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弒神?」秦月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語氣中帶着一絲嘲諷,「你,也配稱神?」
「且不說你是仙族,就算你真是神,擋了我的路,」她聲音驟然轉冷,一字一頓道,「我——也——一——樣——殺!」
那被鎖鏈束縛的仙族,身形已然開始虛化,但他仍舊不甘地咆哮着,龐大的意念在空中迴蕩:「狂妄!你竟敢如此藐視神明!這裏發生的事情,我早已與其他仙境中的仙族溝通過!」
「日後他們若重見天日,」他語氣陰森,「絕不會放過你的!」
仙族的語氣中帶着一絲癲狂,聲音越來越虛弱:「離我們一族回歸的日子,不遠了……」
秦月漠然地看着他逐漸消散的身影,眼神中沒有一絲波瀾。
她緩緩開口,語氣冰冷如霜:「不遠了?你所說的不遠了,指的是什麼時候?一年?十年?還是百年?」
她的目光落在他即將被完全吞噬的靈魂上:「我只知道……你現在,要死了!」
「你……」那仙族還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的聲音越來越微弱,身體也已經快要完全消融,「我……我……」
人族鮮少有人明白鎖仙俑的珍貴和難得。
整個九淵大陸,究竟還殘存多少鎖仙俑,無人知曉,或許,影家手中的這一個,已是世間僅存。
即便是影家,也僅僅掌握了鎖仙俑最基礎的用法——封印仙族,或者將逃脫的仙族重新拉回仙境。
至於更深層次的奧秘,例如能夠徹底抹殺一位仙王境強者的驚天之能,和增幅武者的靈魂,影家一無所知。
秦月不禁暗自慶幸,如果不是森羅植主的存在,如果不是因為忌憚第三個靈魂讓她們結盟,如果不是她那跨越近萬年的悠久閱歷和淵博知識,恐怕今日的局面將截然不同。
到那時,莫說是全身而退,就連性命都難以保全,所有人都會葬身於此。
在九淵這片大陸上,仙王境強者幾乎站在了力量的巔峰,他們舉手投足間便可翻天覆地,是無數武者仰望的存在。
而如今,秦月竟然當着所有人的面,以鎖仙俑這種他們聞所未聞的方式,將一位仙王境仙族強者的肉身徹底消融,吞噬其靈魂和精神力。
如此震撼的場面,讓在場所有人的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久久不能平靜。
皇鼎懸浮於虛空之上,先前一直古井無波的臉上,此刻卻浮現出驚詫之色。
他原本平靜的目光中,涌動着難以置信的波瀾,緊緊地注視着下方的秦月。
皇家武者們先前沒有收到任何命令,一直列隊於城門口待命,此刻見到這一幕,皆是神情呆滯,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動不動地望着秦月。
秦月這張臉他們再熟悉不過了,他們奉命追尋一年,卻始終尋覓無果。
只是……沒想到這個家主從暗獄荒原帶回來的小丫頭居然如此恐怖,難怪家主如此看重。
還有幾人下意識地揉了揉眼睛,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亦或是疲憊過度導致的視覺偏差。
影蘭霖和影無泠兩人的臉色蒼白如紙,她們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眼睜睜看着那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
影無泠的手指緊緊地抓着影蘭霖的衣袖,指節都泛起了白色,兩人皆是目瞪口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
此事過後,影家究竟會因為她們而經歷什麼,她們此時已經不敢去想了……
白墨和皇喬銘兩人剛才就一左一右站在秦月身邊,近距離目睹了這匪夷所思的一切。
他們眼睜睜地看着秦月纖細的手掌中托着那不過巴掌大小的雕像,卻爆發出如此駭人的力量,心中充滿了震撼和疑惑。
他們從未聽聞過「鎖仙俑」這種東西,更不敢置信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小雕像竟然能夠禁錮甚至消融一位仙王境強者的身軀與靈魂。
那仙族臨死前的絕望掙扎,鎖鏈散發出的紫光金芒,以及秦月平靜淡漠的神情,都深深地印刻在他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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