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淵,白家莊嚴宏偉的議事大殿內,氣氛凝重。
巨大的楠木樑柱撐起高聳的殿頂,上面雕刻着各種圖案,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格外肅穆。
殿內兩側,白家眾多高層分列而坐。
上首位置,白賀溪端坐在雕花寶座之上,眉宇間籠罩着一層厚厚的陰雲,神情凝重地望着下方眾人。
白墨坐在白賀溪身側的座椅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着座椅扶手,靜靜地聽着白家眾人的討論。
「家主,皇家怕是要徹底完了!」一個身材魁梧,滿臉絡腮鬍子的白家高手瓮聲瓮氣地說道,「都這個時候了,我們還和他們講什麼仁義道德?簡直是笑話!」
「天脈大陸從古至今向來只講利益,不講仁義!皇家以前強大,我們依附於他們,現在他們不行了,我們又何必如此?」他環視四周,高聲質問道。
這番話引起了不少人的共鳴:「不錯,家主,與皇家結盟本就是為了利益,如今他們大勢已去,我們也該為白家打算了。」
許多白家高手,也極為贊同,紛紛點頭稱是。
「皇家要完了?」白賀溪用一種近乎嘲諷的語氣反問道,他輕哼一聲,眼神中充滿了不屑,「你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我告訴你,只要皇璩笥一日未死,皇家就還有翻盤的機會。皇璩笥只是音訊全無,生死未卜,皇家不能確定他死了,那麼他就很有可能還活着,甚至有很大的幾率會回來!」
白賀溪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帶着一絲警告的意味:「如果他真的回來了,那些現在急着瓜分皇家利益的勢力,有一個算一個,誰都討不到好!」
方才開口那人顯然對白賀溪的話並不認同,他語氣急促地反駁道:「家主,話雖如此,但如今的情況你也看到了,皇家已經撤離破淵,九淵的其他勢力都在趁火打劫,從皇家那裏撈了不少好處。我們白家如果繼續保持沉默,什麼都不做,只怕到時候,不等皇璩笥回來,我們白家就支撐不住,被其他勢力吞併了!」
他繼續說道:「家主,我們不能再猶豫了,必須儘快做出決斷!否則,一旦錯失良機,白家將會面臨滅頂之災!」
他幾乎是在懇求白賀溪改變主意。
白賀溪眉頭緊鎖,有些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我是家主,我說保持沉默,自然有我的道理!誰敢質疑我的決定?」
他環視眾人,語氣威嚴而霸道,不容置疑。
此話一出,方才那人當即愣住了,他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他緩緩坐下,不再多言。
白賀溪目光落在白墨身上,帶着一絲關切,緩緩說道:「墨兒,我知道你心中記掛着秦月那丫頭。只是如今這局勢,秦月丫頭身邊自然有皇家人,她的安危你不必太過憂慮。」
白賀溪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帶着一絲無奈:「此事,莫說是你,就算是我們白家,也無力插手。皇家之事,牽一髮而動全身,稍有不慎,便會引火燒身。如今局勢動盪,你切莫輕舉妄動,安心修煉才是正道。這段時間,你什麼都不用管,專注於提升自身實力。」
白墨點了點頭,語氣平靜而堅定:「秦月不會有事的。」
他話音剛落,大殿中便響起一片嗡嗡的議論聲,如同炸開了鍋一般。
他這番話未免太過輕描淡寫,缺乏足夠的說服力。
畢竟這次仙族之所以大動干戈,矛頭直指皇家,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秦月。
如果皇家願意交出秦月,或許還能避免這場浩劫,不至於落到如今這般田地。
當然,以皇家歷來的行事風格來看,他們絕不可能將秦月送出去。
可即便如此,在眾人看來,秦月此番恐怕也是凶多吉少,難逃一劫。
白墨並沒有解釋他為何如此確信秦月不會有事,就算解釋了,除了白賀溪之外,其他人也不會放在心上。
而白賀溪之所以在意,也不過是因為他在意罷了。
他緩緩地站起身,修長的身影在議事大殿投下一道陰影,而後一步步走出了大殿。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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