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天朗氣清,和煦的陽光灑在天風城內城。
秦月和秦軒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身後跟着秦家的幾個護衛,一行人來到了內城的城門前。
守城的士兵看到是秦家的人,不敢怠慢,連忙打開了城門。
秦月和秦軒還有秦家的幾個護衛,不急不緩的進入了內城。
一路上,秦月都在斟酌着該如何向家族解釋她這幾個月來的經歷,最終她決定隱去大部分的遭遇,只說自己在森林裏被一種奇特的植物刺傷,從而產生了元氣,覺醒了玄武血脈,甚至還發生了變異,實力突飛猛進。
那些驚險的遭遇以及和趙志遠等人之間的糾葛,她都隻字未提。
秦軒雖然對秦月的經歷感到無比好奇,但他並沒有刨根問底。
他知道自己只是秦家的一個附庸武者,有些事情不該問,也不該知道。
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
這幾天,秦月一邊與秦軒同行,一邊不動聲色地從他口中套話,試圖拼湊出原主記憶之外的家族情況。
原主留下的記憶雖然不少,但大多是些與家人相處、處理家務的日常瑣事,對於秦家在外的生意和勢力分佈卻知之甚少。
當秦軒知曉她如今已是元力境極巔的武者後,看向她的眼神中除了驚訝,還多了幾分敬畏和巴結。
他敏銳地意識到,擁有如此天賦的秦月和從前不可同日而語,註定會在家族中佔據一席之地,甚至可能成為舉足輕重的存在。
因此,他知無不言,將秦家錯綜複雜的生意往來、各個派系之間的暗流涌動,以及武者修煉的進階體系、資源獲取途徑等信息,毫無保留地傾囊相授,令秦月對這個陌生的家族和世界有了更加清晰的認知。
秦軒突然停下了腳步,眉頭緊鎖,目光警惕地投向身後。
秦月察覺到他的異樣,也順着他的視線望去。
只見身後不遠處,一支十來人的隊伍正緩緩駛來。
為首一人,身穿錦繡華服,頭戴玉冠,俊面含笑,正騎在一頭體型龐大的三頭犬上,與身旁一人低聲交談着。
這三頭犬通體赤紅,毛髮如火,三顆碩大的頭顱上,六隻眼睛閃爍着幽幽綠光,顯得威風凜凜。
男子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正與身旁的人低聲交談着,神情顯得輕鬆隨意。
本來熙熙攘攘的街道,因為這支隊伍的出現,人群紛紛向兩側避讓,主動為他們讓出了一條寬敞的道路。
隊伍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地從他們身邊經過,沒有絲毫停留。
「這是?」秦月微微蹙眉,腦海中閃過一絲疑惑,她下意識地低聲問道,清澈的聲音中帶着幾分不解。
秦軒聽到秦月的疑問,有些詫異地轉頭看向她,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語氣中帶着幾分古怪:「你不知道?」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組織語言,片刻後才緩緩說道:「那是你未婚夫,昭茗。」
「昭茗?」秦月低聲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秀眉微蹙,努力在腦海中搜尋着關於這個名字的記憶。
她清澈的目光落在那個騎着三頭犬,面容俊朗的男人身上,仔細地觀察着他的樣貌,試圖從記憶深處找到一絲熟悉的感覺。
然而,無論她如何努力,腦海中依舊一片空白,沒有任何關於這個男人的印象。
「印象中似乎不叫這個名字。」秦月語氣肯定地說道。
她努力地在腦海中搜尋着關於未婚夫的記憶,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似乎是一個出身小家族的少爺。
至於具體叫什麼名字,她現在還真沒什麼印象了,但是她能肯定的是那人不叫昭茗。
難道……是原主的記憶出現了偏差?
秦軒的神色變得有些複雜,他眉頭緊鎖,欲言又止地望着秦月,似乎在組織語言,也像是在擔心什麼。
沉默了片刻,他才開口道:「他以前確實不叫昭茗。」
「你走後大約一個多月,也不知怎麼的,他就被女帝看上了,被接走了。」說到這裏,秦軒小心翼翼地觀察着秦月的表情,「他現在已經改名叫昭茗了,算是皇室中人。」
見秦月只是靜靜地聽着,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反應,秦軒才稍稍放下心來。
「在我們暗獄荒原,皇室和四大世家雖然名義上是並立的,但實際上,皇室的實力略高於任何一個世家。」他頓了頓,繼續解釋,「你離開後,昭茗他選擇悔婚,另攀高枝,也是人之常情,你別往心裏去。」
「嗯,我明白。」秦月沉默了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本來還在發愁回秦家之後,那個與原主定有婚約的所謂未婚夫究竟怎麼辦,畢竟曾經也幻想過未來要和一個什麼樣的人度過一生,要不要想個法子退婚,如今看來,這件事似乎也算不上是什麼棘手的問題了。
想來也是,他既已另攀高枝,巴結上皇室這棵大樹,自然也應該瞧不上曾經那個不是武者的秦家大小姐了。
喜歡果然,人殺多了,就有經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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