家,派出何人出戰,我趙家皆可應戰!」
……
「家主!萬萬不可啊!秦月才剛修煉不久,如何能是柳韶辰的對手?」
「是啊,家主,這柳韶辰心狠手辣,月兒此去,凶多吉少啊!」另一位中年供奉也焦急地勸道,他是看着秦月長大的,心中滿是不忍。
「家主,三思啊!」其餘的供奉也紛紛開口,讓秦月去挑戰成名已久的柳韶辰,無異於羊入虎口。
眾人七嘴八舌,都希望秦瑾瑜能夠收回成命,畢竟秦月再怎麼說也是秦家血脈,他們也不願看到如此年輕的生命白白葬送。
「瑾瑜!不可啊!」秦致町一隻手還按在秦寧伊的身上,源源不斷的元力輸送過去,替秦寧伊療傷,腦袋卻看着秦瑾瑜不住地搖頭,滿臉的焦急之色,「瑾瑜!為了一座藥山和臉面,不值得啊!寧傲、寧伊已經賠上了,不能把秦月也搭上去啊!放手吧瑾瑜!讓她回來!這場比試,我們認輸!」
秦致町的聲音里充滿了痛心和擔憂,他不能眼睜睜地看着秦月也走上秦寧傲和秦寧伊的路。
「二叔,我……」秦瑾瑜臉色蒼白,嘴唇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瑾瑜,聽你二叔的,讓她回來吧。」一位鬚髮皆白的老者也開口勸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啊!」
「家主,不能意氣用事!」
秦家的供奉們也紛紛開口,勸說秦瑾瑜。
背後的嘈雜聲拍打着秦月的耳膜,她靜靜地站在那裏,聽着這一切,感受着這一切。
終於,她轉過身,目光平靜地落在秦瑾瑜的身上,淡淡地說道:?「家主,你別忘了,我比秦寧傲和秦寧伊他們都抗揍!」
這點秦瑾瑜倒是完全沒有質疑,秦月在秦家修煉的時候受的都是非人的折磨,論抗揍,秦家確實沒有任何一個小輩比得上秦月。
秦瑾瑜的內心掙扎無比,一邊是家族的榮譽,一邊是秦月幾乎必敗的結局。
但看着秦月那雙清澈的眼眸,那份堅定和從容,仿佛擁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漸漸撫平了他內心的不安。
鬼使神差地,他做出了一個連自己都感到意外的決定。
「沒有異議!」
這句話仿佛一顆石子,投入了平靜的湖面。
「家主!!」秦家眾人,全部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難以置信地望着秦瑾瑜,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震驚和不解。
他們無法理解,為什麼家主竟然會答應這場毫無勝算的比試。
難道家主不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難道家主真的要眼睜睜地看着秦月去送死嗎?
秦瑾瑜的手緊緊地攥成了拳頭,語氣中帶着破釜沉舟的決絕:「我謹慎了大半輩子了,瞻前顧後,畏首畏尾,如履薄冰,到頭來落得什麼好下場!這次我就賭一把!不成功,則成仁!」
他猛地站起身,目光如炬地掃過全場,高聲宣佈道:「我意已決!後果,我會承受!」
曾展席看着秦瑾瑜堅毅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他無奈地搖了搖頭,低聲嘆息道:「瑾瑜啊瑾瑜,你這是何苦呢?唉,你這次真是沒有退路了,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戰了!」
裁判環視四周,最後將目光落在了柳韶辰和秦月身上,他清了清嗓子,高聲問道:「柳韶辰!秦月!」
聽到裁判的聲音,柳韶辰傲慢地抬起頭,輕蔑地掃過秦月,而秦月則神情平靜地與裁判對視。
「你二人可有異議?」裁判的聲音洪亮而威嚴,迴蕩在整個天風元力場。
「沒有異議!」
聽到兩人的回答,裁判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他高舉雙手,大聲宣佈:「好!比試開始!」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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