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隨着那朵碩大花朵的完全綻放,周圍被綠色能量侵蝕的景象開始逐漸消退。
原本被綠色覆蓋的地面、房屋和樹木,如同褪去一層怪異的顏料,一點點恢復了它們原本的色彩。
那些瀰漫在空氣中濃郁的生命力,也如同倦鳥歸巢般,緩緩流向遠處那朵巨大的花朵,最終融入其中。
蔥蘢的綠意逐漸收斂,喧囂的生命力也逐漸平靜,最終,整個邊陲小城,只剩下了那一株巨大的、奇異的花朵。
隨着身體的逐漸復原,秦月蜷縮的身體也慢慢舒展開來,一陣陣痙攣般的抽搐仍舊不時在她體內竄過。
與此同時,她眼中那抹銀色逐漸消退,混沌的意識也逐漸回歸清醒。
先前那些主動湧入她體內的,屬於那巨大花朵的生命力,此刻仿佛找到了歸宿一般,溫順地在她體內流淌,並被她徹底吸收融合。
她掙扎着從白墨懷中站起身來,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遠方那朵巨大的、散發着瑩瑩光澤的奇異花朵,一種難以言喻的親切感如同溫暖的泉水般,從心底深處緩緩湧出,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很清楚,這股突如其來的親切感並非源自她內心深處,而是那些被她吸收的花朵生命力在潛移默化地影響着她。
這感覺如此陌生,卻又如此真實,仿佛有一根無形的線將她與遠方那朵巨大的花蕾緊緊相連。
這花朵似乎想讓她做什麼?所以才對她示好……
那花究竟想幹什麼?
秦月秀眉緊蹙,表情陰晴不定。
白墨眉宇間帶着一絲擔憂,停頓片刻,輕聲問道:「秦月,你剛才究竟怎麼了?」
秦月的目光落在遠處那朵巨大的奇異花朵上,眼神複雜難辨。
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組織語言,又像是在消化剛才發生的一切。
最終,她語氣平靜卻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淡淡地說道:「是那朵花……它乾的。」
「它乾的?你的意思是,那朵巨大的花……它擁有靈智?」白墨的目光也隨之轉向遠方那株奇異的花朵,眼神中充滿了訝異。
那花朵靜靜地佇立在那裏,散發着柔和的光芒。
「嗯,我能清晰地感覺到它在向我釋放善意,就像是一種示好。」秦月點了點頭,隨即語氣中帶着一絲疑惑,「但至於它究竟想要做什麼,我就不太清楚了。」
她略微沉吟,思緒在腦海中翻湧,試圖理解這朵奇異花朵的意圖。
沉默片刻,秦月轉頭看向白墨,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剛才謝謝你。」
白墨嘴角逸出淡淡的笑容:「不用謝,我們是……朋友嘛……」
他說着,目光有些躲閃,似乎覺得朋友這個詞有些不恰當。
秦月聽到「朋友」二字,不由得沉吟了一下,喃喃道:「朋友?」
她抬起頭,目光複雜地注視着白墨,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片刻之後,她才緩緩說道:「朋友可不是什麼完全靠得住的關係啊……」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然後才繼續說道:「至少,對我來說是這樣。」
秦月的目光與白墨相接,嘴角微微上揚:「所以,姑且稱之為……友達以上吧。」
「友達以上?」白墨劍眉微蹙,帶着一絲疑惑的語氣重複了一遍這個新鮮的詞語,他略微沉吟,似乎在揣摩其中更深層的含義,「什麼意思?」
「可以把後背放心地交給對方的,值得信賴,超越普通朋友的關係。」秦月簡單解釋道。
「可以把後背放心地交給對方的……友達以上……」白墨低聲重複着秦月的話,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觸動,他垂眸沉思了片刻,而後抬頭,目光灼灼地注視着秦月,「我總感覺這四個字應該還有後半句。」
秦月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微微顫動,沒想到白墨竟然如此敏銳,她的目光與白墨的視線交匯,清澈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她定定地看了白墨好一會兒,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淺笑:「沒了,就四個字。」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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