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洞深處,一片靜默,每個人都緊緊盯着那突然出現的奇異仙境入口。
五彩的光芒從入口中傾瀉而出,照亮了眾人的臉龐,卻映照出一片猶豫和不安。
誰也不知道等待他們的是什麼,而未知,往往伴隨着恐懼。
沒有人敢輕舉妄動,生怕第一個踏入其中會遭遇不測。
白墨站在遠處,他眯起眼睛,仔細地感受着從仙境入口溢出的能量波動。
他早就判斷出這仙境八成不會有什麼危險也不會有什麼寶藏,因為皇室的地盤上一直有着仙族的封印。
而如今仙境開啟,從能量波動判斷,裏面確實沒有封印仙族,唯一的封印在天風城皇室那裏。
既然仙境裏沒有封印,那麼幾乎也沒有有寶物的可能。
其中唯一可能有的,或許就是機緣了。
雖然他的記憶有很多都沒有回歸,但是有一點他很清楚,他很久以前很強,記憶回歸,能力回歸就是他的機緣,所以他最不缺的就是機緣。
想到這裏,他目光不自覺地飄向了遠方,落在了人群邊緣的秦月身上。
秦月也正暗暗觀察着周圍人的反應, 視線掃過人群時, 不期然撞上了白墨的目光。
她神色微微一滯,避開了他的目光。
白墨微微垂下眼帘,掩蓋住眸底那抹複雜的神色。
他修長的手指無意識地動了動,似乎在思考着什麼。
率先反應過來進入仙境的是榕,他無牽無掛,就算真的在仙境折損,憑藉他在外面的萬獸朝拜榕本體,也依然能夠活下來,只是需要重新修煉罷了。
榕一步踏入仙境,身影便被一片氤氳的光霧吞沒,消失不見。
那仙境入口如同水面被投入石子,泛起一陣漣漪,隨後又恢復平靜,依舊散發着溫暖明亮的光芒,仿佛在靜靜等待着下一個到來者的腳步。
昭嵯略一沉吟,轉頭看向昭曦,低聲道:「你和幾位長老留在外面,昭茗那邊我已經佈置好了。」
說完,他不再遲疑,徑直走向那散發着燦燦光澤的仙境入口。
昭曦剛想開口,卻見昭嵯已經抬腳跨入了仙境之中。
他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那扭曲的流光里,只留下一個模糊的背影。
昭曦將未出口的話語咽了回去。
曾展席收回目光,轉過身來,先是慈愛地看了一眼身旁的曾梓笛,然後才將目光緩緩移向秦月等人,緩緩開口說道:「小笛,你留在外面。」
「爺爺,我也想去看看。」曾梓笛有些不情願,一邊撓了撓腦袋,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着爺爺的神色。
「不行,這仙境之中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萬一有危險怎麼辦?」曾展席語氣頓時嚴厲了幾分。
曾梓笛見爺爺態度堅決,只是眼巴巴地望着仙境入口,眼中滿是不舍和期待。
曾展席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收起目光,轉頭看向秦月三人,語氣恢復了平靜:「這仙境之中情況未明,你們秦家要不要也派個人過去看一看?」
「月小姐,我去吧。」秦六往前走了一步,語氣恭敬地對秦月說道,「仙境情況未明,還是讓我先進去探查一番為好。」
秦月神情淡漠,她輕輕搖了搖頭,拒絕了秦六的提議。
她目光徑直越過秦六,定定地看向遠處的白墨:「我進去,白先生覺得可以嗎?」
她之所以問白墨,是因為她敏銳地察覺到,白墨對於這個仙境的了解似乎比他們想像的還要多。
白墨之前賣她幾個人情,不就是想讓她欠他的嗎?
她心中暗忖,像白墨這樣精明的人,肯定不會做虧本的買賣。
如果她貿然進入仙境,不幸遭遇不測,那白墨之前的人情債豈不是要打水漂了?
所以她才有此一問。
「月小姐,這仙境情況未明,還是讓秦六先去探探路吧。」秦斌不太明白秦月為什麼要問白墨,他看了看秦月又看了看白墨,見白墨一直沒有回答,再次勸道。
白墨當然也看出了秦月的心思,這小丫頭料准了他不會坐視不理,故意擺了他一道!
「可以!」白墨回視着秦月的眼睛,緩緩開口。
看來裏面應當沒有危險,秦月嘴角浮現出一抹笑意,她足尖輕點地面,不等秦斌、秦六再次勸說,她便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那一片扭曲的光芒之中。
「月小姐!你等等我們!」秦六眼見秦月的身影消失在仙境入口,頓時心急如焚,也顧不得許多,朝着秦月的方向追去。
「秦六,月小姐,等等我!」秦斌緊隨其後,心裏暗暗責怪秦月太衝動。
「秦月都能進去!我也要進去!」曾梓笛看到秦月進去立馬就急了,他一把甩開曾展席的手,也朝着仙境跑去。
「哎!你這孩子!怎麼就不聽話呢!」曾展席想拉住曾梓笛,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曾梓笛衝進了仙境。
曾展席顧不得多想,雙腳在地面猛地一蹬,整個人如同離弦之箭般飛射而出,緊隨着曾梓笛的身影沖入了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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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仙境之外只剩下昭曦和幾位長老,曾家還留在原地的就只有曾成和曾晚樓,以及一直靜觀其變的白墨和白詞莫了。
「少主,」白詞莫輕輕碰了碰白墨的胳膊,壓低聲音問道,「外面的仙族封印,是不是應該已經打開了?」
白墨的目光依舊落在前方那片流光溢彩的仙境入口,神色平靜無波。
他微微搖了搖頭,淡淡道:「沒那麼快。就算封印打開了,那被封印的仙族,恐怕也失去了肉身。他想要重新回到這個世界,就必須找到合適的肉身,進行融合奪舍,而這個過程,也需要一定的時間。」
此時幾位大帝境強者都已踏入仙境之中,偌大的地底只剩下寥寥幾人。
白墨和白詞莫所在的位置距離人群頗遠,如同被孤立在外一般,因此他們刻意壓低的談話,自然無人能夠察覺。
「這仙境的仙氣太弱了,和我預想中的完全不一樣,我總感覺事情和我們估計的有點出入。」白墨微微皺眉,低聲說道,「還有……秦月……」
他似乎在組織語言:「她先前吸收死氣的時候給我的感覺,似乎在哪見過。」
白墨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疑惑和凝重:「我懷疑……她體內的或許不是破妄血脈……」
「少主,你之前不是說秦月那丫頭擁有破妄神眸嗎?那雙眼睛可是破妄血脈的標誌啊!以您的眼力,應該不會看錯吧?」白詞莫眉頭緊鎖,語氣中帶着幾分焦急和疑惑,「而且,如果她真的不是破妄血脈,那我們該如何向皇家交代呢?這次來的,可是人祖之一啊!」
白詞莫壓低了聲音,小心翼翼地說道:「皇家的人,可是出了名的眼裏揉不得沙子……」
「那雙眼睛的確是貨真價實的破妄神眸,這一點我絕不會看錯。」白墨打斷了白詞莫的話,他的眼神深邃而銳利,仿佛能夠看透一切虛妄,「至於她是否擁有破妄血脈,此事還有待商榷。不過,我可以肯定的是,她與皇家之間,絕對有着非同尋常的聯繫,這一點毋庸置疑。所以,你無需擔心我們會無法向皇家交代,也無需擔心那位人祖會怪罪下來。」
白詞莫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將心中的疑惑暫時壓下,再次沉默了下去。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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